-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处女作~一楼我还就不给度受了!!!哼!
七闲对天发誓不会弃坑!!!
若无特殊情况,一日一更。
故事从顾诺承20岁,诺怿15岁开始······
壹
梦境支离破碎······
顾诺怿看见他温柔的母亲大步奔过来为他当了那致命的一刀,他大喊着“不要!”,可母亲依旧缓缓倒了下去。鲜血从母亲的脖颈处喷出,他跪坐在地上,抱着母亲。他听见她用最后的声音对他说:“要听哥哥的话·······”
他看见灵堂上他和哥哥跪在母亲遗体前。他看见哥哥转头对他说:“你,不是我弟弟。”
梦境的色调忽浓忽淡,光线忽明忽暗······
“不——”顾诺怿又一次从梦中惊起——如果这真的是梦,那该多好。
他的心,痛到滴血。两年了,日日受哥哥的鞭笞,他早已习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夜夜重复着一样的梦,他却无法习惯这心痛到窒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却成了他永远的噩梦。
贰
对多数人来说,清晨五点,还很早。
很可惜,顾诺怿不是那幸福的多数。
天蒙蒙亮,诺怿起牀、洗漱、换衣。然后关上这间除了一张牀一个衣柜一把凳子外就没有别的东西的房间门。
这间房不是四墙雪白,而是墨黑。
这是他自己用墨水一点点涂上的,心的颜色,灵魂的颜色,死亡的颜色。
哥哥告诉他:你要用五年来赎罪,18岁后,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现在,他15岁,还要赎罪。
顾诺怿穿着侍者的服装,捧着马鞭,端正地跪在了顾诺承的房门口。他知道的,哥哥7点起牀。
“进来。”七点整,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命令。门应声而开。顾诺怿跪行着进了门。在顾诺承前一米处停住,低头,高举着马鞭:“诺怿给少爷请安。”“嗯。”顾诺承接过马鞭,走到他背后,毫无预兆地朝诺怿的背部挥下。诺怿咬了咬牙,压抑住了呻吟。两年,天天如此。他总是掌握着力道,让他痛入骨髓,又让他有继续工作的力气。他曾经很疑惑,为什麼那样痛却没有破皮。后来,他不再去想,却也渐渐明白——若是衣服上沾了血,被外人看到,可不是坏了顾家的名声。
在外人面前,他们,一直是兄友弟恭的。为了不破坏自己的形象,顾诺承辞退了家裏众仆从,仅留下一个老管家和自己的专职司机——管家经常会老家带孙子,司机从不进他家门。这样,这偌大的别墅裏就顾诺怿一个人收拾了。索性,顾诺承早餐和中餐都不在家吃,他只要在顾诺承回来之前从学校赶回家做好晚饭就行。
80鞭打完,诺怿没有哼一声。顾诺承扔下鞭子,转身便走。诺怿深深叩下头去:“诺怿谢少爷责罚。”听见顾诺承的脚步声远去,诺怿才正了身子,捡起地上的马鞭,起身,出去,回房,上药。
药是他自己用不多的饭钱买的,效果并不是太好。但既然要赎罪,总不能在18岁前倒下。有药总比没药好。背上的伤一层叠一层,虽没破皮,但也条条可怖。他忍着疼,摸索着上药。待药稍干,又换上校服,背上书包,去上学。已经七点半了,学校是八点上课,还要等公交,得快点了。
顾诺承行完每日的例行鞭打就去了公司。别墅裏空荡荡的,诺怿的关门声都有回荡。
又是新的一天,或者,是旧的一天的又一次循环。
忍痛。
他知道,每天的八十鞭,是告诉他——你,在赎罪。
——————
服务~请自行收藏~
【特殊情况来得就是这么快······明天端午节,七闲要回老家······so:假期内估计更不了文了······非常抱歉。如果星期一回来得早,可能会更文~如果没有更······就是星期二双更~抱歉】
叄
尽管深重的负罪感压得诺怿透不过气,他仍能温文尔雅。这是死亡带给他的气质。从母亲在他怀裏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从前那个潇洒顽皮、放浪形骸的顾家二少了。以前的他多少有些惹人生厌,现在的他不知得了多少女生的芳心。别人问他为什麼他总是让人觉得他是忧郁的,他都只是淡淡笑笑:“啊,有吗?我不觉得呢。”如此,别人也就不会再纠结他为什麼郁郁了。
除了他的发小,哪个知道他所有事的人。
正值上班早高峯,公交车上很拥挤。人流挤得他背上剧痛,冷汗簌簌地流。他脸色苍白地进了教室。同学们和他打着招呼——
“嘿!学神早上好。”
“学神很热吗?”
“早上好~”
诺怿温柔的一个一个应着。走到座位上,坐下。
“诺怿,很痛吗?”他的同桌兼发小沈齐安凑过来,一脸担忧地问。诺怿笑得很苦涩:“有哪天是不痛的呢?有哪天不同?”沈齐安转过身子,在书包裏摸摸索索。诺怿看着,有些无奈:“别找了,我不会用的。”沈齐安拿着一瓶白药,有点儿愤怒:“为什麼不用?!每天都这样,你的伤要什麼时候才能好!!!”诺怿回答得很耐心:“等我离开啊,离开就好了。等我赎完我的罪过·······”“怿,你不要这样,我很心疼。”诺怿笑了笑:“没事的,死不了。”沈齐安劝不过他,只好像每天做的一样——把白药放回了书包。
很平静的一天。早饭没有买,中饭很简单。那些诺怿以前得罪过的人也很早就没有来找过他的麻烦了,他的变化谁都看得到,有些从前的“敌人”,现在也变成了朋友——不过是高一的男生们,又能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