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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个文虐虐自己,顺便看看能不能虐到别人。
中心思想就是,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虐到谁啊!
一楼度娘,本来想命名为坑(我就是个坑……),换个正常的名字嘛。
以下就是一个简单的父子二人互相伤害的故事,最后谁赢了我还没想好,差不多已经快完了。
我坑品不太好,欠了很多债,如果被人认出来了请不要戳穿我,谢谢……
营帐密密匝匝地从阜江鱼嘴向黔山山脚铺展了数里,停泊在江岸的战船整齐划一地列成一排,在宽达数里的阜江对面,同样也是一片密不透风的营帐与舰只。两支军队隔江相望已有月余,从初夏五月到盛夏七月,愈发炎热的天气让军队躁动不安,战火,几乎就要一触即发。
阜江,距离郑国国都定安不过五十余里,隋国三十万大军一路南下至此,所到之处无往不利,阜江已是郑国赖以苟存的最后的天堑——当然,郑国上下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如果不是那个终日里只知道炼丹修道的皇帝终于肯把大将军段晟均从乌烟瘴气的南疆十万火急地调回来,估计这会国都定安已经成了隋国铁骑之下的一片薄纸,灰飞烟灭。
一个月的休养生息,无疑让数月来疲于奔命好不容易倚着阜江苟延残喘的郑军有了重整旗鼓的机会,尽管陆军一度溃不成军,郑国水军主力至今仍保存着全部实力,这一百二十八艘精锐战船从下水至今还未真正地投身战场,战船吃水可达十尺,船上除了布排着盾卫、弓弩手,每艘船上还搭载有八门射程可达三里,二尺三寸口径的火炮——显然,郑国的皇帝虽然对军队建设不怎么用心,对炼丹相关产业的热情和投入显然还是很充足的。
只不过,隋军的战船也不见得就是那么不堪一击,段晟均调任此地之后,很快便组织了一次小规模的侧面反攻试探虚实,两军在江面上打了数个来回,最后,火炮由于炮手训练不到位的问题,竟是一发未中,弓弩手倒是你来我往互不相欠,两军尚未接舷时江面忽然起雾,隋军率先鸣金收兵,遁入了满江雾海,算是战术性撤退。
依照他们以往的经验,隋军显然是没有打算和他们在阜江上硬碰硬决一胜负的——事实上,从去年十月开战至今,隋军和他们的正面交战真的是寥寥可数,大部分时候,都是驻军粮仓一夜被烧光,骑兵战马一夜被毒光,至于什么陷阱埋伏夜战偷袭腹背受敌甚至主将被毒死信使被截杀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忍无可忍的郑军尽管一直不齿于这肮脏龌蹉的作为,也不得不试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而除了几次战术性的胜利外,大部分时候还是被一路撵着走,直到退回阜江彼岸。
除了操练军队,整治军风,严阵以待之外,郑军主帐内的战术研讨会议开了一波又一波,眼看着时间就要进入秋季,水战时仰赖风向,入秋后北风渐盛,战局将对郑军愈发不利。夺回江北平昌的战争势在必行,战术方案已经完备,就等时机成熟,他们就要开始自去年十月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反攻作战。
与郑军箭在弦上的紧张相比,隋军这边,表面上看,却是轻松得多了。这日傍晚,主账内的宴席进行得有条不紊,承允与客人往来两杯,借了个托词先行离席,方出帐帘,等候已久的两个人赶忙上前,一个清秀白面的书生抱着一摞折本,道:“战报已经整理完毕,今日需要回复的公文就是这些,我大致提了回复意见,您过目之后便可以发出去。”另一个十七八岁古铜色皮肤的英俊少年不等这白面书生把话说完,也道:“师兄我们把人带过来都快两天了你看也不去看一下,他说你再不去见他他就要绝食啦,他要是不吃东西给饿死了你可不能把账算在我们几个头上!”
承允本来打算往西走,那边是他的营帐,也是他平时办理公务的地方,然而当少年把话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脚步迈向了东面。
在主帐东侧三四百步远的地方,有一顶夹杂在诸多营帐里并不怎么显眼的帐篷。从外面看去,唯一不同的是,帐篷外守着的除了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还有两个看上去也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两个少年并没有像其他守门的兵士一样像模像样地站着,而是席地坐在帐帘外,打着叶子牌作乐。
“吃了吃了,休要跑。”
“你你你,你这是作弊!”
“嘿嘿,就等你这一手,胡了~”
“湛云,见星。”
承允居高临下地瞅着两个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也可能是根本就没有想要去察觉到他的存在的师弟,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叫你们好好陪着客人,你们就是这么给我陪客人的?”
方才赢了一手的湛云抬起头来,一脸的笑还没消退,道:“师兄,是客人自己不让我们陪的,我们也是呆的无聊,才在这里打牌混时间啊——你看我们为了去请客人和陪客人,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觉。”
见星一脸严肃,仍旧埋头看着手上的牌,毫不走心地点头附议:“我们完全遵守着客人的要求,客人不要我们进去,我们坚决不进去。”
承允一脸无奈,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们三个,都回去歇着吧,这里暂时没你们事了,明天上午来找我,我有任务给你们。”
三个号称两天没好好睡觉的家伙瞬间打了鸡血,“那我们走了啊~”话音还未落地,人已没了踪影。
目送着三个师弟消失得彻彻底底,承允苦笑着摇了摇头,顺手理了理衣襟冠带,对另两个仍然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外的兵士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