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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虐身,虐身使我快乐!
哥哥正道栋梁,弟弟阴狠大魔王。主角三观不正,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一直挨捶嘛
那个……我又来挖坑了,超超超慢更,跳坑需谨慎
辽东郡位极东北,眼下是除夕前的四五天,正是一年之中最严寒的时节。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无声的盘旋飘落着,在枯枝落木和房顶屋檐上越积越厚。
万物裹上银装,院子正中那一点异色就格外显眼。
江砚披发赤足,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简陋黑衣跪在雪中,肩头落满霜雪,显然已经跪了不短的时间。他裤腿挽在膝上,一双膝盖毫无保留的碾在乌黑粗重的铁链上,早已被折磨得淤青泛紫,就连赤裸着暴露在风雪之中的两条小腿都冻得惨无血色了。
他双手被缚在身前不得自由,两只纤细的手腕被镣铐紧紧锁着,连接两手腕的铁链不过寸长。他脚踝也被铐锁约束着,脚镣之间的链子虽说要长一些,但看起来沉重非常,想必也并不会让他舒服。
实际上江砚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束缚,他带着这身累赘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自从半年前来到江府,他就过上了和江墨作对的生活。
他曾把江墨派来伺候他的侍女大卸八块,把尸块和掏出来的肠子肚子都塞到了江墨被子底下。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江墨当时的表情,但是一想到他震惊错愕然后怒不可遏的神情心中就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那次江墨大发雷霆,在他身上不知抽断了几根鞭子,然后血淋淋的挂在树上,水米不供的吊罚了三天三夜。
江砚卧床养了半个月才恢复元气,他能下床走动后做的第一件事仍旧是杀人。这次他杀的是江墨派来监视他的暗卫,剁成八块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报复心了,他变本加厉,把那个可怜的暗卫剁成了饺子馅似的肉泥。
这为江砚赚来一顿让他三个月下不得床的狠打,江墨亲手执着家法藤条,将他臀腿上的皮肉都打烂了,治伤时生生刮掉一层烂肉。伤刚见好江墨就差人叮叮当当给他手足铆上镣铐,将他关到柴房里受罚,每天劈够一百斤柴才能换两个馒头果腹。
三公子江砚在江府可算是凶名赫赫了,除了江墨根本没人敢再靠近他,每日下人们去收柴送饭都提心吊胆的,江砚稍微动一动手脚、镣铐响上那么两声就要惊得他们吱哇乱叫着一哄而散。
江砚很怕挨饿,他小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太多了,对饥饿的惧怕在他心中深深的烙下,时至今日他也很怕挨饿。所以他为了换到那两个馒头劈柴劈得格外认真,后来他发现没人敢挑他的错,便也整天闲坐在柴房的草堆上闭目养神,一根柴也不劈了。果然每天的两个馒头也不曾亏待了他。
江砚今年十七岁,还是长身体的年纪,每天两个拳头大的馒头完全吃不饱。柴房糊的窗纸全是破洞,天气越来越冷,呼号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往柴房里灌,江砚连床御寒的被子也没有,只能硬生生的挨着冻。
江墨狠心让江砚在柴房过了两个月挨饿受冻的日子,饿得他有气无力、面黄肌瘦兴不起风作不起浪才松口放他出来。他本以为这样严苛的责罚能让江砚记住教训,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只安生了一顿饭的时间,刚填饱肚子就当着自己的面扼断了布菜丫鬟的脖子。
江砚揉着刚摘掉镣铐尚未褪去红痕的手腕,冷冷的对江墨笑道,“江盟主,要么你杀了我,要么等我杀尽你满门——包括你。”
集思广益征集一下群众意见,你们喜欢怎么虐江砚大魔王
江墨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小丫鬟,她也才及笄的年纪,比江砚还要小,她何辜?短短半年已经有三个无辜的人惨死在江砚的魔爪下,这个心狠手辣的弟弟还有教化的可能性吗?
江墨气得脑仁疼,一拍桌子吼道,“来人!把这个孽畜拖下去,杖毙!”
江砚突然感觉有什么在拍打他的小腿,他低头一看,是他两个月前开始养的那只小奶猫。小奶猫叫滚滚,因为它长得圆滚滚的煞是可爱,江砚就用滚滚做了它的名字。滚滚很怕生,他最怕的就是江墨,每次遇到江墨尾巴上的毛都要立起来掉头就跑,绝不接近他。现在它抛去了心中的恐惧,两只前爪怯怯的挂在江砚腿上,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脆弱彷徨,仿佛是在挽留江砚。
江砚弯腰把滚滚搂进怀里,用那双沾满血腥的手温柔的抚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抬眸对江墨认真的道,“我不想死了。”
江墨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他摆摆手示意闻声而入的侍卫退出去,瞪着江砚道,“你说不想死就不用死了?草菅人命,乱杀无辜,我就合该大义灭亲打死你这祸害!”
江砚低头撸着小奶猫,面无表情的道,“那你帮我好好养活这只猫儿。”
江墨冷笑,“杀人不眨眼,倒关心起一只猫儿来了,江三公子好雅兴。”他捉过江砚手腕用镣铐紧紧锁了,咬牙切齿的道,“我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你不把别人当人看,就休怪我像锁畜_牲一样锁着你。你滥杀无辜,屡教不改,这镣铐就一辈子戴着吧!”
镣环被盛怒之下的江墨扣得很紧,江砚痛得微微蹙起细长的眉,对江墨定下的惩罚不置可否,只淡淡的反驳他道,“江盟主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你们江家的人。”
“去院子里跪铁链思过,好好反省你犯下的过错,再好好想想你究竟是谁。”江墨板着脸道。
江砚挑着唇角道,“技不如人,我不得不领教江盟主折磨人的手段。你要打就快打,想让我俯首帖耳就不要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