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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没事来一坑,初次写文,什么都不能保证。
新草碧芽花斗艳,正是春光无限。南来的鸟儿筑了新巢,刚孵出的幼鸟叽叽喳喳个停,却引来了小孩子的注目。白月遥身着紫色衣衫,头上扎着俩总角,红扑扑的小脸很是可爱。他站在树下,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努力张望,但因鸟窝筑的太高,自己又太小,始终无法瞧个真切。月遥可爱的皱了皱眉,又撇了撇嘴,似是有点失望。忽而眼眸一亮,匆匆跑到树下,抱住大树就要往上爬。“殿下,殿下不可呀。”他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急步上前,纷纷跪倒在地,企图阻止小孩。“给本殿下滚开,碍手碍脚的东西。”月遥拂袖,厉声喝道。说罢,又转身开始手脚并用的攀树。“殿下”为首的小太监还欲在说什么,却被月遥厉眼一瞪,便也不敢在说什么了。毕竟,小孩年纪虽小,但身份尊贵,周身威仪任谁也不敢忽视。
白月遥兴致高昂,誓要爬到高处去看一看那新生的鸟儿,而底下的人们却急出了一身的汗,不知该拿这位小祖宗怎么办才好。
鸟窝已近在眼前,小孩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的坐在了树杈上。他眼眸含笑,欣喜的伸手,想去触摸鸟儿,却不想巢中的小鸟似是受了惊吓,冲着小孩齐齐鸣叫。叫声引来了大鸟,大鸟奋力扑闪着翅膀,毫不犹豫的向月遥攻去。月遥见到这副景象,惊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挥舞着手臂想要撵走大鸟,却被大鸟弄得左摇右晃身形不稳。
“啊!”一个不小心,月遥翻落下树,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男子飞身而来,死死地抱住了下落的身体。
终于平稳落地了,所有人都舒了口气,月遥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欢喜的睁开了双眼,却看到自己的大哥白月随一脸怒容,他不敢出声,紧紧的闭上眼睛装作不知。月随见他此番动作,气的发笑,“小东西,待会儿在收拾你”
“一群糊涂东西”男子抬头,冷俊的眉宇间是难掩的震怒,他对着跪倒在地的小太监们怒斥,“若非小殿下无事,本殿下定要摘了你们的脑袋!去掖廷局各领三十大板,滚!”地上的人们只得连连称是,退了下去。
打发了下人,周遭也渐渐地安静下来,怀中的小孩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却窥见哥哥正一脸玩味得看着自己,小孩不敢在犹豫,忙跳下来,站定身子,乖巧的行礼“大哥”。月随不应声,只是转身离去,小孩也不敢迟疑,慌忙跟上。
紫宸殿内~
“唉,已经半个时辰了,哥哥怎么还不发话。”月遥苦恼的想着,哥哥今天好奇怪呀,以往自己犯了错,哥哥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几句,今天是怎么了?“腿好酸呐,好像动一动呀,唉,这要站到什么时候呀”
“想清楚了吗”书桌后的白月随头未抬,笔未停,只出声问道。
大哥问话了,小月遥知道自己的罚站要结束了,赶忙回道“遥儿不该爬树,让哥哥担心”
听闻小弟此语,月随只觉得自己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升腾起来,“啪”手中的上等狼毫应声折断,“白月遥!这就是你反思了半个时辰的结果?这就是你给我的说辞?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你刚才真的坠树了,你现在会怎样!你想过没有?”
面对兄长的厉声责问,月遥吓了一跳,毕竟,向来宠他如命的哥哥第一次对他如此疾言厉色。他委屈的小声分辨:“遥儿只是想看看小鸟而已,遥儿不知道自己会从树上掉下来,真的不知道……”说着说着,声音竟染上了哭腔。
“我以前有没有叮嘱过你不可爬树?你身边随侍的小太监有没有劝阻过你?你可曾听过?”
面对大哥的质问,月遥不再答话,只是抽抽搭搭的哭着,模样好不可怜。
月随看着小弟如此,心下不免有些心疼,但只要想到刚才小弟从树上坠落的情景,就觉得怒火上涌,月随思来想去,决定给弟弟一个深刻的教训。于是,他冷着脸说:“去拿戒尺来。”
月遥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想起了小哥哥挨打的情景,更害怕了“遥儿知道错了……”
看着还未挨打就已经哭成泪人儿的弟弟,月随感到十分无奈,只得自己从书架上取了戒尺,又将小孩儿提溜过来,稍稍软了声音说:“趴哥哥腿上吧”
瞥见哥哥手中的戒尺,月遥哭的更大声了,满脸委屈,一动不动。忽然眼前一晃,自己已经被按趴在哥哥腿上了,下身一凉,裤子已不知去了何处。
“啪”月随控制着力道开始责罚。
“啊!”怀中的小人儿惨叫,“痛,呜呜……”
“啪”
“啊!”月遥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分贝,他挣扎着,眼泪鼻涕全抹到了大哥腿上。“啪,啪”身后责罚继续,月遥的感官里只剩下了痛觉,痛,无止尽的痛,他大声哭喊,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了哥哥的桎梏,身后的戒尺总能准确无误的咬上自己的屁股,好痛啊!“哥哥,疼,哥哥,遥儿受、受不住了,哥哥,呜呜,受不住了。”
“啪”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戒尺,不过十数戒尺,遥儿的臀部已经一片绯红,鼓起了数到楞子,月随看着心疼不已,说:“最后五下,记住教训”
月遥已经疼得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一味的哭喊。
“啪、啪、啪……”又狠又快的五下结束了,月随扔掉戒尺,轻抚着腿上快要哭晕过去的小人儿。哭声渐低,月随熟练的抱起小弟,走进内室。
感觉自己好啰嗦
趴在哥哥的床榻上,屁股上传来的阵阵灼痛让月遥变得心情抑郁“哥哥居然打我,还打这么重,哥哥变坏了……”他一边哼哼一边扭头面向墙壁,打算不在看那个忙碌的身影。
等月随拿着伤药和毛巾等东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弟弟面朝墙,捏着小拳头,忿忿地嘀咕着,他哭笑不得的坐到弟弟身边,伸手拢了拢弟弟那被汗浸湿的头发,“生气了?”回答他的是意料中的寂静,月随不再说话,拿起伤药想给弟弟抹药,然而,刚碰到弟弟身后的衣角,就被小人儿瑟缩着躲开了,“不要打了……”声音里尽是恐惧。月随心疼得抱起小孩儿,轻声安抚,“乖,不打了,不打了,遥儿乖乖听话……”听到哥哥这样说,月遥只觉得那个疼惜自己的哥哥又回来了,不自觉地搂着哥哥的脖子大哭喊疼。“哎呦,怎么又哭了,可是哥哥屈打了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一边哄,一边给小人儿擦了擦脸,“别哭了,在哭眼睛都肿了。”奈何小孩儿不听,只一味地哭,月随无法,只能哄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哭声平息了,月随低头看去,小遥儿已经枕着哥哥的肩膀睡着了。
突然明白了看文不认真留言是件多么可恶的事情。
黄昏时分,一道身影如冲击炮般风风火火的闯入了紫宸殿,打破了殿中一贯的静谧。“月遥,月遥,你终于挨揍了,怎么样,大哥的戒尺滋味儿如何?”
床上趴着的月遥听闻小哥哥白月风是如此的幸灾乐祸,咬牙切齿地说:“你挨了那么多次,滋味如何你自己不知道吗?”
“臭月遥,怎么跟哥哥说话呢,不尊重兄长,罪加一等。”月风佯怒。
“那你还不友爱弟弟呢,我要叫大哥来打你”
听闻此话,月风故作神秘说“唉,你即认为我不友爱,那这东西你也甭想要了”
月遥这才发现小哥哥的手一直背在身后,“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快拿来给我看看,快点”月遥一边催促,一边伸手去抓哥哥的胳膊。月风不动,只是悠悠的看着弟弟,月遥瞬间明白过来,舔着脸笑道:“小哥哥待遥儿最最好了!遥儿最爱小哥哥了。”一边说还一边摇着哥哥的胳膊,大大的眼睛里写满纯真。“那好吧,看在你这么讨好我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吧。”
说完,从身后提溜出一只鸟笼,笼中关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睁大了眼睛,很是精神。“这是二哥让我给你带来的,二哥说了,小五挨次打不容易,既然是因为爬树捉鸟挨的打,那就送你只鸟儿当做纪念吧。”
月遥小脸一垮,怒瞪哥哥。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素来勤勉的皇帝陛下感到了深深地无力。他疲惫的靠坐在椅子上,脑海中思绪万千。今日早朝,丞相突然提起立储一事,朝野上下掀起轩然大波。“立储……朕何尝不知储君的重要性,只是这储君该立谁呢……”思及此处,皇帝想起了自己的五个儿子,不由得扬起了嘴角,“大儿子月随,沉稳干练,德才兼备,一度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且这孩子是有野心,有抱负的。也是最像自己的。可是其母常妃是楚国公主,若是……况且,自己若是立月随为储君,又如何对得起皇后……”正思索间,殿外的一阵嘈杂打断了陛下的思绪,只见一名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陛下,不好了,五殿下把先生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