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旧戏翻新灰阑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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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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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娥儿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大宋朝河南郑州县的女监,昏黑的囚室里,只有一盏半明不灭的烛火,给出些许的光明。在囚室一角的稻草上,趴锁着一名女犯。只见她身穿罪衣罪裙,头发蓬乱面色憔悴,手上锁着银色的手铐,双脚上锁着沉重的铁镣。尤为奇特的是,她的项颈上竟然夹着三副头枷,脚上也夹着一面足枷。

那头枷是标准的六斤半重的包铁叶的方形木枷,双手并不被锁在枷板上。但由于近二十斤的重枷压在双肩,女犯为了减轻压力,用被铐住的双手托着枷的前稍。想人的脖子能有多长,就算长的亭亭玉立的美女,那脖子也不过三寸来长。三面木枷叠在一起,绝对三寸不止。所以那妇人只能仰着脑袋,把脖子尽量伸长。至于张嘴说话和吃饭,则是绝对没有可能了。

这一犯妇叫张海棠,今年二十二岁,乃河南南郑县人氏。究竟她犯了何等的大罪,要用四副木枷来禁锢呢。这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张海棠原本出生于小康之家,父亲屡试不第,在家乡开了一间私塾,教些孩童为生。母亲倪氏养有一子一女。子名张林,女名海棠。那海棠自幼生得十分美貌,但行为谨慎,每日紧守闺中,帮母亲操持一些家务。张林却不务正业,整日混在妓院和赌场之中,把老爸活活气死。老爸一死,张林更加肆无忌惮,不到三年,已把个小康的家业挥霍的一贫如洗了。倪氏患病,无钱医治,在海棠十七岁那年,撒手西归。海棠抚尸痛哭,向父亲当年的学生们化募些银两,安葬了母亲。

张林游手好闲,囊中一文不名。心急之中,想到了那如花似玉的胞妹。听说郑州妓院牡丹园正在招募妓女,和老鸨花艳仙一拍即合,以五十两纹银的价钱,把妹妹卖给了妓院。回到家中骗妹妹去给父母上坟,用一乘小轿把她抬到了牡丹园内。海棠下轿不见兄长,只见一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人来到面前。

「我叫花艳仙,是这里的妈妈。以后你就留在我这里侍候客人了。」

海棠闻言大吃一惊,急忙答道,

「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怎能到你这种地方,作这种下贱的事情?你快把我哥哥找来,送我回家。」

「你哥哥?正是你哥哥把你卖给了我。他拿了我五十两纹银,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消遣去了。你已经是我牡丹园的姑娘了,再也别想回家了!」

张海棠又哭又闹,不肯就范。惹恼了老鸨,叫人扒光了她的衣服,四马倒躜蹄地吊在后院花厅的葡萄架上。花艳仙手拿皮鞭,照她前胸就是一鞭,当时就鼓起一道血凛子。

「说!你答应不答应接客?」

「不答应!打死我也不答应!」

「啪。。啪。。」

又是两鞭,海棠前胸出现交叉的两道血凛。花艳仙见海棠还是不断地摇头,皮鞭不断地抽下去。只打的海棠的前胸和大腿,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鞭痕。张海棠抱定必死的决心,任凭她皮鞭拷打,咬定牙关不答应当妓女。

花艳仙气得扔下手中的皮鞭,吼叫着说,

「我开妓院十几年了,还没有那个姑娘能拧过我的。来人,把神仙杯给我准备好!」

下人们答应一声,很快就抬出来一口直径近二尺的大铁锅,倒满凉水后架在锅架上。然后,他们把海棠从葡萄架上放下来,把双手绑在后背,张开两腿摁坐在锅里。又找来一根木棍,把海棠的两个膝盖绑在棍的两端。这样一来,海棠的两腿再也闭不上了,把个女人的下体大敞着坐在锅里。

花艳仙拎来一个铁桶,拿到海棠面前叫她看。海棠向桶中一看虾得高声尖叫。原来那里是成百上千条一尺多长的泥鳅,钻来钻去地在桶中蠕动。花艳仙说,

「看见了吗?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它们全倒进锅里。至于它们想往哪儿钻,我就管不了啦!」

「不。。不要。。求你千万别。。。。」

「那你就得答应今晚就接客!」

「不。。不能。。。求妈妈可怜可怜我,把我放了吧!我会凑齐五十两纹银还给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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