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年 那 些 事（2）

接上篇：

要说这大茶壶也的确可怜三十浪荡岁的精壮男人干这活那真叫个欲火焚身可妓院里有规矩妓院里的男人不能碰院里姑娘否则赶出院门在圈里也无人敢用这营生也就废了。

各位看客可能你们要问了，这儿的姑娘咋这么听话？你可不知道这些姑娘受了多少的皮肉之苦才调教到这种程度，这也叫熟女就是能接客的妓女了。妓女的养成的分这么几步先从青衣说起所谓青衣就是老鸨子或人贩子贩卖进妓院的良家妇女，女孩子刚买进来自然不能马上接客上岗，需经过一番调教学些个吹、拉、弹、唱的本事这样才能为老鸨子挣大钱，首先是挑选长得好的美女胚子叫面首就是老鸨子、大茶壶把新买进的姑娘们叫到一起一个个的端详查看、摸摸捏捏，挑出面目姣好、骨碴匀称岁数不大头脑灵精的姑娘来，在给她们剃光头发、几番沐浴后换上干净衣裳就交给懂得诗、琴、书、画、会唱曲儿的退役老妓女去教这些女孩子识字、唱曲、弹琴、绘画、礼仪、应酬、打牌等一些玩意儿，生活上自然也是好吃好喝这期间不让这些个姑娘们知道妓院里的一切事情，这些苦孩子一旦过上衣食无忧、识字念书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孩子们的活泼特性就激发出来，爱笑、爱唱整天笑嘻嘻啥也爱学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时间不长姑娘们就养的面色红润身材娇柔充满青春气息了，这时候老妓女就开始教姑娘们穿衣打扮、梳头化妆、涂脂抹粉等把这些个都教会了，老妓女就会对这些女孩子们说：成了，我的本事你们都学会了，我教不了你们了，往后就让院里的头牌们姑娘们教你们本事儿吧！

这会儿子老鸨子拿着这帮女孩子可当成宝贝了，让她们管她叫妈妈儿，给她们裁新衣制新裙儿一般是粉红段子掐腰袄绿罗裙粉绸裤，梳一条黑油油大辫子留着齐额浏海，头上在扎上各种绫子花儿走起路来风摆杨柳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了，各位会问这就要接客了？不行，早着那还都是些个没调教好的生瓜蛋子哪，不过到了这一步就要领着姑娘们拜祖师爷了，挑个黄晨吉日这一天显得格外隆重，妓院里没事的账房、大茶壶、老鸨子、打杂的老妈子都要修面捣饰的利利索

索换上新袄，摆上供桌贡品、铺上红毯、点上香烛，老鸨子领着姑娘们在祖师爷相前跪下行三扣九拜大礼，跟着老鸨子发咒起誓折腾完了这才算正式入了行，老鸨子再根据每个姑娘的特点起个艺名，什么花胡蝴蝶、一品红、赛西施啊、柳叶眉啊等等，有了艺名就不准在叫原来得名了，接下来就由大茶壶领着大家背家规，到这时这些个姑娘们才朦朦胧胧觉得不太妙了但还不太懂到底让她们干什么，就开始小声嘀咕这是准备教咱们唱戏？还是画画？。。。都是一脸的迷糊，等背完家规大茶壶就低头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这时的老鸨子一改往日的笑脸满目凶光恶狠狠的对姑娘们说:大家伙儿给我听好了，家规你们也知道了，我好吃好喝好穿的伺候着你们有些个日子了，这都是你们上辈修来的福，以后啊可得听说、听道妈妈儿让你们干啥就得干啥不然啊家法无情，现在就领着你们去认认家法，女孩子们排成一排跟着老鸨子来到大茶壶的住处，你们看好了墙上这些个家把式儿可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都喂饱了这行当女人们的皮肉，老话儿说家法无情!谁犯了家法谁也救不了你，现在就让大茶壶给你们讲讲这些个家法咋个用法。大茶壶就弯腰一拜把这些个鞭、棍、板、绳儿、春凳咋个用法说了一遍，姑娘们听了立码花容变色、个个低头不语了，老鸨子看见姑娘们吓得不轻，就换了张笑脸，放心只要你们听说听道就不会挨家法，从明个起你们就是青衣了我给你们一人拜一个牌子号的姑娘好好跟她们学本事儿，等成了牌儿你们这一辈子就擎吃香的喝辣的过神仙的日子吧，今个就到这儿吧回吧，打今个起就给你们派几个老妈子没她们同意啊哪儿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