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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谁渡了谁的故事
三千年前九重天上的元虚上神下凡历劫
三千年后西方如来坐下的昭聿尊佛下界渡上神重返仙班
当和尚被逼着叫出了一声“师尊”
这个故事就开始了……
既然天命不容,便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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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聿,随本座回家
轻松向,BL,训诫以及……处处有惊喜
第一章(1)
三月早春,淅淅沥沥的春雨将荆山上的花草树木都糊成了一股泥土的味道,荆山之上,仙门里的修者们正在早课,朗朗的书声将这座古朴而庄严的仙山衬出了几许凡间书院的味道。
顺着山顶上的荆山仙门再往上,是一座小院,简单的两进院子,前院会客后院住人,此时东厢房里的床上还鼓着一个小丘,雨声滴滴嗒嗒,被窝里的人尚在大梦,似是一点也不被这雨声和远远传来的读书声打扰。
又过了一会儿,这团被子才动了动,钻出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唔……”被窝里头钻出来的少年揉了揉睡眼,裹着被子看了眼窗沿上的小雨滴,才慢慢悠悠地起来,洗漱穿衣,将挂在床头的佛珠收到手中,捋了捋素白的僧袍,双手合十,步履稳健地朝门口走去,打算在屋檐下摆张小案,烧一炉水再泡一壶茶……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么有仙气的事情了。
谁知这左脚刚刚踏出房门,右脚还没跟上,双脚猛地悬了空,
"放肆!”和尚惊呼一声,正要扑腾挣扎,却心中突觉若这个时候扑腾起来,肯定遂了某人的愿,于是颇有尊严地道:“陆弘!放贫僧下来!”
被唤作陆弘的男人此时提溜着和尚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拎起来,见他非但不反抗,还乖乖就范的模样,对他心思一清二楚,当下挑了挑眉,将人拎进屋里,道:“伤还没好,不准出屋,还有,叫师尊!”
陆弘说着话,边照着和尚的屁股处轻拍了一下,带着些宠溺的意思,这才放下。
和尚被他这举动逼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半天才憋出一句:“贫僧早已无大碍,陆仙长有心了。”
陆弘一贯以来秉持着点到为止的原则,此时见和尚一张涨红了的小脸,便没有再逗他,而道:“明日我要到北洲去赴宴,你在这里乖乖守好山门,少则三日,多则七八日……”
“可否带贫僧同往。”陆弘话还没说完,和尚双手合十,十分诚恳地道。
“怎么?非得寸步不离?”陆弘道。
“难为仙长……”和尚深色颇为愧疚。
“行,明日我带你同去。”陆弘答应得是颇为爽快的,但话锋一转,神色也没了适才的玩笑:“只一件事,不可任性妄为,要听话。”
这教训孩子的语气,又引得和尚脸色一红,半天没能答他的话。
“嗯?”陆弘眉间微微蹙起。
“知道了……”和尚无奈,躲开他的眼神。
“乖。”陆弘看他这副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敲了敲小和尚的光头。
一双忽闪忽闪似乎时时都带着水汽的眼睛底下,透的是孩童一般的稚气,却总是装出一副持重老成的模样,陆弘看着小和尚转身去架上取书刻意避开他的背影,嘴角终于勾出一抹下不去的浅笑,心里想着,三千年了,这孩子倒是一点都没变。
而此时,和尚从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九州风物的书,神色却出卖了他的心不在焉,三千年了,君上还是那么独断专行,就是这性子,似乎不像三千年前那么冷清了。也好,此番他是来度人的,他记着前尘往事,但君上这是下凡历劫,前尘尽忘,性子变了是常事,他日大道修成重返仙班,想必又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元虚上神了。
北洲离荆山很远,如果是凡人的脚程,兴许要走上个几年,但陆弘御剑而行,倒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北洲芦笛山脚下,芦笛山是北洲第一仙门无忘宗所在,此番陆弘受邀而来,是因为这芦笛山捕了一头神兽,邀五洲共赏。
陆弘已经有六七百年没有在这五洲仙门的宴会上露面了,此番收下请柬,倒让那无忘宗上上下下都吓了一跳。
其实也不止无忘宗,五洲仙山大多数人对陆弘都只闻其名未曾一见,打陆弘收下了无忘宗请帖,这五洲之间便流言不断。故无忘宗这个赏神兽大宴,因了陆弘要来,倒变成了赏陆弘大会。就连荆山掌门,都领了一众门徒率先到了芦笛山,候着陆弘大驾。
落地之前,和尚捏了个障眼法落在自己身上,僧袍作道服,和尚变成了仙气重重的道长。
陆弘见状,笑了笑,心道这小和尚人前倒是很知进退,怎么人后对自己不像这般讲究。
这笑意,随着他在无忘宗山门口落地而褪去,他领着小和尚,衣袂生风,荆山一众和无忘宗迎客的使者早已在山门下等候,见陆弘走来,荆山门众齐齐跪下,无忘宗使者俯首作揖。
陆弘深色清冷淡泊,走到人前站定,道:“有劳诸位相迎。”
“仙尊客气了,仙驾光临芦笛山,是我无忘宗的福气,一众仙友,都候在主殿,等着谒见仙尊呢。”无忘宗的使者领头那个堆出了这辈子攒的笑,非常诚恳。
“去么?”陆弘道。
“蛤?”那仙使有点不明所以。
“昭儿,想不想去主殿看看五洲仙众。”陆弘见身旁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又问了一句。
这回,轮到小和尚不明所以了,山门下候着的大队人马的眼睛,一时都移到了陆弘身边这个来历不明的道童身上。
“仙……”小和尚这第一个字才出口,便被陆弘的眼神盯得咽了回去,这称呼没有叫出口,只得硬着头皮道:“您方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