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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现代师生,背景架空,看破的宝宝们请不要说破好吗?看我真诚的眼神。
一句话简介:表面谦逊有礼内心自视甚高的研究生在两个导师的联合镇压下放下小聪明乖乖搞学术。
最后捂紧马甲,知情人士请手下留情。
秦少彬的房间被安排在走廊尽头,两面有窗户,比走廊中间的房间敞亮一些。虽然何骢没说什么,但秦少彬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巧合,因此推开门的瞬间,再次对何骢道谢:“承蒙你关照了。”
“举手之劳。”何骢把秦少彬的箱子放在柜子旁边的行李台上,顺手抽了两张纸巾抹去上面的水渍。
何骢从兜里掏出一叠纸,数出几张放在桌子上:“这是会议期间的餐券,午餐黄色、晚餐蓝色,今天开始,总共六张。早餐含在房费里,去餐厅报房号即可。”说完,何骢稍停了一下,看秦少彬的脸,确认对方收到了全部信息,抬腕看了看时间,又补充了一句:“餐厅在二楼的,您现在可以去吃午饭,我不打扰您了。”
“等等。”秦少彬在何骢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了他。
何骢下意识地停住脚,却没有回头。
秦少彬也抬腕看了看时间:“确实该吃午饭了,你下午三点来找我吧。”
何骢倏然回头:“秦老师,下午两点到五点会议报到。”言下之意是我还有的忙。
秦少彬却毫无领悟,划开手机屏幕翻找号码:“需要我和韩教授打招呼吗?中心那么多人,还少了你不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上扬,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何骢想了想眼前这位的手段,又想了想韩其松的火力,及时屈服:“不用了,我能协调好,下午来找您。”
秦少彬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挥挥手:“去忙吧。”
何骢经此拿捏,所有的小心思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硬生生把一句溜到嘴边的“小的告退”改成“那我先走了”,逃也似地奔出了秦少彬的房间。
何骢出门的第一件事,是给韩其松发微信:“韩老师,秦老师中午刚到,让我下午去找他,下午的签到和其他事务我告诉靖彦帮忙盯一下。”
然后是给研二的师弟张靖彦打电话。张靖彦虽然比何骢低两级,但本科毕业后工作了好几年,为人处世都远比何骢老道周全,处理事务性的工作也得心应手得多。何骢只说自己下午有事,请他帮忙照应,张靖彦便完全明白,只说“师兄放心”,便挂了电话。
何骢放下手机,看到了韩其松的回复,言简意赅的三个字:“知道了。”
做完这一切,何骢已经到了宾馆大厅。他本来打算在宾馆吃午饭的,但此时秦少彬可能过去,何骢实在没胆子在他面前不必要地晃悠,叹了口气,从门口的伞架上取了自己的伞,往食堂和宿舍区走了。
何骢所在的校区,是东华高等师范学院在魔都近郊的新校区,建筑全是新建,布局规划也集中体现了21世纪初的建校思想,校园内按功能分区,教学区和生活区相对分离,但因为校园整体面积不算广大,相隔倒也并不很远。只是魔都时常多雨,骑车反倒不便,靠走路穿越整个校园,还是挺麻烦的事。所以没到这个季节,学生们大都选择早出晚归,整个白天都混在教学区,每天只往返宿舍一次,何骢也不例外。
比如今天,当代中国研究论坛的会议报到日,何骢作为主办方的在校生是当然的会务壮丁,原本是做好了以集贤宾馆为根据地忙活一天的打算,谁知道秦少彬横插一杠子。三年的硕士研究生生涯,已经使何骢已经建立了“被秦少彬单独召见=必然挨打”的条件反射,如今虽然已经将近一年没见面,但何骢丝毫不敢大意,作为会务人员,他今天穿得十分板正,这种装束是万万不适合挨打的,他得回宿舍去换一身宽松舒服的。
此时通往宿舍楼群的路上几乎空无一人,雨水落地和积水流淌的声音格外清晰。何骢的心情更坏了。所以,在回到宿舍之前,他对秦少彬进行了至少两轮的腹诽心谤,深刻地回顾了无比惨痛的往事,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也做足了心理建设。
新校区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住宿条件。何骢作为博士生,已经可以住单人间了。房间虽然不大,但至少具有隐私性。作为资深单身青年,何骢虽然也很少花精力和时间在料理生活琐事上,但作为从高中时代起就在女生丛中深受熏陶的文科男生,他还是比较修边幅的,宿舍不能说井井有条,也不至于凌乱不堪。何骢一边挂西装外套,一边订了宿舍附近的外卖。裤子膝盖以下几乎湿透,现在看来虽然只有水渍,但晾干之后必然会留下许多泥点,肯定是不能再穿了。然而何骢此时顾不上烦躁,只能暂时把裤子扔进盆里,忙完这几天再说。
何骢从衣柜里拉出一条驼色的休闲裤,看了看修身的裤型,塞回去,换了一条麻灰的运动裤,随便了些,但也只能如此了。何骢无奈地套上裤子。
手机响起,外卖到了。何骢随手拎了件连帽的卫衣,换下身上的衬衫,下楼去取外卖。
现在是一点,待会儿吃过饭还能眯一会儿,毕竟对付秦少彬是脑力与体力的双重挑战。何骢拎着外卖盒上楼的时候,心中打算。
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他打开餐盒,掰开筷子,准备开吃的时候,手机又一次响了。
何骢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啪地放下筷子,抓起手机的瞬间人已经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才滑动接听:“韩老师,我是何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