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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林方亭车祸去世,十六岁的林溪河沦为孤儿,被父亲曾经的学生景铄收养。他住进景铄家中,遇见了景铄十五岁的叛逆弟弟景明。景明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哥哥居然对这个新来的男孩特别上心,一来是青春期叛逆,二来是吃醋嫉妒,景明对溪河充满敌意……两个青春期少年,一个叛逆不羁,一个安静温和,这是景明与溪河的故事。
景明第一次见到林溪河时,是在十五岁的夏天。
那时正处高二开学前的暑假,他窝在房间打游戏,就被他哥景铄叫到楼下。游戏正打到激烈的地方,景明不乐意挪窝,可又不敢忤逆他哥的命令。他万般不情愿的“噔噔噔”走下楼梯,就看到了客厅里那个看起来跟他同岁的少年。他皮肤白皙得不像男生,身材削瘦,但站得挺拔,穿着白衬衫,看起来干净又安静。
他看见了下楼的景明,友好的对他微微一笑,少年白净清秀的五官配上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景明愣了一秒,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睡衣,又忍不住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杵在原地,尴尬不已,“呃……那个,我……”
景铄看了一眼不修边幅的弟弟,不悦的皱眉,“去换衣服。”
“哦!”景明这才回过神,他飞奔回房间,迅速的换了衣服梳了头发,还不忘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着镜子里自己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这才满意的下楼见人。
“溪河,这是我弟弟景明。”景铄又转向景明,语气顿时变得严厉,“景明,这是你溪河哥,过来叫人。”
景明看着林溪河比女生还精致的脸,那声“哥”怎么也叫不出,他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这人什么来头啊?但迫于他哥的威压,他还是说了句“你好,我是景明。”
林溪河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他勉强的笑了笑,“林溪河。”
景铄见状抬手揽住了林溪河的肩膀,关切的道,“是不是累了?先去休息吧,喜欢吃什么?等会儿我让厨房去做。”
林溪河摇摇头,“不用麻烦了。”
原本是很平常的一幕,但在景明心里却是瞬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那个平日不苟言笑的大哥居然会这般一脸温柔的跟人讲话,更别说还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作为他哥的亲弟弟,都极少有这种待遇。景明心里不禁有些吃味,他有些敌意的盯着林溪河的脸,刚开始产生的那点好感顿时消失得一丝不剩。
“溪河,你只管安心住下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景铄笑得温柔,就像是个平易近人的邻家大哥哥,“老师对我有再造之恩,好好照顾你,也是我应该做的。”
听景铄提到前不久车祸去世的父亲,林溪河本就苍白的脸色又惨白了一分,他低下头,半天才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您,景先生。”
“叫我哥哥就好。”景铄亲自引着林溪河去了景明隔壁的房间,景明听到他哥对那个少年说,“房间还满意吗?风格不喜欢的话我让人再换。”
景明心头一跳,他这才意识到,这人是要在自己家里久居了。
二十七岁就完全掌管了家族企业,景铄平时工作很忙,把林溪河安排妥当后,他就回了公司。家里除了需要定时来打扫的佣人,就只剩下了林溪河与景明两个人。
少年人的喜怒哀乐是藏不住的,喜欢和讨厌也来的没有缘由。景明气闷的盯着墙壁,恨不得用目光把隔壁盯出一个洞。他不喜欢那个文弱安静的林溪河,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虽然他没有哪里惹到自己,可一想到他哥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带回来了一个人,他就对林溪河喜欢不起来。
十五岁的景明正处在叛逆期,他逃课,打架,酗酒,飙车,凡是景铄禁止的,他都要挨个尝试个遍。然而景铄是个工作狂,景明做的这些除了换来一顿打,引不起他哥的任何注意。景明越想越糟心,凭什么他哥对那个长得跟女生似的林溪河那么上心?
景明磨牙霍霍,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装成不经意的样子晃到林溪河的房间门口,“喂,那个……林溪河,我能进来吗?”
林溪河闻声忙翻身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他赤脚打开门,有些局促的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大男孩,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呃,”对上林溪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景明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没事,我就是来找茬的”,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们一起打游戏吧!”
林溪河楞了一下,有些为难的道,“可是,我不会打……”
“没事,我教你!”说着,就不由分说的把林溪河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硬是在堆满杂志、模型、衣服等的木地板上用脚横扫出一条路,景明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咳咳,有点乱。”
林溪河:“……”好像不是‘有点’吧?
景明把游戏手柄递给林溪河,开始教他怎么玩,然而他没想到,林溪河上手非常快,开始还有些生疏,两局后就玩得有模有样了。
景明目瞪口呆,“卧槽,可以呀!”
两人又玩了一局,景明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茬的,他扔了游戏手柄,耍赖般的往地上一躺,“不玩了不玩了!渴死了,想喝饮料。”
“想喝什么?我帮你拿。”
“这可是你说的。”景明翻了个身,支着脑袋目光狡黠的看着林溪河,“我要喝凤岭路上的那家手工酸奶。”
“我……”林溪河刚搬过来,根本不知道景明说的那家酸奶店在哪里,他本来想拒绝,但一想到自己目前寄人篱下的处境,还是道,“那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