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文案请略过,正文看序
本篇大纲已有,完篇约十几万字样子
作者尽量日更,你们不弃,作者也会不弃,所以多多留言哈,爱你们呦。
另外,本篇中后期有些小虐,请自带避雷针。
序
“大人。”
“如何?”
“末将已尊令,拿下皇宫,封锁皇城,只是……大人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宫门外,听着将军的话,楚奕心里大概有数,几不可察地皱着眉,直奔皇帝寝宫,殿门口数十个士兵手持长矛,严阵以待,却无一人敢轻举妄动,殿里传来楚岩的声音:“胆敢踏入一步者,杀无赦。”
“放肆。”楚奕怒喝,从分开的人群中举步入殿,扑鼻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楚岩如浴血修罗般长身而立,提着剑,剑身上的鲜血落在地上,晕开点点红痕,甚是妖娆,龙塌上的皇帝昏迷不醒,看这样子,早已是行将就木,不日就要归天。
“大哥,收手吧,再这样下去,你会万劫不复的。”楚岩神色很痛苦,话语中近乎哀求。
“阿岩还是那么天真,事到如今,竟还想着让大哥收手,你可知如今的天下,早已落入我手,你又何必做这徒劳无功之事,再者说,他们这些人与我们不共戴天,阿岩难道都忘了?”楚奕笑着看他,这个唯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
“大哥,算阿岩求你了,为了这个万人枯骨垒起来的皇位,我们做了太多错事,如今还有机会,决不能一错再错了,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我只想要回那个仁慈善良的大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去哪儿?仁慈善良?呵,你是指父皇母后死在跟前却不能手刃仇人,还是指国破家亡背井离乡,却还想着百姓福祉替仇人卖命?简直愚蠢,只有天下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哥,连日来,尸横遍野,哭声震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这就是大哥想要的?”
“干我何事?早在我决定起兵的那天,便已回不了头了,你让开,这件事我可以不予追究。”
楚奕上前一步,岂料楚岩眼疾手快,在他逼近时,举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楚岩,你给我把剑放下。”楚奕此时是真的生气了,为了不相干的人,以死相要挟,还真是被宠坏了。
“哥,我要是今天执意要大哥收手,哥会听我的吗?”楚岩眼中似是迷茫似是后悔,求助般的看着人。
“给我把剑放下。”楚奕根本就不在意人说的什么,只看见剑上都是血,他都有些分不清那血是别人的,还是阿岩的,他怕一个不小心,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弟弟了。
“大哥,你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这可是你说的,要说话算话啊。”那表情,就像一个吃了糖的孩子,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纯粹,楚奕只觉心里警铃大作,果不其然,下一秒,那把剑便入了脖颈。
“阿岩……”楚奕上前一步,接住了人倒下的身子,紧紧地搂住,“快来人,传太医……”
第一章
依稀记得当年,月上中天,夜凉如水,城楼的一角,一袭白衣,随风轻动,那人长身玉立执壶独饮,对月望天时只见侧颜秀美宛若刀刻般无从挑剔。
望着人的背影出神,迈步上楼的楚岩莞尔,此生能有你陪着我,真好。
“陛下设宴宴请群臣,堂堂的刑部侍郎大人怎的大晚上一个人躲在此喝闷酒?”夺过人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既而大悟般笑道,“果真好酒,难怪尽兴。”
“既已知夜深,为何兄台独上高楼,不知兄长会担心?”楚奕被人夺了酒,倒也不恼,眸色平静,借着月,凝视远方,可见灯火通明,夜不闭户,依稀望得几人饮醉,卧地而眠。再回眸,载着笑意的眼与人对视,眼中探寻之色甚浓。
被看的少年不由“嘿嘿”一下,挠挠头,面色微红,转而去抓人手臂:“见大哥久久未归,小弟担心,故来看看。”
看人难得的乖觉,楚奕笑问:“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知道吧,趁早从实招来,等我发现,小心罚你。”伸手捏捏人的鼻尖,玩笑一番,岂料,楚岩一阵僵硬,目光躲闪,真有事?
“没,没有啊,阿岩可不敢骗大哥。”不觉低下头,时不时抬头瞄两眼,脸上写着犯错被抓的慌张,转瞬,似是懊悔,又似是坚定,小表情被人尽收眼底,甚为有趣。既然不想说便不说吧。楚奕道声“最好”便不再言语。
两人再无交流,静静地站着,夜晚更深露重,待觉出凉意,楚岩才小声问道:“哥想家吗?”
“家?”楚奕一怔,“国已破,家已亡,何以为家?”
看着大哥的侧脸,听着人语中的落寞,楚岩恍惚忆起,国灭之际,俘尸千里,熊熊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整座皇城日日夜夜哭声不断,叛军入城之时,恰好自己贪玩儿拉着哥哥溜出宫,逃过一劫,哥哥姐姐们被充做官奴官妓,活得生不如死,那年自己不过才八岁,跟着哥哥颠沛流离,辗转万里,偶然入朝为官,如今已有八年,他都快记不起家是什么样子了?
“哥,不说这些,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我想不明白明明哥当年是由武状元入仕,又为何会求陛下赐予文职?”丝丝寒意侵袭,楚岩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歪着头看人。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朝堂之上,风向说变就变,多少武人因文臣的愚蠢不明不白死得冤枉,而自古动动嘴便掌握风向的有多少不是文人?”楚奕目光深邃,辨不清情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看着这样的哥哥,楚岩心里有些忐忑,他隐隐有些不安,“哥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