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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者哟,快进来看看这篇奇葩的文。
我带你来看看——徒弟是怎么打师父的。
第一章
那个男人的手被反绑着,悬吊在房梁上。
手臂反绑而吊在梁上的痛苦太过轻微了,轻微到不值一提。身上的伤疤才是主角。
上身都是淤青,一块块紫黑色着实可怖,离破口只有一层皮。
从腰上到大腿,是整齐的鞭痕 ,鞭子打烂了皮肤,能看见里面的肉糜。
脚底下是一片血肿,往下滴着血。
男人垂着头,纠结在一起的、一团团头发粘连着血迹。头发挡住了他的脸。
那脏乱的头发后面是一张迷茫的脸。
这人年纪不小了,有三十五六,脸上的胡渣冒了出来,嘴唇皲裂冒出血丝。
全身上下没有被伤过的只有这张脸了。
年纪大并不意味着油腻,至少他的这张脸很清爽,棱角分明、气质天成。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玉。
仿佛越加增长的年龄让他更加迷人。
这是一间囚牢,专门囚禁他而设计。门开了,外面进来一个翩翩公子。
年纪不大,面庞略显着稚嫩,当然气质也不错,可眼中掩饰不了曾经的自卑。
男人看见进来的人,用沙哑的声音哀求。
“主人,给我喝口水吧。”
几天前,他没有犯一点错误,就被面前的这个孩子吊在这里。
说起他们的身份,更让人难以启齿。
这个男孩,是他的徒弟。曾经的徒弟。
第二章
赵默然是陈靖远的第七个徒弟。
那年,赵默然还是朝廷八大铁帽子王——忠顺王赵艾的世子。
在国子监上学时,遇见了下山带着自己徒弟见世面的陈靖远。
陈靖远在京畿丫髻山上修仙,赵默然和他聊了几句,登时觉得读书没意思,就跟着陈靖远上山修仙去了。
再后来,这之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
在山上呆了一年,赵默然下了山。对山上发生的一切闭口不提,发疯似的努力起来。
忠顺王只有他一个孩子,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怪罪他。
又过了几年,他的父亲忠顺王爷死了,他袭了父亲的爵位,成了新一任的忠顺王。
这个闲散到极点的王爷,袭了父亲的爵位,第一件事就是绑了陈靖远,烧了丫髻山。
当然,他暗地里做这些事情,朝廷也未察觉。
就这样,一座修建在忠顺王府中的地牢,成了这忠顺王府里面最隐晦的秘密。
变着花样折磨陈靖远,是他无聊的一天最开心的事情。
起初,赵默然的手段不多。想法也幼稚。
他就想着打一顿陈靖远就把他放走。
结果跪也不肯跪,打他也不出声。越发的激起了赵默然的愤怒。
最后,手段越发没有了下线,往死里动刑。
这才算毁了他的精神,让他稍稍服从了一点。
第三章
赵默然听到这一声主人,很是为之动容。
“半年了,这些刑具反反复复的,用的我都烦了。终于换回来你这一声儿,值得啊。”
陈靖远不敢说话,浑身瘫软,乃至于瑟瑟发抖。
他以为坚强的意志能克服一切,结果一次次折磨、一次次动刑。最后挫灭了他的意志。
“主人,给我一口水吧。”
再一声,陈靖远再也没有了往昔高傲,一切尊严被踩在脚底。
“放他下来。”
陈靖远惊讶地看着赵默然,这是五天以来他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没想到这一声儿能给他换来这么多好处,甚至他有些可耻的想……服软没有什么不好。
被放下来的陈靖远趴在地上,姿势扭曲。
他大口呼吸空气,仿佛得到了片刻自由。
赵默然走上前去,脱下裤子。一股金黄色的液体找准了去处,尿在了陈靖远的脸上。
无力的躲闪,换来却被人架起来,而后掰开嘴承受这份极端的侮辱。
“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跪在你面前端给你?跪几个时辰哀求?”
侮辱很快散去,陈靖远干呕着被弃置在一旁。
时间不早了,赵默然赶着回去睡觉,命人将他锁了起来。
第四章
陈靖远没有否认过自己的错误。
以前,他看不起赵默然,以为他并没有什么修仙的天赋,就留在身边当做侍者使唤。
每天给他画大饼,许以看不见、得不到的妄想。
这样就可以拿捏、蹂躏他的每一份心思。
因为他觉得,他是师父,怎么都可以。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活该你贱跟着上山来。
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他说了算。虚荣和权力欲膨胀,至使恶语伤人六月寒。
就这样,他得罪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孩子,这个孩子可没有和他“算了”的心思。
为期半年的折磨在这个凄冷的夜告一段落,他的一声“主人”代表着屈服。
一位师父对徒弟的屈服。
阴冷的地牢成了他如今的栖所,等待他的还有无尽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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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赵默然不想去牢里看陈靖远,而又无事可做。
眼见着入秋,天气转凉,肺热起来。
叫了王府专用的大夫润夜过来给他坐诊。
赵默然躺在庭院中的凉棚里,靠在罗汉床上,一只手搭在腕枕上。
润夜仔细号脉,觉察出只是秋季都有的肺热。
“王爷,给您开个药膳服用,是没有大碍。”
赵默然咳了一两声,越发不舒服起来。
“地牢里那位怎么样,上药了没?”
润夜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总是一顿。他不敢相信赵默然的手段如此阴狠,能把人折磨成那样。
这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
“这伤……还是新有了治好治。如今几天不治就化脓了。格外麻烦。”
赵默然一拍脑门,自己又忘了润夜嘱咐的事情。
润夜继续补充道:“麻烦倒没有什么,万一人死了,可不就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