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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板,走一个!”台下嘘声一片。
“戏文里那些人,就只是羡煞旁人!”浓厚的铅粉之下,他早已不能面对自己的真实容颜。一转身,一颦一笑尽得风流:“来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屏风后偷偷窥伺的大姑娘,摇着扇子的浪荡子,窜行的小贩看着台上绝世名伶,觉得这人似乎充满了故事。
“唱别离久悲不成悲,千红过尽竟成灰。”名伶开腔,众人惊艳。陛下啊,若你上天有灵,见云朗为保一条性命带着你最爱的女儿东躲西藏,是否会嘲笑云朗的苟延残喘?
外面有声音响起纷乱嘈杂。
“所有人不许动!不许反抗!”带头的官兵径直抓住他,他也没有反抗,他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都说大隐隐于市,您可真是厉害啊,安相,陛下还有一局棋,等着您来下呢!”
陛下,也许我们就快要相见了……吧?一滴泪顺着油彩滑落。
没人懂戏子的眼泪,何况这人,声名狼藉、坏事做绝!
这故事,我们要从头说起。
(我终于有了封面QAQ)
大家好,我是过气楼主马若轩。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们,大家好久不见。这篇文很虐,是属于“万般皆是命,去留不由人”那种。
把这篇文章折腾过来的原因有两个:
1、非大陆的小伙伴登录不了晋江
2、我最近莫名涨了好多潇湘溪苑的粉。
嗯,感谢大家。
鉴于,本人坑品不好,喜欢没事跳票。所以这次我痛改前非,先码了六万字证明我不会弃坑,但又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六万字po上来,也是十分辛苦的……
这个是我的亲儿子,n次重开的亲儿子,总觉得之前写的不满意,是一种执念,很想把他的故事完整的呈现给大家。
故事很长,架构很完善,嗯,欢迎跳坑。
不认识的各位亲,把我当成小新人吧~
最后宣传一下群:147808767,欢迎大家。
第一章、杀手
安云朗捂住冒着血的伤口,在树上观察易福宁一家的状态。洁白的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他已经在树上呆了十二个时辰,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自己来刺杀皇亲国戚,又为什么下了死令。
他毫不怀疑母亲会真的对自己下杀手,这二十年来自己虽然是名义上的少主,可是他自幼被扔进影子营自生自灭。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一定要黑纱覆面,母亲对自己向来十分古怪,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生父,对母亲始乱终弃,毁了她的一生。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从不敢问。母亲的古怪和霸道丝毫不能容忍他插嘴。从小到大更是动辄得咎。母亲从来不罚他,不像影子营的规矩森严,母亲从来不动手打他。
母亲只是罚:罚站,罚跪,罚蹲马步。两个时辰,纹丝不动。从来都是只有一句吩咐,其余半点关注也无。母亲不知道他怕黑,怕老鼠和虫子,也不知道他身上和影子一样如出一辙的黑衣服下面,到底有着多少伤口,是的,漠不关心。
完成那些不可能的任务之后,仍然只有罚,安云朗在影子营中尚有喘息的机会,可是若是直接回了母亲那里,一定会先站一宿。
没有为什么,因为他毁掉了母亲,他应得的。
三个月前,自己破天荒地拥有了休息的权利,甚至母亲当着众人的面揭开了他的面纱。一朝成名天下知,自己被冠以各种各样的溢美之词。
可是他明白,这些只不过是因为他恰好是母亲的孩子。那时候他以为母亲之前的做法虽然偏颇极端,可是终究是为了自己能够成才。
直到母亲让自己刺杀福王妃,三天了,自己被伏击几次,受了伤。只好躲在院中的松树上。可是自己手臂中了一剑,两天没吃饭。他有些出现幻觉。
屋内生着火锅,热气仿佛打破窗棂,里面嘻嘻闹闹的,福王从没纳过妾,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世子宠爱有加。他观察这三日,福王只要在府上,一定会腻在王妃院子中。那世子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小,却是活得和自己一点不同。
安云朗羡慕这个叫做易沐阡的世子。羡慕着他的不一样的人生,也许自己的母亲嫁给了一个爱着的人,也许自己也会幸福吧?
从小到大他都希望可以让母亲开心起来,哪怕用自己去换。可是他怎么样都会失败,一次次的失败让人沉默,于是他逃避,他不想面对。
还记得临行时母亲看着自己十分淡然:不成功,便成仁。可是现在真的挺不住了,他在思考,究竟是死在福王府的精兵强将之下,还是死在母亲手里落叶归根?
看着及骨的伤痕,安云朗开始神游物外。待到反应过来,安云朗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雪地上。白色的雪,红色的血。安云朗被冷气包围,似乎降了一些温度。一张眼睛,果然四周尽是雪亮的刀锋,看来由不得自己选了呢!安云朗任性地翻了个身——审都没审,刑都没用。怎么可能舍得自己死?
果然,刀锋让了几分,然后逼近。安云朗坦然的躺在雪地上,美得如同被折断的罂粟花,孤寂而高贵,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安云朗虽然黑纱覆面,但一双眸子顾盼清晖,灵动非常,挑开黑纱,却见一抹薄唇,勾起了一个微微戏谑的弧度。
恍若天神!
众人心中仿佛同时略过了这个声音。安云朗借此机会施展了玄冥教的摄魂之术,他撑着坐起来,黑衣上沾染着白雪,他就这样在万军从中淡然地抬手去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