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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书律影
serene penitence
医生文，情侣，师徒，年上，随时弃坑
就算天塌下来，早八点的急诊室会议室里还是要照常开早会，今天的气氛却是格外的压抑。
作为急诊室大主任的李向东自己坐在会议室的中间，医生都靠墙坐左边，护士坐右边。
“咱们科就是这么上夜班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胆颤。
说着调出了监控录像，投影仪上显示的是护士站一堆趴着睡觉的护士，时间显示凌晨三点一刻。
意料之内的鸦雀无声
“每人扣一月奖金，三千检讨，明天早上交给我”李向东头都没抬，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
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开胃菜，并不是今天早会的主要内容。
“顾医生，十床是你的病人？”李向东看着坐在角落里低着头的青年，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后浑身一颤。
“是的，李主任”声音温润，不卑不亢如他整个人一样。
“你知不知道他主诉胸痛？”李向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审讯犯人。
“主任我知道”
“知道还手术？给你行医的权利是让你用来杀人的？”病历本用力的摔在桌子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刚来实习的小医生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里面，只求不再面对这样的低气压。
“术前各项指标都很好，而且他的胸痛只是一过性的，所以……”
“你再给我找理由？你怎么知道那是一过性的不是心衰先兆？现在出了事情你怎么和病人家属交代”
幼稚！李向东终于咆哮
“都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必须请示，再有人犯这种低级错误都他妈给老子滚蛋！顾医生等会去我办公室，其他人散会！”
转了一圈病房回来，李向东满意的看到自己的小徒弟笔直的站在墙角，刚修理过的头发，让他的后颈看起来更是纤长，低着的头让那脖颈弓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美好而脆弱，仿佛自己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李向东坐在椅子上，冲着角落说“多大了？规矩不知道？！我第一天带你？”
顾宁没转身，头抵着墙壁，声音闷闷的说“老师，这是在医院啊……”
“医院怎么了？赶紧把裤子脱了给我撅过来！”李向东就是要打他个没脸，让他什么错误都敢犯。
顾宁转过身慢慢朝着李向东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解下自己的皮带，对折了交到他手里
“给我站直了，手把白衣掀起来。”
顾宁乖顺的两只手提着白大褂的下摆，裤子堆在脚背上，两条细瘦的小腿不自觉的打着颤。跟李向东这么多年，他还是做不到坦然的挨揍。
第一下总是最难挨的，皮带划过空气，承载着愤怒，那么用力的抽下来，准确的落在臀上，靠近髋骨的地方挨的最重，单薄的身体没能承受住，向前晃了一下，下一皮带却并没有等他纠正自己的姿势，那么用力的却又准确无误的抽在同一个地方，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李向东打人不喜欢多话，同样，他也不喜欢对方求饶，越是求饶，抽的越狠。
身经百战的顾宁当然知道这一点，牙齿咬紧了下嘴唇，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那痛楚逼的他从喉咙里不自觉的发出呻吟。
皮带一下重似一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顾宁抓着白衣的两只手因为用力，已经泛了青，脸色苍白如纸，姿势更是倾斜的要倒下去了。
“老师，别打了……”顾宁抽泣着说出了求饶的话，太疼了，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听你的听我的？”李向东边抽边说，看着那两瓣饱满的小屁股在皮带下面颤抖。
“以后还敢？”
“不敢了”顾宁的眼圈泛了红，弓着身子试图保护自己被惩处的部位
“再躲？”李向东一皮带抽在顾宁腿上疼的孩子登时没了声音
不顾一切的回头抓住皮带，大眼睛含着泪看向李向东“求你，别打我了，我疼，老师，宁宁疼”
这话是真的戳到李向东心窝子里去了，在顾宁读书时，因为胃不好，经常半夜痛醒，照顾他的自己总是怀抱着他，听他这样说“老师，宁宁疼”。
李向东放下皮带，看着跪成一团捂着屁股的小孩子终是心软
“起来吧，出去上班，等我回家再收拾你”
小护士看着站在那里写病案的顾医生开玩笑的一拍他屁股问他“干嘛站着呀”
顾宁紧紧咬着嘴唇闭着眼，等疼痛缓过来才对她笑了一下说“站着精神”
天知道他现在根本坐不下。
顾宁想起自己读本科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被李向东收拾过之后都这样站在班里的最后一排，连靠墙都不敢。而在他人眼里，大家都觉得顾宁简直就是神，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在学习，连上课都是站着听课。
也就李向东知道，顾宁是最爱睡觉的小孩，暑假的时候可以不吃不喝连睡两天。
今天的顾宁是如此不想下班，他害怕回家，他怕挨打。可是早早的李向东就已经在车库里等着他了。
顾宁把包放在后座，自己坐到副驾上。李向东看着他小心翼翼落座的样子觉得好笑。
“晚饭我怎么没见着你？”李向东开着左转向灯问旁边的顾宁。
“我跟着才医生上手术了。”顾宁闭着眼回答，他习惯了在车上补眠。
“你问过我了么就跟着他们上手术？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不是自己的活儿不干，当耳旁风了！医院没你就停业了？”李向东说话一向什么难听说什么，顾宁都习惯了，闭着眼睛听着，什么都没说，他很累，不想争辩什么。
“所以晚饭没吃？”李向东心里的火气因着对方的沉默更是压制不住。过了四十岁他越发的暴躁易怒，而这一切皆由身边的青年独自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