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定制 #10 老师-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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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葉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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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个小的乡镇,从我上学起,或者说,从我开始记事起,提到老师,那一定是和惩罚是相互绑定的。
在我的学校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上课违纪,还是说是作业没写完,考试没达到要求,每次周一的班会课都会对上个星期的表现进行一次“清算”。班主任会把犯错的学生叫到讲台旁,脱掉裤子,光屁股对着同学们趴在讲台上。之后班主任会拿起挂在墙上的教鞭或者戒尺,根据班规来进行惩罚。例如考试分数差班级平均分多少分打多少多少下,违了什么纪打多少多少下,作业没写完打多少多少......
因为是小乡镇,我们这里的学校也不大,且分为男校和女校。因为不只是要忙学习,男孩们也要帮着家里做事,而且对于家里比较穷的同学来说,“能帮忙干活”比学习好更加重要。因此班级里同学的成绩会有比较大的差距。而我家里正好经商,是属于“有时间学习”的那一类幸运儿,自然成绩在班级里甚至在镇里都是名列前茅,是老师常常念叨的“火车头”,也顺理成章的得到了好学生专有的特权——有时需要惩罚的人数太多了,班主任也会让别的学生来代替执罚,让自己休息休息。每次站在讲台上,接过象征着权力的教鞭,高高举起手臂,一下一下的狠狠打在那些“差生”的屁股上,看着白嫩的臀瓣上渐渐布满我留下的花纹,听着同学的哭声,就会感觉到特别的快乐和兴奋。
在放学后,我也会仗着自己成绩好,以帮助学习的名义,从这些同学中挑一位出来,把他带到我家里补课——原本我一直住在这里,但因为离学校比较远,再加上爸妈常年不在,所以生活吃饭都在离学校更近的奶奶家里。在讲解习题之后,如果有作业完成得不好的,我也会像老师一样对他进行体罚。他们会不情不愿的脱下裤子,趴在桌子上,屁股对着我,然后说“请老师惩罚。”
虽然我也只是学着老师那样,惩罚都会适可而止,但每次用自制的工具打在同龄人身上的那种愉悦和兴奋都让我欲罢不能,这也让我当老师的这一理想有了雏形。
等到了高年级,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也逐渐有了羞耻心,班主任也看在眼里,之后的班会上,除了一些特别严重的过错会当着大家面体罚以外,其他的体罚都是在放学后,等其他同学离开后再留堂清算。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失去了合理的惩罚权,我也只能在望“臀”兴叹。
到了高中以后,班里虽然还有那些惩罚的条条框框,但已经全部交由私下进行了。这下连看都没法看了,我的小小爱好也只能就此作罢。不过这也给我树立了一个新的目标:高考考出理想的分数,去师范大学深造,等到毕业以后,回到这里来当个老师,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拿到对“坏学生”的体罚权了。事实也如我所料,我以全镇第一名,全市前一千名的好成绩考上了首都师范大学,成为了这个小镇历史上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在我离开时,全镇的老老少少都来到火车站给我送行,想沾沾“状元”的光,至少在这个小镇里,我出名了。
等到真正进入了大学深造,去见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才知道,原来老师并不是“严厉”与“惩罚”的代名词,可能只有我所在的那个小镇上,老师们才有这样的权利。我的同学们惊讶于我家乡的的师风彪悍,并表示在别的地方这种从私塾传下来的“规矩”实在是太老了,已经被禁止很久了,被发现的话是要被勒令整改、罚款,甚至在行政上要进行通报批评,基本上老师的职业生涯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