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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了,会有改动,然后给我的第一篇文画一个句号。
1.
他被下人紧紧按跪在大殿上,双膝抵在冰冷的石板上,生生的疼。他抬起头,面容平静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却是久久无话。
“事到如今,可还有什么要说的?”过了许久,还是那人先开口。
“呵……”他无谓的笑了笑,“缙绅,你可信我?”
此话一出,群臣皆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呼尊上名字,简直大逆不道。
闻言,那人眸光微微一黯,面上仍是无动于衷的冰冷,“铁证如山,你让朕如何信你?”
“呵……哈哈哈哈哈……”他苦涩的勾起唇角,低低的笑了一声,继而笑声越来越大,宛若癫狂,在偌大的皇殿内阵阵回响,良久,他止住笑,目光直视座上的人,一字一顿,“韩缙绅,你真让我失望……你会后悔的。”
“朕永远不会做后悔的事情。”年轻的皇帝冷冷一笑,语气间是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拂袖站起,“建安侯谋乱犯上,意图不轨,其罪当诛,但念其旧时功绩,特饶过一死,来人——”
顿了顿,那人薄唇轻启,极残忍的吐出两句话,“杖一百。流配南岭。”
“……!!”他猛地睁大眼睛,清俊的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一百杖,自己有没有命挨过还是个未知数。虽然明知那人不会放过自己,但没想到,竟是用这般折辱的法子——廷上刑杖,皆需篪衣。这是历来不变的规矩,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情分,他到最后,竟是连这一点体面都不肯留给自己了。
“是!”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旁的侍卫已经依言搬来刑凳,将他死死压在长凳上,双脚和膝弯被绳子紧紧的捆了,动弹不得。
然而当侍卫的手移到他的裤腰处,就要褪掉他的裤子时,他还是忍不住抬头,目光惶然,一声哀求脱口而出,“缙绅!不要!”
韩缙绅不予理会,似乎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行刑。”
随即身后一凉,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毫不留情的扯到了大腿处,露出白皙挺翘的臀部,感觉到周围大臣直勾勾的目光聚在身后,他绝望的闭上眼,几乎羞愤欲死。
“搁板——!”唱刑的太监声音尖锐,“一!”
又粗又硬的刑棍高高扬起,带起一阵骇人的风声,他下意识的缩紧两瓣臀肉,“啪!”的一声,左臀上已经烙下了一道刺目的红痕。
“呃!”他登时痛得扬起后背,却又被侍卫牢牢的按了回去,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就是第二杖,第三杖,他死死咬住下唇,硬气的不肯再泻出一丝的呻吟。
然而刑杖狠厉,不过堪堪过了十几下他身后就高高肿起了一片,火烧火燎,像是揭了一层皮。他浑身只有头还可以动,额头死死碾着刑凳,终于明白什么叫无能为力,身后的刑罚还在继续,疼痛一下一下的叠加,他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啊……!!”
“……十九,二十,换!”刑杖沉重,故掌刑人二十一换,当冰冷的刑杖重新贴上肿胀不堪臀,他忍不住浑身狠狠一颤,他实在是怕死了这要命的疼。
“啊……!!”风起杖落,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只觉得疼痛在成倍的增长,殿上一片寂静,只有骇人的“砰砰”声以及他压抑不住的惨叫和呻吟。又是二十杖过去,整个臀非青即紫,有的地方甚至破皮流血,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了。
“啊…!呜……缙……缙绅!”又是一杖重重落下,击在破裂而脆弱的皮肤上,竟然带起了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花,这种皮开肉绽的痛楚简直撕心裂肺,他再也受不住,疼,除了疼还是疼,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韩缙绅!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
“停。”只是一个字,身上的刑杖就没有再继续落下,他抬起头看向那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眼中满是希翼,然而那人的下一句话却将他彻底的打入地狱,“给朕堵上他的嘴,继续打。”
“呜!!”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就被死死堵住了,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就是了。刑罚尚未过半,他的身后已经是皮开肉绽,臀肉本能的因剧痛抽搐颤抖着,血线顺着臀侧滑落,简直惨不忍睹。
一百杖完毕,他的身后已经被彻底打烂,原本白皙圆润的臀部血肉模糊,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期间他不堪忍受晕死过去,却又被冷水兜头泼醒。他半阖着眼睛,眼神涣散得仿佛风中挣扎的残烛,气若游丝的瘫在刑凳上,已经是去了大半条命。
“刑毕!”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两个侍卫架着他一路拖行,在大殿的石板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刺目血迹……
……
“呼……”梁旭猛地坐起身子,只觉得口干舌燥,天色还早,他摸索着找到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早晨四点半。
自从搬到这个合租的房子,梁旭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做这个莫名其妙的梦了,梦里人的名字和长相在醒来时便已然模糊不清,可感受到屈辱和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梁旭有些窘,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居然梦到被按在朝堂上……呃,被脱了裤子,打屁股……他心有余悸的摸摸臀部,然后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可爱的屁股还光滑细嫩,完好无缺的长在他身上。
再回笼睡一觉也睡不安稳了,他干脆掀了被子,踢着人字拖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