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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们
构想了一下,不想从原文接着写了,所以另开新楼,跨度可能会有点大。
这文可以看做是暖兮的续篇,也可以完全当做是一个独立的故事来看。
尽量在明天之前完结
(1)安凯奕
几年的时间,我又出了一本书。在这几年里,有很多我从未想过的事情发生了。
我坐在一张加长的桌子后面,排队的人已经在一楼回旋了几圈,从这里我依稀可以看到场外还有很多在排队等待签售的人。我手里拿着黑色的笔在读者们翻开的那一页上快速签上名,时不时有读者希望能合影,我不忍拒绝,但都因为人数太多被工作人员婉拒。
突然一声闷雷响起,我签名的动作一顿,目光下意识看向场外站着的人,那里的人没有离开,倒是不少人打起伞站在原地,我心里一紧,站起身来走向工作人员,“外面下雨了?”
“是啊,最近是雨季。”他也许知道我心里所想,但我觉得他更在意的是我能不能别多管闲事,快点签完让他们完事离开。
“能不能让他们进来?”
他面露难色,“一楼已经没多少地方了,如果让他们进来也会打乱排队的秩序……”
“那……让他们上二楼?”
他的脸上闪过不耐烦的神色,叫起几个人向场外走,我稍微放下心来,让他们为难我也过意不去,但让那么多读者冒雨站在场外,实在于心不忍。
我又坐回位置上帮读者们签名,这是最后一场签售,没有时间限制,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全身的骨节都僵硬得难受,手臂更是发紧。我从包里拿出昨晚准备的明信片,拜托工作人员分发给没来得及签上名的读者们。再把桌子上放的礼物装进包里,走到外面,就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车等在那里,我惊讶,随即心里充满暖意。最后一场,他还是来这里等我了。
我已经和顾海霖在一起很久了。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没坐稳就被紧紧的抱住,他熟悉的气味充满鼻腔。和顾海霖相处的几年来,我深深受制于这种若有若无的占有欲,我无奈,不想让他不痛快还是用力地把他推开,“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顾海霖摘下大号墨镜,眼神柔和地看向我的脸。我忍不住想,有许多人背后说顾海霖行事风格狠厉,和他父亲相似。但在我身边,大多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都是平静又温柔的。我不知道这种传言从何而来,但我多少有点后悔,几年前被他的各种事情纠缠,然后就糊里糊涂地跟他在一起。他带我看过许多风景,为我的事业打开更广阔的空间,也许,我的弟弟,李觅希出道之初的成功,也与他脱不开关系。但也因为这样,我被迫面临很多难题。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戴上黑框眼镜就随意出门。除了在电视上和网络上,我与小希很难见上一面。我与以前的朋友的交往疏远不少,原因在于顾海霖的一句不愿意。
他做了很多事,他都不告诉我,但我毫不怀疑他的初衷和用心。
“才十几二十天不见,又瘦了。”
我别过脸,然后我的黑框眼镜被摘了下来,我知道他在看我的黑眼圈。如果被他知道,我写明信片写到深夜,怕又得惹他生气。我回避他的眼神,可还是在他开车的时候,看到他皱起了好看的眉。每次我努力工作都是这样,明明辛苦的是我,到头来还要为他的不高兴自责,怎么总是这样,我叹气。
顾海霖带我来到我们常来的意大利餐馆,我连餐牌都不必翻,他早早就预定好了所有我喜欢吃的菜。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坐在签售的那个地方,我早就饿了,看到一桌子的美食胃口大开。
我嘴里嚼着美味的意大利薄饼,伸进口袋拿出手机,习惯性地打开新闻网的娱乐版块和微博的热门话题,一眼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报道,我终于放下心来专心用餐,我知道顾海霖一定又在用那种眼神看我了。
关心弟弟也不可以吗,我稍有不满地瞪他一眼。
回到车上,我慢慢从工作的紧张中抽身出来,心情是少有的放松,道路两边的房屋渐渐减少,我能看见远远的零星亮着灯光的大楼,心里蓦地浮上一阵温暖。那时候,我把简单的行李搬过来,他在门口向我伸出手,我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可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让我真正属于这里。
这个可以叫做,我们的家吧。
顾海霖一下车就走过我这边,打开车门把我拉下来。没想到他一路拉着我走到一路大厅还不愿意放开,我着急地用另一只去扯开他,“有人会看见……”
他大大方方地环顾四周,再用深邃柔和的眉目看着我,“没有人会看见。”
他站在前面打开家门,家里独有的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关上门,把随身带的包放在实木制的电视柜上,翻开来打算拿出里面的小礼物。突然一股强大的温暖自身后包裹全身,除了惯有的索取,竟然还有阵阵威胁感。
顾海霖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抚摸我的后背,最后他的手停留在我身后的那个地方。我心里一紧,“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从我身后吻上我的脖颈,手掌的力度加大,我的身体被他钳制着,偏偏那要命的感觉让我感觉全身发烫,我默默地想,他好像有点生气。我想到可能的后果,心里竟然爬上一丝恐惧和窘迫。
“我没有做错什么……”
“每天故意熬夜算不算?”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缓缓响起,我心里忿忿不平,“那个我不能控制。”
“晚上都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