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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短篇,不会讲太细,可能龟速,请谅解
第一章 父子情浅
“说,是不是你捣的鬼?”
“那是你弟弟,你是要他送进监狱才安心吗?”
天阴的很,笼着压抑的书房愈发的气闷,让宁晨有种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父亲的暴喝已激不起他半点的仓惶,他呆呆地望着父亲怒极的脸,竟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真的与他血肉相连的亲人吗?为什么他从父亲的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不是,我没有做过!”宁晨平静的开口,半垂的眸中掩住了那些许的似笑非笑,他虽没有赌气的资本,却也不想再卑微地求得别人的信任,父亲,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于是他抬眸凝眉,最后一次诚恳道:“父亲,此事与林暮远脱不了干系,您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去查他!”
“林暮远?哈,你跟我说林暮远有问题?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跟他走得那么近,就是在调查他吧!”
宁堃的脸上有着扭曲的狰狞,蓦地抬手,一巴掌已经甩在了宁晨的脸上:“是谁一口一个林叔叔叫的亲切,是谁嚷嚷着要林叔叔帮忙报母亲被抛弃之仇,现在跟我说林暮远有问题?我看最想看宁家被整垮的不是他,而是你!这事他有份也离不了你的配合!”
“父亲,我还不到二十岁,我哪有那么多坏心思!”这一巴掌打的极重,宁晨捂了脸半天才适应了这份痛楚,不同于之前面对父亲一直的恭谨,这话他说的很随意,带了一丝开玩笑的挑衅。
林暮远倒是一愣,没有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儿子口中也会说出这般玩世不恭地话,可他此时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并没有深思这些反常,反而觉得这是儿子诡计得逞后,脱去了之前谦卑的伪装。
“哼,这些年你的心思全用在这些乱七八糟地事情上了,我就不该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养在身边!”
本以为千疮百孔的心已不会再悸动,可宁晨绝望地发现,父亲的一句话仍可以轻易的让他的心血流不止。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如果这里容不得我,我立马走人!”
曾经那些拼了命也要换得眼前的人一抹微笑的冲动,已在经年的苦难中被消磨殆尽,那些他用心对待的人,最终都没给他哪怕只是一点的慰藉,家这个词他宁晨实在是无福承受,若是有机会脱离,他真是感激不尽。
“做了这样的事,还想逃,真是想得美!”宁堃的怒意更盛,顺手拿起一旁的鞭子,狠狠地砸了下去:“给我趴好,不要让我再教你一遍规矩!”
“规矩”这个词让宁晨下意识地一颤,他抬眸环顾四周,在这个书房中,他曾无数次的被教以规矩,在无情的鞭打下去承受那些他也分不清该不该他担负的错误。可他永远记得,当他清楚地看到镜子里反射出自己的伤痕累累,他确实是心疼了,心疼自己的一片赤诚被弃之如敝屣。
微微地闭了眼,宁晨一动也没动,哀大莫过于心死,他并没有什么可惧怕的,所谓痛楚便算是上天的磨砺吧,总归他躲不过,不想躲,亦不容自己躲。
“哼,长本事了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扛得什么时候!”
宁堃被他的顶撞气得呼吸不稳,扬起鞭子,朝着宁晨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铺天盖地地痛楚狠狠袭来,宁晨紧咬牙关,才咽下那已经到了嘴边的呼喊,没有必要,父亲并不会因他的反应而手下留情,那么他便不会给他看的自己狼狈的机会。
“啪啪”宁堃的眸子全是愤怒,一鞭接连一鞭的甩在宁晨的身上,仿佛他打得不是有着血肉身躯的儿子,而是供他发泄的不会痛的死物一般。
“啪啪”“让你算计准儿!”
“啪啪”“还敢不承认!”
“啪啪”“以后还敢不敢?”
“扑通!”宁晨毕竟熬不住这般狠打,再也站不住,狼狈地摔在地上,痛,真的很痛,妈妈,您在天上看见了吗?他是真的打算打死我的!
“说话!”眼看地上的人被打的几乎是在打滚,却仍是一言不发,宁堃心中无比烦躁,愤怒,失望还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痛惜,可他依旧不曾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对一个人的成见积累到一定的程度,那些能为那个人洗清冤屈的地方就会被习惯性的忽视。
头上冷汗淋淋,宁晨紧紧攥得拳头只攥得手指泛白,仍无法将呻吟压在嘴边,他的眸子不由一冷,狠狠咬住嘴唇,这才转头,勉强勾起一抹微笑,呆呆地望着宁堃,就像是被打傻了一般。
“还跟我装蒜,信不信我打死你!”
那抹笑衬在血染的唇下,显得是那般的刺眼,宁堃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乱了,丝丝地恐惧从心底冒出,似乎以前那个在自己面前隐忍谦卑的孩子已经不见了,眼前的人是那般陌生,可他不容许自己在儿子面前有半分胆怯,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句,他重新将鞭子高高举起。
头越来越沉,昏迷前的那一瞬,宁晨想的还是,我自然是信的,你打死了我,便可以一家和睦了吧……
第二章 与虎谋皮
再次醒来,已是暮色四合,身上的痛楚铺天盖地向着自己袭来,身下仍然是冰冷的地板,宁晨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对于父亲将自己扔在地板上的行为倒是并不感到意外。
“嘶!”挣扎着想要起身,不可避免地牵动伤口,宁晨却知自己必须咬牙坚持,被生生地打晕过去,又扔在地上半天,若是不用痛将自己眩晕的脑袋激醒,他真怕自己会死在这而无人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