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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本是就是敌人,何必如此?
最好不相识,便可不相恋……
【一】
林慎蓝迷迷糊糊的只觉浑身乏力,痛楚难当,勉强睁开眼睛,昏暗的黄色灯光一闪一闪慢慢照清了整个周围的环境。他趴在地上,满身血痕,身上还湿淋淋的,舔舔被咬破的下唇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苦笑,这身上是被泼了盐水罢!此刻曾经名响华野的8纵司令犹如一条被痛打的落水狗一般,真是讽刺!
眼前出现的一双精致牛皮鞋让林慎蓝的嗓子像被堵了一样,挣扎着抬头往上看,皮鞋的主人穿着一身国军军官服,墨绿色的外套随意的披在肩上,从胸章上能看出是个师长,衬衫平整无暇,领带自然的垂在胸前,腰上的黑色军用皮带伴着银扣熠熠生辉。一双闪着精光的深棕色眸子在他身上扫视,似要将他看透。国军军官面如止水,只是眼睛紧紧盯着林慎蓝,薄唇轻启,语调悠然:“林司令,又见面了。”
呵,又见面了……林慎蓝费力的企图站起,身体袭来的疼痛使他摇摇欲坠,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站在那个男人面前,林慎蓝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无力。
男人突然恶狠狠的揪起林慎蓝的领口,将他拎在自己面前:“痛的话就喊出来,让我们兄弟也看看,能把我21师包了饺子的共囗匪司令现在是什么鬼样子!”眯起眼睛,眼神中的洞察一切的精光叫人见了害怕,“想看看现在的自己吗?”
“周海新……”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那边的人。
周海新突然觉得眼眶一热,鼻子酸胀难忍,但转眼看见了他身上的解囗放军胸章,一咬牙手紧了紧。被抓的人顿时气喘,憋红的脸上条条青色血筋爆出。
“师座!”副官小勇惊叫了一声,眼看师座的手越掐越紧,莫不是失心疯要将人掐死。周海新闻声缓过神来,松了手,手中的人又滑落瘫趴在地上,拽拽自己领口的领带,周海新咬牙沉声:“来人。”
“师座。”“把他洗干净,带他去我卧室。我可不想被满是血污的人弄脏了地板!”
“是,师座。”
似是厌恶蔑视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哼了声,转身欲走。
“周海新。”
身子一僵,回头看原本趴在地上的人此刻又吃力的站起,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林慎蓝,你就是要这样折磨我么?
“周海新,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杀了我。”笃定的眼神,不是在乞求。
“想死?”有些玩味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没有回答,默认。
周海新笑呵呵的审视着眼前的人:“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讲条件么?”突然眼神一冷敛了笑板起脸,怒意已渗,冲身边人大吼:“把他洗干净!带到我卧室!现在!立刻!马上!”
“是!师座!”
想死?林慎蓝,你竟敢寻死!
【二】
“师座..”小勇端来一碗蔘茶,看了男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师座,喝碗蔘茶吧,提神的。” 看着自家长官带着血丝的眼睛和蓄满胡茬的下巴,小勇知道周海新已经三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嗯?嗯,好,给我吧。”周海新回过神来,接过小勇递来的茶碗。
小勇没再接话,静静的立在一旁,周海新润了润嘶哑的嗓子:“他的伤怎么样?”
小勇知道他问的是谁,汇报着林慎蓝的伤情:“抽了他四十鞭子,左腿打断。”
左腿打断……打断!
是我周海新给你的,你都无不接受么?
“师座,中央那边下了命令,要我们三日之内把林司令送去重庆。”
“我知道了。”
三天两夜,他不知道林慎蓝是如何熬过来的,肉体上的折磨,如杀心。
他知道他是怎样过来的,不可一世的林慎蓝,骄傲如斯,如今是他的阶下囚,只是用这个方法才将他困在自己的营地内,刑讯处处长一次次的汇报,中央的步步紧逼,三日之内送去重庆,知不知道去重庆就是去送死,共囗匪剿灭了我的21师,我却剿了他华野8纵的司令。而他8纵司令的名字叫林慎蓝!即使我周海新赢了,也是满盘皆输。
周海新不免皱了眉。
【三】
打发小勇下去,将外衣扔在沙发上,随意松散了领带又解开衬衫的风纪扣,周海新进了卧室。
床上的那人赤着上身,反绑着双手在身后,背上细密的鞭痕肿胀不堪,乌黑青紫还渗着鲜血,嘴上被堵了麻核,湿漉漉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脑门,眼睛上被蒙了黑布。
周海新慢慢踱步过去,站在床边似是审视一般,床上的人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腿部被绑了简单的夹板,那是为了防止骨头错位而引起更大的麻烦。
“林慎蓝,恨我吧?”周海新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让床上的人浑身一颤。僵硬的摇了摇头,周海新不满意的哼了声:“自找!”
野蛮的抽出他腰上的皮带,对折一下,在空气中咻咻的比划着,发出的声响让林慎蓝浑身僵硬了。
“你得恨我,你为什么不恨我?”这话是对床上人说的,又像是对周海新自己说的。举起手,皮带朝着林慎蓝的臀部就抽了下去。
四下飞舞的皮带伴随了啪啪的鞭打声,床上的人被堵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你是军人,林慎蓝,被这样折辱的滋味好受么?”
“在华野的日子逍遥吧,众星捧月吧?”
“8纵司令,林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