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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尽君辞去 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这会是一个很慢热的故事,不会为拍而拍,谢谢大家的支持!
今朝登此楼,有以知其然;
世间无比酒, 天下有名楼。
风雨楼,号称天下第一楼,提供天下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好的才艺,生意遍布诸国。
风雨楼成立于百年前,或是应了风雨二字,几经战乱,却都屹立不倒,也曾深受各国当权者忌惮,却没有人知道幕后主人是谁?再加之风雨楼一直信誉颇佳,从不搅风搅雨,久而久之,当权者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造成风雨楼盛名其外,而其中的天字房更是据说千金难求,非身份地位足够的人,不得入住,于是各国境内的天字房便长年空置,成为一大笑谈。
而此时,凉国境内西都的天字一号“听雨”。
清一水沉香木造就的古朴家具,西域传来的波斯地毯,墙边嵌着的斗大明珠,以及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幽香,无不使得奢华和底蕴交织融合,却分外和谐。更难得的是整个“听雨”物件冗杂,却布局错落有致,窗明几净,墙上寥寥几幅写意古迹点缀,画屏更是格外简单,只有一行字“留得枯荷听雨声”,明明寂寥沉郁的悲秋之感,偏偏给人高远旷达之意,大俗即大雅,尽展淋漓。
“长安啊,你说我们交情怎样”
季枫,定国侯府的二公子,长着一副雌雄莫辩的脸蛋,平生最恨有人提及他的外貌,却偏偏喜欢穿一身红衣,肆意张扬的紧,直让人无话可说。
而此刻一贯不羁的季公子却可怜兮兮的看着坐在窗边的少年,更确切的说是死死盯着少年手中的玉佩。
少年大概十四五岁,及不上季枫的俊美,轮廓也只是粗粗长成。嘴唇微薄,眉眼清淡,一双眸子氤氲着,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光亮在他眼中起起伏伏,跌宕着仿若雾里看花,却偏偏给人一种清静之感,五官凑在一起,说不出其他什么,只是感到舒心和一种无言的清贵。
少年对那道炽热的眼光熟视无睹,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淡然答道“不怎么样”
“好长安,你就把玉佩借给我几天吧”
“不可能”
“连门都没有?”
“不要说门,连窗都不可能,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季二公子听到这里,彻底爆发了“啊啊,长安,你这个没良心的,想当初可是我....”
“当初怎样?”
少年玩味地看着他,季枫竟有种莫名的心虚,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慢慢弱不可闻“不就是一个玉佩吗?”
少年揉了揉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多少次了,都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可你呢?”
“你的不就是我的,我们那交情还用还”季枫难得的红了脸,小声辩解道。
“这个真不行”自从当着季枫的面用了一次这个玉佩后,少年就被季二公子彻底缠上了,其他的也就罢了,可偏偏这玉佩是师兄给的,如果自己把它送人,这结果太美,少年打了一个寒颤,更是坚定不能把它送出去。
少年不再理季枫,看向窗外。
早春时节,天气还有些微凉,枯树吐出新芽,诸事百废待兴,百姓忙着播种;世家子弟贵女也不消停,呼朋唤友,出游踏春,现在正是时候。
“哒哒”
这些世家子们真是闲得慌,这都是从他眼皮子底下过去的第三批人了。少年正想着,却突然看见一五六岁的小孩突然跑到了路中间,即将被踩在马下,众人的惊呼声,似乎已经来不及阻止,少年下意识的将手中玉佩丢出,正好打在马的前蹄,玉佩四分五裂,马儿吃痛,向后仰去,男孩的兄长赶紧上前将男孩抱开,一场惨案就这样避免。
少年将玉佩丢出后才知道自己扔的是什么,不由得苦笑。不过当时手中也没有其他东西,好在把人救回来了,也算有点欣慰。
“你,你”季枫这才反应过来,冲过来将少年扒开,往下便看见了那块四分五裂的玉佩,不禁回过头来痛心疾首的看着少年。
手指着少年,气的说不出话来。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好几杯,压了压惊才气急败坏的说道
“就算你不要,也可以给我啊”
“你以为我想?”
少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起那块碎了的玉佩,又暗自心塞。季枫虽然知道事从权急,可还是郁闷,也不理少年,就坐在那里长吁短叹个不行,大概就是说长安是个败家子啊,多好的玉佩啊,遇人不淑啊,以后的弟媳妇可怎么办啊。
这都是唱的哪一出,直听的少年脸色发黑。
再说另一头,刚刚长安掷出玉佩时用了巧劲,伤了马也是正常。可纨绔子弟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好好的出游计划被破坏了。
正想要去找玉佩主人的麻烦,便见身边的伙伴拉住自己,小声地告诉他说,刚刚他看见了季家二公子,季枫,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真要论起来,季枫,可算是凉国境内的第一大纨绔,他的哥哥季林,护短的紧,更不是个好惹的人,不过二十五六,便已做到了吏部尚书,当真后生可畏。最重要的是凉王不知什么原因十分放纵季枫,当年他与凉王公子打架,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季枫又向来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今天自己这方也不是完全占理。
想到这,纨绔子弟也打了退堂鼓,悻悻的骂两句,自认倒霉得离开。
热闹没了,人群自然慢慢散去,清影刚刚准备捡起地上碎成几块的玉佩,便发觉有人靠近,迅速转身,警惕喝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