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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片段容易多了,也有趣多了。。。我爱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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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尊严?什么叫气节??
这些,都是扯淡。
容易然缩手缩脚的钻过狗洞,缩头缩脑蹙进角屋的时候,他那紧张的肚皮以电弧的速度牵制着他的四肢,倒头便拜,把脸趴在旧毯子上,才把眼睛睁开,眼珠四处乱转,左转,右转,弓脖子向后,咦??怎么没看见引先生那黑色的布鞋呢??
不会不会的,他绝对不会站在正前方!两年了,经验告诉容易然,自己正跪的方向,绝对不会出现引先生,而总是那副冷眼看着自己的祖师爷像,什么“天行健。。。地势坤”两大行冠冕堂皇的对联分立两旁,在对联的下方,才是一身青衣面色苍黄好似刚刚出土引先生,还有他的。。。戒尺!
黑黑的,硬硬的,方方的,重重的,响响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下又一下。。。像敲一块砧板上的肉,一丝不苟,打过温暖臀部的每一寸皮肤,就像剁饺子馅一样匀称,无论自己怎么哭叫,怎么求饶,有史以来,引先生,绝对没有饶过自己一次。
响亮的,结结实实的,每一顿揍,把自己打的像个小孩般没脸的哭泣,打完了就缩在墙角,无论哭到多久也没人理,直到好饿好饿,还要自己拖着肿痛的屁股挪到隔壁的更小的角屋,那里有炉灶,打火石,干干的柴火,锅里有饭菜,别人做好的,但是要自己热,热温了,狼吞虎咽吃下去,吃完了,喝锅底的热水,缩回角屋角落那一堆毛毡上,盖上青布的棉被,趴着,容易然睡觉之前,会擦干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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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引先生呢?
嗯?或许他等的太久,到小小角屋喝水去了???
恐惧啊!!居然让他等了这么久!自己刻骨铭心的记得,今天是引先生专授【洪范】的日子,那些枯燥的公文,被引先生摇头晃脑讲了一年多了,举出来层出不穷的例子。。。最为深刻的,把古代的大王,从纣王开始,凡是昏庸的,讲了个遍,得出的结论就是——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呜呜。。。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引先生这样穷凶极恶的欺负自己,他何时会有恶报呢?
所谓明主,所谓昏王——话说我容易然六岁即王位,那时候,我懂个屁呢??
还不是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吗?对了,那时候你这个满嘴仁义道德,下手就欺负弱小的引先生在哪里??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穷私塾教那些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子读三字经呢!然后,听说你打板子打的最专业。。。然后。。。然后你就被王宫给招聘过来了。。。专门来折磨我。。。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人家要是器重你,还会让你来管理我吗?
我是废王唉。。。凡是认识的,人人对我鄙视而远之。。。就你个没眼力界的,还在这里什么仁义道德。。。我呸!!
心里这样想着,容易然的动作却是极为规矩,他把手伸到后面,拉过本来就很短的后衣襟,折了一道,掖进宽宽的布腰带,然后,把屁股更高的翘了起来。
哪怕一丝希望,也要努力一下,也许引先生也会心软那么一小下,他只要下手稍微轻一点,只是屁股蛋疼,我的腿走路还能不骨头疼,我就觉得,很成功了。
三楼的符号好可爱!嘿嘿,不是胆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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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引先生别介等睡了吧??我喊一声,喊醒他??
别介,别作死了,他若被我吵了,还不知要打脱我几层皮呢!
自作孽,不可活,我今儿个算是知道了。。。
容易然回想白天的遭遇,自己跟在那个府尹后面,一群喊冤的老百姓追着,弃轿而逃,爬树,翻墙,总算逃回府中。
“我说府尹大人,不识字倒还罢了。。。您怎么,还弄这么多冤假错案??您到底长不长脑子??你这官到底是怎么当上的啊??”
府尹把被打掉一半羽毛的帽子摘下来整理好,拱手向上道“啊!那是先王王恩浩荡,不瞒你说,我这官,是燃王卖给我的。。。现如今,赚回来本钱,也差不多了,燃王一死,如今上来的大官,都不太好糊弄了,我现在。。。只想告老还乡,干完这月领了俸禄我就走路,否则,也混不下去了。。。”
容易然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把官卖给了这样一个糊涂虫!丢人的是,为了赚点肉吃,他现在还是这位府尹的兼职师爷,给他统计文书,处理公案,发现这位,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堵了这个窟窿,他还有下个大窟窿!!乌烟瘴气,真不是一个糊涂所能概括的了的。。。
因为高利贷就把侄媳妇判给了叔叔当小妾,那个媳妇哭的昏天黑地。。。哭到容易然于心不忍,也帮他们做说客,好歹有了点起色,小媳妇没有当堂自尽。。。但是,容易然的归程,却被彻底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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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得不承认,自从自己被宣布驾崩,暗里贬身为奴之后,自己仿佛也才知道,什么叫生活。
自己学会了穿衣,自己学会了做饭,为了那喷香的肉包子味道勇敢的钻过狗洞走上大街,靠自己的劳动赚到一顿顿吃食的时候,才知道什么肉吃起来最香,赚一件首饰钱是多么难。
别的都好说,唯有隔三差五一顿板子。。。让容易然的生活就像噩梦一样。他真的被打怕了,打老实了,打乖了。。。让他学什么,他就学什么,让他背什么,他就背什么,让他写什么,他就写什么。。。可是,板子照旧打。。。白天疼,梦里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