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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多年,想写文,但功力不够,塑造不出立体的人物形象,拍戏写出来太单薄。
借着伪装者张勇大大的高水准人设,直接上打戏啦~~
只写了一个短篇,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
(一)
暮色将合,华灯初上,新政府时局策进委员会兼特务委员会主任明楼与他的私人助理明诚回到明家大宅,这座府邸,一个月前还住着和谐温馨的一大家子人,笑语欢颜,温馨从容,而今只剩空落落的冰冷院墙。可亲可爱的大姐永远离开了这个家,最爱惹人生气的小少爷明台也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城市。多年的仆人桂姨因为日本特务的身份被除掉,阿香也被打发回了老家,说是等家里人都回来了,再叫她来。这一日,什么时候能再到来呢?
明楼与明诚交流完工作上的事务,便彼此沉默,相顾无言,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开启一个什么样的话题,是不引人感伤的。
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了很久,明楼起身对阿诚说,跟我去趟小祠堂。阿诚惊诧地抬起头望着大哥,难道大哥还在因为自己冒失当街杀死孤狼的行动生气?在办公室已经教训过了啊。大哥是知道的,他不比明台,非要家法上身才能得到教训有所收敛,他犯下错,明楼骂一句重话,就够他自责很久,前几日在办公室,明楼对他此次失误的训斥,已是声色俱厉,“多年潜伏功亏一篑”、“大姐、明台都将暴露”等可能的后果一一陈列出来,他已不敢正视大哥的眼睛,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千百个来回。那一天,往后的工作汇报或私密交谈,他都笔直站着,明楼也未像往常般关照他坐下。阿诚明白,这隐性的惩戒,是大哥给他的教训,也是他该受的惩罚,比起他所犯下的错误,这太微不足道。甚至单独在自己的秘书办公室办公时,阿诚也自觉地给自己罚站。回家开车时,坐上驾驶座,一屈膝,瞬间袭来的疼痛感提醒着他思虑不周鲁莽行事的后果。
而当大姐真的在这次事件中牺牲了,阿诚被愧疚笼罩瑟缩在站台边痛哭流涕到无力起身时,明楼却冷静地告诉他,不是他的错,孤狼发现了明台,就必须死,在何时以何种方式死,都不可避免地会导致他们的暴露。大姐的牺牲,换得了日本第三战区长官藤田方政的死,也是圆了大姐一直想要投身战斗的报国梦,不可谓不是死得其所。
明楼将阿诚拯救出无限自责的牢笼,尚红着眼,就迈开了沉稳的步。他将自己带来的狙击步枪和阿诚的手枪都丢在现场,最后看了一眼大姐,和赶来的黎叔交代了明台转移和军火押送的细节问题,就扶着阿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车站。回家的路上,明楼开着车,眼神坚定,目光灼灼,说形势、说计划、说军统、说我党,条理清晰、筹谋深远,一如他往常那样。
“还不走?”明楼的话打断了阿诚的回忆,抬眼望,大哥在楼梯转角处叫他。有大哥在,前路再艰险,未来再莫测,都有一盏灯塔,照在眼前,照在心间,还有什么值得畏惧。阿诚走上前,已没什么好怕的,挨大哥的罚,扛大哥的打,是自己不断靠近大哥的历程,他幻想,有朝一日,他也能成为大哥依靠的臂膀,为他抵扛这世间的风雨。这风云诡谲的上海,他们兄弟俩,还要并肩闯下去。
这小祠堂,作为祭祀的宗堂,往常是只有明镜与明楼进来祭拜的,后来明台的母亲为救明家牺牲,明镜收养了明台,又将明台母亲的排位安放进了祠堂,之后便是姐弟三人一起拜祭,那时候,阿诚是不进小祠堂的。有时候他跟明楼都犯了错,大姐生气,也是直接在客厅或书房罚他们,若是明楼单独挨罚,才会被叫进小祠堂。供奉在小祠堂的家法马鞭,抽起来可是鞭鞭见血,明楼没少吃苦,所以行事便拉着阿诚,犯了错多一个人扛。在外面罚跪挨打,虽然被阿香看了去免不了事后打击揶揄他们,但戒尺板子总好过马鞭,面对皮肉之苦,脸皮厚一点还是有必要的。在外面,明楼是狠厉果决的政府要员、上海滩政界金融界风云人物,回到家里,大哥的信条只有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诚第一次进小祠堂,是安放大姐的灵位,今天,是第二次。
兄弟俩沉默着给大姐上香,叩拜。起身后,看明楼拿起供桌上的马鞭,阿诚的心里还是一抖,让大哥怕了这么多年的家法,终于要上自己的身了么。看大哥凝神望着家法并无动作,阿诚咬咬牙,脱下外套大衣,在灵位前的蒲团上默默跪下。明楼回过神来,望着阿诚,露出不解的神色,随即恍然,微微笑了一下,对阿诚说,起来吧,叫你来不是挨罚来了。闻言阿诚困惑地起身,探寻的目光投向明楼。
“是我欠着大姐一顿家法,今天还了吧。”说着便将马鞭递向阿诚。
望着大哥手里的家法,阿诚有些无措。
“骗了大姐这么些次,大姐攒着多少气呢,怕是早都想抽我一顿狠的了。”见阿诚不接,明楼笑着再次开口,“在市政府楼前我还打了她,打的挺重的我知道,大姐肯定跟你抱怨我犯上作乱不敬尊长了吧,这家法我不挨都说不过去。上次回家带着任务,我跟大姐说要打要骂以后有的是时间,可没想到······”
“大哥!”怕勾起伤心,明诚急急地打断了明楼的话。
话头一断,兄弟俩又都沉默下来。
明楼双手始终举着家法,阿诚却始终不愿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