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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护我穿过黑夜,你陪伴我度过黎明。是你,牵着我的手,引着我一直走,走向那曙光遍布的大地,给予我满天灿烂的繁星。哥,抓紧我,别放手。
夜色浓郁,万物都在沉寂中安稳地睡去,只有穆家大宅内还隐约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客厅里,少年跪在沙发旁,身前放着一把小矮凳,矮凳上的那张白纸列着一道高二的数学题,下面却写着好几个不一样的答案。少年右手执笔,左手轻轻扶着纸张,两只手的手背上都可见有红色的肿痕,他用朦胧的泪眼又看了一遍题目,手下颤抖的写出一些数字和符号,可题刚答到一半,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少年手中的笔落地,手背上本来就红的印子此刻颜色更深了。顺着他哀求的眼神看去,沙发上还坐着一位冷峻的男子,男子手拿尺子,严厉的目光正瞪着仰头看他的少年。没错,这正是少年的哥哥,穆至落。
穆至落看着弟弟纸上错得乱七八糟的答案,举起尺子又给了他一下,“捡起来,继续。” “呜呜~哥,暄儿不会。”少年把笔捡起来,哭着对哥哥说,这道题他都已经做了五六遍了,手也被打肿了,但就是做不对,就算自己有错在身,现在的他被哥哥磨得也有点委屈和气馁。“不会!我不在家的这几天你是怎么上课的?有听讲吗?”少年被哥哥问得心虚,微微把头低下不敢作答。“去把书包拿来给我。”少年扁着嘴不愿意去,沙发上他的哥哥略微一动,少年赶紧手撑地面站起来,还伴着一句慌忙的回答,“哥,暄儿这就去。”说完磨磨蹭蹭地向楼梯走去。男子看着弟弟的背影深深扶额,棱角分明的侧脸带了些许倦意,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他那独有的气质,斜坐在沙发上像只慵懒的雄狮,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哥。”少年回来轻轻叫道,提在手里的书包犹豫着不敢递上去。穆至落伸手拿了过去,少年只好乖巧地跪回矮凳前。穆至落把书包打开,随手在里面拿出一本英语书,翻开第一页,弟弟的名字端正的书写在中间,穆至暄,字体娟秀而有力,这令他比较欣慰。再接着往下翻,穆至落是越看越皱眉,跪在地上的暄儿一直偷偷的观察哥哥的脸色,突然哥哥怒目一瞪与他对视,暄儿心里一抖,暗道完了。
穆至落把英语书放在一旁,又拿出数学书,没翻几页直接把书扔到了暄儿面前的矮凳上,砰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了好几倍。暄儿吓了一跳,接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吧嗒吧嗒地掉到被扔过来的书本上,惊慌的样子可怜之极。“隔一段时间不管你就没边了是吗?还是放完一个月暑假就忘了是该怎么学习的?”此刻穆至落真发火了,也不管现在已经是凌晨,怎么都得先把这个不像样的小子收拾一顿。“不是的,哥,暄儿知道该怎么学习。” “知道还学成这样?这数学书里一点笔记都没有,难怪这道题说不会,上课的时候心飞到哪里去了!” “......”暄儿不敢再狡辩,哥哥训他,他就一副知错的样子不做声,倒也乖巧惹人怜。但穆至落丝毫不动容,他自是知道弟弟的德性,今天若不打,明天就给你上房顶揭瓦了。“来,我给你收收心。”穆至落站起身,拿手里的尺子点点弟弟的胳膊,示意他起来。“哥哥,暄儿知错了,” “起来趴这里。”穆至落指着沙发扶手,语气不容置疑。暄儿求饶无果只得按照哥哥的话做,趴上去之前还不忘把裤子褪到膝盖,这是从小到大一直不变的规矩,哥哥说趴下的时候裤子必须得脱。
啪,没有任何提醒,暄儿刚趴上来就挨了一下,还好是塑胶尺子,不至于太难忍受。啪啪啪...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拍打,暄儿屁股红了一片,又麻又疼,先前被打肿的双手一使劲也疼。“呜、呜~”17岁的少年就这样被他哥教训得痛哭流涕。啪!啪!“啊~哥~”穆至落最后狠狠的甩了两下就停手了,“这个周末哪都不许去,你给我把没听进去的课学好了,以后我随时抽查,再有一次像这样我就拿藤条打!” “哥哥,我疼,还困~”暄儿挨了打后有些情绪,答非所问地向哥哥撒着娇。穆至落没理会他,反而又慢悠悠的举起了尺子,暄儿没得到回应转过头去,看见哥哥手中的动作忙改口,“哥,暄儿以后好好听课,好好听课...”
清晨六点,空气中还夹杂着朦胧的薄雾,后院里的花草透着淡淡的清香,给这新的一天带来了蓬勃的朝气。穆至落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准备出发,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干,虽然昨天睡得很晚,但他一副飒爽的英姿完全看不出疲倦。
30分钟后,穆至落把车子停在了一栋名叫‘魅圈’的大厦前,走进去直接上了电梯按五楼,来到一间办公室前敲起了门。“请进。”里面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穆至落推门进去,办公室内的窗边站着一名男子,身穿白色衬衣,剪裁刚好的西裤裹着修长的双腿,斯文而干净。男子见穆至落进来微微一笑,给人的感觉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暖和。他叫叶宸夕,是‘魅圈’的半个老板。和穆至落有着铁一般的关系,纵使两人从不称兄道弟,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