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萌翻萧平旌,写一发长林府和皇宫日常,可能会多留平旌在家住、在宫里住,想从萧景琰还在时写写。没什么坑品。。。。。。
第一节:送礼木剑
月光净洒,秋意冉冉思故人。
养居殿,正堂王座上,萧景琰正襟安坐,太子跽侍在旁,亲族众人道贺太子生辰的言语络绎有序,一步一顿,皆是规矩得紧,下手处,丝竹阵阵,着着竹染青色舞衣的乐姬婀娜娉婷,满室洋溢着暖暖的喜意。
须臾弹指间,已然过了三十五个春秋,物换星移,物是,人非。
“秉陛下,长林亲王,携子觐见。”
萧景琰面色稍缓了些,摆摆手,余光看了看闻言起身肃立的太子萧正淳,甚是满意地点点头。
“宣吧。”
片刻,两位中官引着长林父子三人走入大殿,乐姬挥舞着罗袖,于中间让出一条步道,殿上道贺的声音也渐渐收声。
“儿臣参见父皇。”
“孙儿见过皇爷爷。”
“平身吧,健柳营换防,都赶得回来,看样子,对这个弟弟,你可着实娇宠得紧。” 萧景琰看着素来让自己放心的长子,眉眼间,不是没有当年皇长兄的风姿,只不过,这一举一动的沉稳持重,仿佛又是多叠了一分自己当年的影子。
倒是那身侧小小的白衣少年,惹得他一阵恍惚……
“平旌,过来。”
少年闻言,立时脸上笑开了一朵花,甩了甩稽首时落到面颊旁的发尾,噔噔噔地跑上了几级台阶,站在萧景琰身旁,作势便要去搂他的脖子,被立在一旁的萧庭生一声呵斥:
“平旌!不可无礼,跪好!”
“扑通!”只见王座旁的小人一惊,委委屈屈地双膝落地,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面前的一袭明黄,道:“皇爷爷圣安。”
“快起来吧。”萧景琰一把揽过小家伙,抱到自己的怀里,道:“庭生,平旌不过六岁,如此这般拘着礼仪规矩也是一知半解,慢慢来便是,再说,这家宴之上,没这许多礼数。”
萧庭生闻言,正欲言语,却被太子一礼迎面阻了回去。
“王兄!谢王兄厚礼,昨日傍晚,便看到王兄托程将军带回的栖梧与碧桐,这一琴一箫两把古物绝迹多年,今日得来,必不负王兄,荀妃善琴,到时我夫妇一齐编一曲英雄歌,赠予王兄。”
“太子言重。”萧庭生扶了扶太子,笑道:“喜欢就好,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说起来,也是我朝佳话。”
“太子叔父!”
平旌闻言,兴冲冲起身,哒哒哒地跑到太子面前,一脸开心地说道:“平旌也要送太子叔父礼物!”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把短木剑,通体黑红,是用的上好黑梨木制成。
“太子叔父,这可是大哥特地为我做的,您若是喜欢,我便……”
“萧平旌!”
一声低喝,伴随着萧庭生如剑的目光,慑的平旌微微发抖,立刻低下头,把手中的木剑藏了又藏。
宴会上众亲族,也都谨慎者闭口不言,想太子自幼体弱多病,虽素来贤名在外,却不善武艺,这送木剑,若是旁人,也算得上是藐视太子,大不敬之罪了。
萧平章见状,上前一步,面向太子长跪,道:“禀太子殿下,平旌的意思是,若是您喜欢,不如让他演一段新学的剑招,舞给陛下与您看来,不知,您是否愿意指教一二?”
萧正淳察觉到了王兄的阵阵怒气,当然不愿王兄苛责平旌,于是顺着平章的话头道:“甚好,父皇教诲,我们萧氏儿郎要能文善武,平旌尽管舞来,若是你皇爷爷赞好,便赏你把真的宝剑,父皇,王兄,以为如何?”
“善之。且舞来!”萧景琰侧目示意内官屏退乐姬,一边向萧庭生传话:“你且坐下看着便是,赤子心意,莫要辜负。”
平旌看了看萧平章,依稀意识到,自己惹怒了父王,这连名带姓地呼喝,素日里是不常见的,便不敢再耽搁一刻,小手紧握了握梨木剑,运起起势。
说到萧平旌的剑招,可是他自小缠着萧平章与蒙浅雪点滴学来的,虽是如今年幼力单,剑招稚嫩,却难得的体态轻盈,身形矫健,一段剑舞,惹来众亲族连连赞好。萧景琰更是难得展颜,当场便将随身多年的一对青竑短剑赐给了平旌。
待生辰宴毕,众人皆散去,萧庭生大步流星地走到宫门口,回头斜睨了一眼身后快步追赶的两个儿子,也不等马车到来,兀自骑了前来迎候的副将冬青的战马,扬尘而去。
“哥……”
萧平旌怯怯地拉着平章的衣袖,再抬头看自家父王已然没了踪影。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方才不是敢言得紧吗?”萧平章瞪了平旌一眼,一把夺过他拿在手里的木剑,用剑背轻拍他的小脸,道:“早知如此,为兄我就不该给你做这个!”
边说着,看到平旌沮丧的眼神儿,萧平章终归是心软,道:“好了,父王答应皇爷爷不因此责罚于你,便不会食言,待会儿回了府,和父王认个错,骂你听着便是了,反正,你也习惯了不是?”
长林王府,正堂。
萧平章领着弟弟回到王府,便见萧庭生已然换了便服,正坐在庭中,面色波澜不惊地倒着一杯茶,于是杵了杵平旌的胳膊,示意他过去。萧平旌也没耽搁,于堂中离自家父王三步外长跪,两只小手交叠,像模像样地见礼,道:“孩儿知错,不该送木剑冒犯太子。”
“说说,为何?”萧庭生也不看他,自顾自举着茶碗,吹了吹袅袅上升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