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次×玛奇玛 枪、狗、白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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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支配那些觉得比我低等的人。那我可以支配我的英雄来支配我么?
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电次并不宽广的脑容量。孤独地在咖啡厅里捧花等着永远不会归来的“同学”,在地狱里遭受了超越认知的恐怖劫难,长久的枪之恶魔讨伐战结局是自己亲手杀死了秋前辈。
一个人的生活是一团灰蒙厚重,黏稠的看不到边际的雾,残缺的身体和永远偿还不清的债务让苟活下去都成了奢望,微芒的善意也在肌肉恶魔的诡计前摇摇欲坠,直到加入公安部的那天。
谈不上因为能力被尊敬,实际上他也不需要什么尊敬。第一次吃到乌冬面和烤香肠,传说中抹上黄油和果酱的面包成了手边之物,想洗多久的澡就可以在浴缸里泡上多久。
有了“社交”,虽然他压根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是有了舍友,还是大家一起喝酒,和姬野前辈的小小约定,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至于任务,有些并不算难,有些让他出了不少血,但他并不会因为痛苦而沮丧,欺骗与反目也无法让他难受上分毫。有黄书看,有胸可以揉,甚至有人愿意和他舌吻,这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件件成了真,都太,太他妈的棒了。
可是又为什么会觉得悲伤呢?
姬野前辈死去时,他没有落泪。泽渡茜有些悲壮的结局也没打动他。再也等不到塞蕾了,所以让帕瓦把花都吃掉也没有关系吧。变成恶魔的人就该被杀掉,市民们是,恶魔猎人们也是。大家都清楚结局,秋自然也不例外。不然现在,他和帕瓦也不能安然的在新租的房子里,过着吃玩睡无限循环的生活。
天地的广阔无垠众所周知,但对绝大部分人来说只是个在目力所及范围内的铅皮盒子。它也许可以帮你隔绝外界的辐射,但也让内心深处的梦魇避无可避,只要笼子还在,困兽就得继续搏斗下去,死去的会像风中的尘埃一样飘零散去,也许留下点痕迹,也许什么都留不下来。
电次怕死么?应该不怕,毕竟已经死过不少次了,而且都是血腥可怖的死法,而他更加精于把更吓人的死法赐予他的对手们。对于秋,他很难说有多少好感——刚见面就扭打在一起,住在他家的时候大搞破坏,做出了引发呕吐的可怕菜肴。但越往后却又发现,这个常常面无表情的人却成了,“家人”一样的存在。
当那个带着黑魆魆枪口的脑袋成了现实时,当他以为命运恩赐给他最后的解脱时,早川秋突然收手了。他看见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和猫、和帕瓦在一起的时候,玩游戏吃东西的时候不会想这些。但这种时候,惨淡白光笼罩着路灯长椅,边上是闪烁着的自动售货机。不管是站着、蹲着、坐着,半跪着、侧趴着、仰面躺着,脑子里就是一团屎。吃到了之前想都不想的雪糕,还能中“再来一根”,啵奇塔啊,为什么我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电次君,你在干什么?”
和任务完成后的召见或者是公安的聚会不同,这次的玛奇玛并没有穿着标志性的白衬衫、黑色西服西裤和领带。无论带着什么表情都让人心生敬畏的上司,现在是大相径庭的休闲居家风格,贴身的宽V领白色上衣外披着一件轻纱也似的黑色外套,稍有些长的下摆刚刚能盖住臀部,褐色长裤的裤脚刚到脚腕,缩进袖子里双手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似乎是刚刚购物结束后的偶遇,装得满满的两个塑料袋被随手放在自动售货机边的地上。
“玛奇玛小姐…我…我中了一根雪糕。”
仰面躺着的电次,眼中看到的是倒置的玛奇玛半身像,准确来说比半身像更小。除了标志性的粉橙色中长发和微微偏向一边的麻花辫外,有些昏迷的电次很难捕捉到更多的有效信息。而他面对问题的回答,是文不对题的“雪糕中了奖”,像是懵懂不知事的孩子在对母亲或是姐姐邀功一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握着一根尾端已经有点温暖感觉的雪糕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