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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狗血,朝代架空,慎入。
嗯,文里的所有地名山名宫殿名,都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楼主取名无能。
帝王攻和傲娇受。
ps,欢迎各位新老朋友来楼里入住。
楔子
很多年后,王利仍然记得那个冬天。
寒凉如水的夜晚,年轻的帝王搁笔,放下处理一半的政事,或者夜半醒来,触手一片寒凉,又或者,仅仅是一时兴起,年轻的帝王曾经无数次,站在藏元阁的寝殿门口,望着殿内晃动的烛火,一望便是一夜。
那一晚,一如之前的诸多夜晚,王利便持一盏宫灯,侍立在年轻的帝王左右。偶尔会在心底叹息一声,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看着隔着一道门的两人,彼此相互折磨。
年轻的帝王和骄傲的男后,何以走到这一步?
王利不知,也无法揣摩,他只是一个奴才,即便侍候了两代君王,被任命为大内第一总管,负责皇帝饮食起居,总管太监宫女,可做奴才的本分,他时刻不敢忘。
何况,帝后的心思,岂是一个奴才得以揣摩的?
不过,王利却知道,那年的冬天,随着严寒袭来的,不仅仅是年轻帝王的暴怒,更是皇后长达数月的卧床,以及温氏一族的没落。
事情的因由,起于四年前帝后的相遇,抑或者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的禁宫秘案。其中的恩怨纠缠是非对错,非是一两句话能够概括。不过那年冬天朝堂上的风云变动以及温氏一族的衰落,却是缘自那年冬天的那个夜晚。
那晚,大内总管王利王公公奉命前往藏元阁宣旨。
当他站在藏元阁时,骄傲的皇后正在擦剑。禁宫内本不可私藏利器,可皇后受宠,左右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诸多律例皆成摆设,何况皇后寿辰那日,年轻的君王尚赏赐宝剑一把。
不过,隔着一道屏风,王利眼尖的发现——那并不是皇帝陛下赏赐的宝剑,如果他没猜错,那应该是皇后入宫之前随身佩戴的佩剑。
“王公公,宣旨吧。”
清冷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骄傲的皇后至始至终未抬头,低垂着眼,拿一帕丝绢,仔仔细细擦拭那把跟随他多年的长剑,那专注的神情,好似对待相爱相守多年的情人。只是,那空洞的眼眸,周身萦绕的绝望,让人不免心生怜悯。
当初好一个灵动的少年,而今却这般无生气——饶是见多了宫墙内的红颜凋落,王利也忍不住为骄傲的皇后叹息一声。
“娘娘,容老奴多嘴,娘娘还是去给陛下认个错吧?娘娘这般和陛下闹着,不仅折磨自己折磨陛下,更是折磨太后。娘娘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太后着想啊。”王公公苦口婆心地劝着,年轻的帝王和皇后已然闹了十多日,闹得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都怕在这时节触霉头,遭了池鱼之殃,这让大伙的日子怎么过?好在皇后听到太后二字,表情终于有了细微变化,王公公心中一动,便不吝口水继续当这说客,“娘娘知道陛下要什么,依着陛下对娘娘的恩宠……”
皇后淡淡地打断他:“不必了,王公公,宣旨吧。呵,不知今日折磨我温卓远的是什么酷刑?”
王利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手上的白绫,张了张嘴,似乎在考虑如何当这说客,别人都以为男后温卓远失宠,虽尚未被打入冷宫,可前些时日被当众臀杖的事,众人皆有耳闻,显然与打入冷宫无异,甚至京城内一度有了废后的传言。可王利作为贴身伺候帝后的大太监,是皇帝陛下的贴身心腹,年轻帝王的脾气,别人不知,他还能不晓?
皇帝陛下正在气头上,待到气消,必然好言好语哄着里屋那位。而这两位主子,每隔一段时间,必然要闹一次,闹得大伙不得安生,闹过之后,却依然好得犹如蜜里调油。
只是这次闹得时间略长点了。
至于这白绫,王利叹了口气,这年轻的君王要吓唬里屋那位,拿什么不好,偏偏拿这个?所谓君无戏言,唱的这出戏,也不知该如何收场?少不得又一番折腾。
“娘娘,需知”天子无错,罪在臣子”,娘娘......”
“王利,你越来越放肆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宣旨吧。”
王利无奈,只得宣旨。
温卓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早该死心,不是么?从杖责,到内侍折辱般的调教,那人把他的骄傲一点点磨碎,把他的尊严一点点踩在脚下,他到底在坚持什么?他等了这么久,等来了什么?三尺白绫?呵呵,他早该死心的。
不是不知道那人要什么,只是两个人的对峙,一旦拉开,便是两个人的战争,他的尊严,他的骄傲,他的感情,都不允许他服输。
庄璞,你以为,三尺白绫就能吓到我温卓远吗?
很遗憾,这一次,你恐怕不能如愿了!
“王公公,容本宫饮一杯如何?”
“娘娘请便。”
倒酒,一口饮尽。
温卓远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庄璞,我不愿再见你。如若再见,必取卿性命。
鲜血顺着温卓远的唇流下,他终于支持不住,倒在榻上。
庄璞,你有没有爱过我?
若有来生,请不要再恨我欺我负我!
“娘娘?娘娘!”尖利的叫声嘈杂的人声以及脚步声响在耳边,再慢慢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哐当”一声,大门被来人大力推开,年轻的帝王抱着他心爱的皇后的躯体,不顾形象的嘶吼,“卓远,卓远,太医,宣太医!”
这一次,他是不是赌错了?
年轻的帝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向睿智英明的帝王,不禁开始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