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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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修奕的弟弟,而我是司铎的哥哥。”

修奕手握藤条指着落在地下的辞典命令司铎,“脱掉裤子,跪上去。”  司铎不敢违抗,将裤子褪到膝弯处并紧双腿跪在辞典坚硬的封面上,由于受力范围极小,而他也不敢让小腿着地,因此只能死死得绷着身子掌握平衡,修奕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转身取了桌面上的另一本辞典让司铎如刚才一样伸直右臂托着。  修奕轻挥了下藤条,柔韧的触感紧紧贴在司铎已经泛着些红肿的臀上,引起一阵麻痒,司铎光是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是很困难了,他不知道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挨多少藤条。

“三十,掉下来的话重新开始。”  修奕话音未落第一下就已经狠狠抽在了司铎的屁股上,司铎抑制不住惨呼出声,手臂随着身子的颤抖而下沉了一点,但即使是这么小的移动依旧没能逃过修奕的眼睛,紧接着落下的两下明显比第一下加重了力道,红肿的屁股被重叠在一起的三下重击打出一道发白的痕迹。  藤条的痛是陌生的,在司铎第一次挨家法后修奕曾笑着说再不听话就藤条伺候,但是真正用得上这个工具的次数,都不够一只手的指头数。那根藤条是一直挂在修奕的卧室的,司铎记得修奕说过,那是修奕的父亲用来教训他的。藤条清晰的纹路里隐约可见一些暗红的血迹,司铎知道,那是修奕的。  只挨了三下,司铎就已经绷得浑身是汗,戒尺打下来,再狠也只是疼在皮肉上,可藤条的痛却是浸入骨髓的,司铎绷直了身体,膝盖死死抵住那一小块面积,他十分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只挨了十分之一。  藤条从斜上方重重劈下来,司铎的身子登时被这几下狠狠的连击打得不断向前倾斜,手臂上的辞典是一个跷跷板,不断晃动着努力找寻平衡的支点,藤条再次砸在司铎通红的右手掌心上,司铎毫无防备地惨呼出声,却在触到修奕冰冷的眼神时生生将声音压制在喉咙里。  心里默数到17时,猛然增加的力度让司铎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倒了下去,就在左边的身体快要着地时,修奕及时地扶住了他的肩膀,司铎心里的大石还没落地,修奕已经发力将他朝另一侧狠狠地推了出去。  右手臂被震到麻木,司铎却不敢有一丝迟疑,立刻爬起身想要重新跪到辞典上,臀上连成一片的炽热让他每动一毫就痛得吸气,可是他知道在这样的时刻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更没有撒娇的权利,即使刚才那一扶让他知道哥哥到底是心疼自己的,怕他受伤的左臂被压到。

再次跪上那本厚厚的辞典,司铎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修奕却如冷酷的死神一样伫立在他身侧,高高举起藤条,“重新开始。”

司铎想闭上眼睛让自己麻木,可他明白这会让眼睛失去参照物而更加难以掌握平衡,他不确保自己还能承受再一次的重新开始。

铺天盖地的痛向司铎袭来,修奕站在司铎的背后,他承认自己并不敢看那个孩子倔强的脸,即使是背影,他已心疼得无以复加。

曾经,他用这根藤条打掉司铎的自恃与自傲,现在,他要用这根藤条打掉司铎的自卑与自怜。

藤条疯狂的啃咬让司铎已分辨不清什么是痛什么是伤,耳边只有风声和藤条打在肉上的闷响,听不到心跳,听不到呼吸,盼望着那三十下早点结束,又希望下一藤条永远不抽下来,在这张似梦似醒的矛盾挣扎里,藤条终于停了下来。0

“知道错了么?”修奕将藤条抵上司铎的背脊,仿佛某种神圣的仪式。

司铎润了一下已经发干的嘴唇,声音里也透着些嘶哑,“您说过,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偶尔的摩擦无可厚非,但是有本事出手,就要有本事不让自己受伤。”

修奕将藤条从司铎的背上移开,尖端细微地戳着木质的地板,司铎明白修奕的意思,于是强忍着痛缓缓从地上撑起身子,恭敬地将手臂上和地上的辞典放回到桌面上,垂首直立在修奕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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