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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谁料得相逢一见笑也难将扰。
1V1,攻前期渣后期忠犬,受自始至终傲骄。架空,历史朝代细微末节皆不可考。
楔子
乍暖还寒时。
赵大夫虽不是第一回见何许,但看见他眉头紧皱,苦苦捱疼的神情仍然一震——这样的美人怎下得去手!道了声得罪,放轻手脚给人上药,心里暗叹:焚琴煮鹤。
教他服了安神丸歇着,赵大夫转身出同鹤卿说话。
“虽是皮外伤,但到底有些沉重。我仍开了之前的药,劳烦公子仔细照顾着。”
鹤卿颔首,送大夫出门。不一时支起了陶罐在炉上架着,木勺翻搅出满室的药香。略想一想,又不知从哪掏出个布袋,从中抓了两味药一并丢进。
鹤卿懂些医术,加的药都是好药,可以加快愈合,只是这疼也是翻了番儿的。
今晚何许怕是不能安睡了。
有吧友说我帖子总被删问题是出在题目里。那么…我就再开一帖!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此楼为公告楼,有想交代的话我都放在这里。
二楼召唤用
有些放心不下元宵照顾,鹤卿索性令他和南弦一起去外头煎药熬粥 ,自己在屋里照应着,帮着给何许擦药。
万幸没伤到筋骨,可伤口狰狞,鹤卿心里还是一阵酸涩,别过眼不忍再看。
南弦和元宵是一般的岁数,虽不如元宵机灵,但胜在沉稳,小小年纪倒有一股子少年老成的味道。
想起今日鹤卿去拦那板子,南弦只觉得一阵后怕。万一那家丁误伤了鹤卿可怎么办?万一少爷一时气将起来,两人一起罚了又怎么办?想着想着,和元宵说话便没了好气儿
“你家主子又是怎生惹着少爷了?今日好大的火气,把人打成这样。”
元宵早哭哑了嗓子,边拿木勺搅着药,边愤愤:“还不是那二少爷!借着来跟老爷请安的名头在府里赖着不走,晌午时候在花园里拦住了我家公子,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不知怎的让大少爷看见了,疑心何公子不安分与二少爷有私情,才着人拉出来好一顿打。偏清鸽那小蹄子……唔!”
南弦慌得一把捂住元宵的嘴一边小声骂道“小蹄子也是你能叫的!仔细清公子听见了扒了你的皮!”
说着说着元宵又要落下泪来“公子是下午被叫走的。怕我跟去受牵连,便撇下我自己去了。等我去时,公子已经挨了二十板子了。”
南弦也跟着叹气。虽说都是做小倌儿的,鹤卿本就是曹府的家生子儿,打小便学着察言观色,学着伺候主子,早几年便近身伺候着曹楚同吃同住,论情分伦功劳,又哪是他人所能及的?
何许身世却可怜,原是江南一带富贾之子,因家大业大惹人眼红,竟被设了局说成私通敌匪。那何老爷在狱中也受尽了折磨,虽变卖了家业疏通关系得以出狱,但不出五日就一命呜呼。
何许投靠叔父不成,竟被卖给了牙婆,于千里之外被卖到了瑞城,又被曹楚在瘦马场相中了买了进来。
只是这何许原本是富家公子,自小也是被锦衣玉食的养着。上了几年私塾,又因家里开钱庄颇通庶务,比不得鹤卿那般好脾气,清高里又带了些许傲慢。
一转眼家道中落,从云端跌入泥地里,来曹府半年还未能习惯自己的新角色。不如意的地方便使脸色,瞧不上的人更是睬也不睬,对少爷也不晓得说些软话做小服低。
初时少爷宠着疼着,倒也惯着他的脾气,后来不知怎地,一夜之间转了性儿,变成现下里这百般责罚。几次打得何许起都起不了身,却也不求一句饶,说半句软话。
说到底,都是苦命之人。
天色将晚时,屋里料理妥当,鹤卿送了大夫出门便又舀了药去喂何许。
看南弦和元宵一个叹气一个脸上挂着泪痕,怕元宵过会儿进屋服侍再忍不住哭起来反倒叫何许心烦,索性挽了袖子打算今夜自己在此照拂着。
喂了何许半碗药粥,鹤卿又拿了止痛膏给何许要他含上。这段日子少爷时常动板子,止痛膏已用去了大半。可何许还是老样子,脾气一点儿都没改。
何许含了药,试着身上疼痛减轻了些,这会儿又头疼的紧,不多时便昏昏睡去,只是他睡不安稳,侧身睡着略一翻动便会疼醒。鹤卿为方便照顾,便在榻边合衣半躺半坐,不时给他递口水,帮他翻翻身。
华灯初上。
怕影响何许睡觉,房里只掌了一盏烛火。又见何许眉头皱了皱,鹤卿当他不舒服,便凑过去看。只见何许睫毛轻轻搭下,印了一片阴影。发丝也有几缕落在脸上,烛火影影绰绰,恍惚落在脸上,映的这人的模样越发标致起来,依旧是眉如墨画,色如春花,丝毫不逊于初见时。鹤卿一时间也有些愣怔。只是何许睡得极不安稳,眉宇间也是透着郁郁,可见这些时日是极不快活的。
鹤卿静悄悄出去,遣了元宵去前院问问消息。知晓少爷已在清鸽处时,便微微松口气——今夜想必是不会再有麻烦了。再摸索着回里屋,抱了床被子铺在床边躺椅上,打算就这样凑合休息一宿。
烛火恍惚,鹤卿只觉得眼前一片酸痛。初时他见何许相貌远胜于自己,少爷更是宠爱有加,恨不得日夜纠缠着,便起了歹念,表面虽同何许交好,暗地里却教下人放出些风声,唆使着少爷疑心何许和二少爷曹寻有些牵扯。
曹楚与曹寻素来不合,这捕风捉影的事听多了,着实冷了些少爷对何许的心思,令何许被狠打了几次。
何许心思纯正,初进曹府时鹤卿便一直照拂着他,他也一心依赖着鹤卿,即便受了苦打也只怪少爷听风便是雨,从未疑心过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