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店姐姐的掸子

阿惠和青子无聊地坐在屋里，已是晚上十二点，能聊的话都聊完了，发呆。屋里放着两张并在一起的桌子，齐腰高，上面是十来个大抽屉，装着五花八门的盗版光盘，铺子外间的计算机重复着陶喆的“寂寞的季节”。阿惠二十二岁，一米六五左右，小眼睛，长相一般，身材还算丰满，在这阴暗的光盘“专卖店”里站“柜台”一年多了，青子则是今年才来的，比阿惠小四岁，长得蛮可爱，但身材比阿惠差点儿，两个女孩扎着一样的小辫，在有顾客的时候保持着相似的笑容。而现在，两人都一脸漠然。

“惠姐，最近顺手牵羊的好像又多了。”这是光盘铺永恒的话题，已被卖碟的男男女女不知讨论了几兆遍了，但青子毕竟年轻点儿，耐不住沉闷。“嗯”阿惠懒洋洋地回应。“咱俩是不是该想点儿啥办法？虽然现在老板不把损失算到咱头上，但我担心丢多了……总不好。”“有啥办法？那些家伙老趁咱不注意，就算偶尔看到一个，咱也不能把他怎样呀！”阿惠不禁感慨。“哼，要是偷碟的是个孩子，我肯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青子愤愤地说，“但来这儿的都是大姑娘大小伙儿，没辙。”听到这，阿惠的眼睛忽然一亮，“大姑娘大小伙子怎地？照样儿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惠姐，你是说……”“青子，我再也不能容忍他们了，从现在起，发现一个抓一个，管他是谁！”青子有点儿明白了阿惠的意思，试探性地问：“抓到了要怎样？”“狠狠地收拾一顿！”青子听了，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瞄了瞄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目光一侧，与阿惠相遇，两人会心一笑。

过了半个小时，青子走出外间关计算机准备打烊，阿惠则进了内间的厕所，这时忽然走进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青子一看，是个熟客，也就打消了宣布停业的念头。青子关了播放器，又看了看q，关机。当她走进里间时，看到阿惠狠狠地盯着那熟客，而小伙子则尴尬地按着一张半插入大衣口袋的光盘。原来他想趁屋里没人时藏好，不料被从厕所出来的阿惠撞上了。青子仔细端详他：一米七几的个儿，不胖不瘦，平头，惶恐不安的眼睛挺大，红着脸。青子扫了阿惠一眼，发现她正用奇异的眼神瞄着男孩包裹在牛仔裤下的微凸的屁股，不禁心里一动。这时阿惠刚好也转过头看青子，一脸坏笑，青子想起半小时前的对话，心里竟有点儿莫明的兴奋，同时脸也微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