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22 霸凌的代价

“报告主人，小羽已经准备好了！”“小羽狗狗今天挺早啊~”“是，主人，狗狗已经憋了一天了！”“很好，让我看看狗狗准备得怎么样了？”“是！主人！”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小羽下半身一丝不挂的裸照，伴随着网络另一端传来的新讯息，小羽毕恭毕敬地答复，无条件地服从着各种下贱的要求。 星羽今年刚上初一，和网络上淫荡的形象不同，学校里的星羽称得上是十足的霸道，尽管没少因为欺凌同学被批评处分，但反而使他身边聚集了更多“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课间时分，几个男生围在星羽课桌旁，叽叽歪歪地讨论着。“真晦气，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厕所里抽烟的！”“不会是有人告密吧，以前都没事的。”“对啊，我也觉得，羽哥你刚换了座位，就出了这事，肯定有鬼！”星羽玩弄着手里的记号笔，自己的同桌李乐正好抱着课本回到座位，星羽转头看了一眼，不怀好意地问道：“是不是你和老师打小报告了？”李乐满脸疑惑，摇了摇头。星羽一把揪住李乐的领口，恶犬般的双眼狠狠地盯着他，李乐被盯得心里发毛，仿佛这双眼睛是无尽的黑洞，能将自己完全吞噬。“不，不是我！”“那你刚才去哪里了？”“办公室。”“那可不就是你告的密！”旁边的喽啰高声喊道。“不是，我只是去请教问题的……”李乐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在众人的起哄下，星羽与其说是认定了李乐的嫌疑，不如说是确认了发泄的对象。“你们把他控制住！”喽啰们一哄而上，将李乐的手脚死死按住。“喜欢打小报告是吧，那我就成全你。”星羽拔开手中的记号笔，撩起李乐的上衣，在他的胸口一笔一划地写上了“告密小人”四个大字。“这笔可没那么容易洗掉的，我明天后天都要检查，可别被我发现你把它擦了，不然跟你没完！”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喽啰们哄叫着散开，这已经可以成为他们这一周内的谈资了。 时间很快，转眼到了周末，上学的日子里，李乐每天都被要求检查胸口的字迹，虽说这项惩罚对“告密者”的羞辱性极强，但星羽最期待的，还是周末和“主人”见面的约定。 酷热的骄阳好似将星羽的内心也点燃了，他早早便来到了约定地点。这是“主人”居住的小区，午后时分并没有多少行人，人造的设施已经稍显老旧，上了年纪的树木却郁郁葱葱，将阳光和人隔绝开来，星羽想着，心里涌起一股流连之情。“主人，小羽到了！”星羽将讯息发送出去，久久未得到回应，正探着脑袋四处张望时，却发现远处树荫下站着一个纤瘦的男生。星羽一眼便认出了李乐，心中的美好一瞬间被这个瘦弱的男生打破，他径直走上前去，等到了李乐面前时，李乐才看见他。“羽哥，你怎么在这里……”“我还问你呢！放假还要见到你，真的晦气！”“我……我等人。”“滚，别在这里碍我眼！”李乐有些为难，并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这让星羽更生气了：“听不懂人话？我让你滚，滚出这个小区！”“可是……我家住在这里。”“那就滚回你家，别让我看见你！”看着李乐的背影，星羽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立马把他叫住，“你胸口的字还留着吗？”“嗯嗯。”李乐点点头。“掀起来我看看。”李乐显得有些难为情，但星羽凶煞锐利的眼神立马让他放弃了抵抗，乖乖撩起上衣。“很好，看来很自觉嘛~”星羽得意地讥讽几句，便立刻把李乐打发走了，自己的手机却还迟迟未传来“主人”的消息。约莫过了十分钟，手机再次响起：“我在6号楼5楼，你自己过来吧，我在家里等你。”“是，主人！”星羽回复完，立即一路小跑穿梭在小区里，循着路牌来到六单元，一层层往上爬楼梯时，再次撞见了李乐，二人面面相觑，星羽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却还是一脸恶意地吼道：“怎么又是你，都说了让你滚远点！”为了防止被跟踪，星羽还故意让李乐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