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社会性死亡10(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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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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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喜悦和温情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方才在客厅温柔喂我吃饭的闷油瓶怎么一回房间就变了副嘴脸,规矩?什么规矩?他又想出什么折磨我的法子了。我惴惴不安地缩在被窝里,睡不着,胖子的鼾声响了起来,闷油瓶一动不动地僵在床上,我不甘心,死乞白赖地往他那边挤,在他肩膀磨来磨去,他终于受不了了,训斥我:“睡觉!”

“你刚才说的规矩是什么呀,你不说,我可睡不着。”我不甘示弱。

闷油瓶转过身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空气尴尬地沉默了十秒,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其中一条规矩,就是如果你现在还不睡觉,明天的十下就去客厅挨。”

我嗓子一堵,说不出话来,晚饭时光太开心,把痛苦的记忆皆数屏蔽,我都忘了还背着一百下的债务呢,我的命好苦啊,下午的药效也过了,屁股再次隐隐作痛起来。我不敢再说什么,捂着屁股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你哭了。”许久,闷油瓶压低声音说。

没有答复,一双冰凉的手伸过来,抹去我满脸的眼泪,他终于开始心疼我了,他替我揉着屁股:“又疼起来了?”

感受到我点头的动作,闷油瓶起床开灯,再次给我上了一遍药,安慰说:“明天休息一天,从后天开始打。”我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被闷油瓶晃醒,眼睛费劲睁开,胖子还在一边呼呼大睡,一看表,才六点。

“穿衣服,晨练。”闷油瓶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唤我。

我揉揉眼睛,闷油瓶究竟要搞什么,我习惯性地回道:“我不晨练,我要睡觉。”

“你体质太差了,需要锻炼,回来再睡。”他的话没有商量余地。

我看看窗外,天寒地冻,窗户上都结了冰花,可想而知室外多么寒冷,尽管屋内暖意洋洋,我还是打了个寒颤:“外面冷。”

“多穿一点,动起来就不冷了。”闷油瓶抬手看他的手表,这表还是我给他买的,“10分钟后,我要在卫生间看到你。”他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离开了。

今早真是梦回20岁,多年前闷油瓶也是这么逼我早起逼我练体能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狗急可以跳墙,闷油瓶急了能把我屁股打开花,我还是听话一点吧,明天还要挨揍呢,现在得罪闷油瓶没有任何好处。我忍着臀部钝痛,穿好衣服裤子,去卫生间找闷油瓶,他满意地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去洗脸刷牙。我乖乖地遵循他的指示,闷油瓶领着我出门去,刚一开门,寒风冻得我跳了回去。

“出来。”他在门外说。闷油瓶在寒风中依然站得笔直,冷空气似乎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好冷啊小哥,我们晚点出去好不好,八点可以吗?”

“不行,出来。”他的语气比寒风还凌冽。

我堵着气,闷油瓶眼睛一眯,伸手揪住我的领子,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提溜到了室外,挣扎中被他狠狠甩了一巴掌,臀部雪上加霜。我蔫了,他关好大门,带我去了一片空地,要我跟着他绕圈跑。在后山附近,这里人烟稀少,是闷油瓶的圣地。

那一巴掌打得狠,我沉睡一晚的臀部再次隐隐作痛,跑步过程中不断地弹跳拉伸,到后来要一只手捂着屁股跑。这样当然跑不快,我的速度渐渐慢下来,闷油瓶再迁就也迁就不下去了,我简直跟走路没多大区别,他拍了一下我放在臀部的手,说:“松开,继续跑。”

“疼啊。”我对他叫苦。

闷油瓶铁石心肠,他没理会我撒娇,直接一巴掌抽打上去,我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寒风吹过,冷得我瑟瑟发抖,我赶紧擦掉泪水,心下一怒,停在原地开始耍赖:“我不跑了!”

闷油瓶停下脚步,向我走过来,天还是黑的,抠门的村长晚上10点就把路灯关了,我看不清闷油瓶的表情,虽然表面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想到闷油瓶的雷霆手段,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恐惧。

“我是为了你好。”闷油瓶的话中充满着多许无奈,他说:“你没穿外套,一出去就感冒,砍树还拉伤了肌肉,再这样懒惰下去,会毁掉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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