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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性死亡4(盗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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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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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气很冷,脸部皮肤被刺激得起鸡皮疙瘩,我手在被子一寻摸,摸到昨晚的热水袋,还有点温热,质量不错,前半夜它暖我,后半夜我暖它,早晨用余水洗把脸,剩下的水浇个地,合理利用,非常省钱。

胖子打来一盆热水,一手扫开我摆的破烂,放在床头柜上,咋呼道:“没想到啊天真,你还是中招了,也对,大晚上的在后山浪那么久,不发烧才怪。”

啊?我发烧了。我伸手去摸额头,有些烫,脑子也不大清醒,我试图坐起来,被闷油瓶按住了肩膀。

“小哥……”我回想起闷油瓶昨晚的态度,声音都在发抖。

“我跟你说过什么,感冒会怎么样?”闷油瓶的语气比这数九的寒冬都冷冽。

我哑口无言,他昨天对我耳提面命了两回,我都没放在心上,真没想到第二天就中招了,运气针不戳。

闷油瓶见我不回答,脸色立刻沉到了湖底,铁青的脸色跟我梦里的远山很像,他叮嘱胖子把门关好,掀开被子,飞速地将我的身子翻了个个,就像他做饭时翻煎饼一样熟练。等我迷迷糊糊的大脑反应过来时,被子又平平整整裹在我身子,只是姿态成了趴在床上。

我们的床是这样的,一个大通铺,三个人睡在一起,我睡中间,本来我的头是冲着床外的,现在被闷油瓶摆成了与床沿平行的姿势,方便他揍我。

他不顾我反抗,揭掉我下半身的被子,内裤被他当机立断地扒下来,在被窝暖和一晚上的臀部骤然接触到冷空气,使我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我直叫冷,闷油瓶也不理会我,只是拿毛毯盖住腿部,这一过程如同打针前涂碘酒,心脏不好的人能吓死,死刑执行的感受莫过于此了。

头晕如我,也明天接下来没有好果子吃的,被多次无视的闷油瓶要在我身上发泄怒火了,我慌忙地想向胖子场外求助,在屋里一找,人没了,死胖子,关键时刻躲客厅去了。

我看到闷油瓶挥起的巴掌,其痛苦程度不亚于上好木材的戒尺,只需一只肉手就可以打出工具的效果,还是收了力气的。我下意识瘪了下嘴,第一下砸到肉上的时候,没忍住直接哭出来。按理来说虽然闷油瓶有能力一巴掌抽出我眼泪,但我本人也是爱好面子的,第一下绝对不可以哭,第一下哭了,以后就收不住了。但这回不知为啥,大约是发烧了晕晕乎乎,又或者大早晨的还没睡醒,我直接倒在了本能的陷阱里,挨打就闹,疼了就哭。

闷油瓶用绝对力量将我胡乱挥舞的手隔着被子按在背后,仿佛钉子将我的手固定在一起,动弹不得。我无奈反提起脚去挡,被闷油瓶在脚心各抽一下。疼得我直冒汗,脚心这么敏感的部位,被抽打简直要了我老命了。

“呜呜呜呜你放开我。”闷油瓶招招致命,打了快20下还不停手,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一定也这样揍他一回,同态复仇,别老是站在施暴者的角色欺负人。

“疼啊疼啊。”大脑里我身强力壮,实际上我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只知道嚎哭博同情,不幸的是,这些嚎哭没有任何软化闷油瓶的效果,他好像还打得更起劲了,劈里啪啦的声音吵得我脸烫。

“胖爷,救命啊,胖爷。”我朝门外唤了两声,胖子隔着门朝我喊道:“你忍忍啊天真,等小哥出了气胖爷带你去村头打针。”

啊?我急了,顾不上臀部的麻痛,喊道:“我不去打针!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闷油瓶罕见地停下来:“不行。”

我回头瞧了瞧饱受巴掌摧残的两瓣屁股,红彤彤肉乎乎,肿起来一些,这要是被医生看到,我就该考虑收拾收拾滚回杭州,留闷油瓶和胖子在村里二人转吧。

闷油瓶啧了一声,又开始揍我,我挨了几下继续哭:“我不要挨打了呜呜呜,我再也不敢感冒了。”

他放下手,“去打针吗?”

我屈辱地点点头,恨不得扇死昨晚跑去后山砍树的自己,要是知道第二天肉体跟精神双重痛苦,我绝对不会干出此等愚蠢之事。

懊悔的同时脑子又开始晕乎起来,闷油瓶见我不对劲,试了试我的额头,皱眉道:“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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