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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就不给百度了
嘹亮几个重要的事情
1楼主是新手慎入
2可能会有楼诚bl慎入
3高二党更文死慢慎入
4明楼哥哥绝不会被哥哥姐姐。。喜好者慎入
5代表这栋楼欢迎大家
宝宝美手镇
(一)
明楼缓缓举起枪托,乌黑的枪口对准跪在雪地里的少年的额头中间的位置,这一枪穿过去,眉心上会有一个朱红色的点,就像他六岁生日那年明镜亲手画上的朱砂。
那是他在明家第一个生日,他那时只有不点儿大,小小的,很消瘦,怯怯的不敢看人。
16年的岁月里,明楼教他明礼,修身,锤炼他的人格,帮他锻炼身体,如今那个怯懦男孩终于长大,也长硬了翅膀,用坚韧的身体擅作主张,把明楼的教诲当作耳边风放过,把自己送到了生死一线间。
我的弟弟,真有本事。
明楼将枪往前狠狠一顶,吓的明诚狠狠瑟缩了一下。
王天风叹了口气,背转过身子,“明诚,你若是走错了路,现在还来的及。”
明诚抬眼看了看明楼,轻轻摇了摇头。
明楼面色阴沉,“你什么意思?”
“先生……我没走错路……”明诚抬起惊慌的神色。
明楼攥紧拳头,把枪往旁边一扔,王天风借着划破风的声音背着身接住了枪,拿在手里把玩,便听见清脆的耳光声,明楼宽厚的巴掌狠狠掼到明诚的脸上。
一抹血色染红了白雪,明诚的脸紧贴着冰冷的雪面嘴唇开始变青,嘴角却是鲜艳的热烈流淌的液体。
血还烫着,心岂可凉。
“你这算招了?老老实实说,你是不是赤党余孽,你们在巴黎还有同伙吗?”明楼质问道。
王天风装上子弹,只有一颗,已经够了。
“赤党……先生……什么赤党?”明诚的声音发着抖……“大哥……你……你以为我是赤党?”
“你还在和我狡辩吗?刚不是招认了吗?”明楼声音暗沉,面色铁青。
“阿诚没有。”明诚哭出了声,“我是勤工俭学来为贵婉小姐送茶料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天风上了枪,右眼瞄准,从枪口里看到远方夕阳西沉,小山阴晦。
“明家子弟不得参与政治,明家规矩严明,阿诚不敢……”
“哥哥……”明诚抬起哭红了的双眼,右颊肿起的巴掌印,挂血的嘴角都让明楼很是心疼。
王天风转身,枪口重新对准明诚。
明楼在余光中看到,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疯子,向来对事不对人。
“哥哥,哥哥饶命。”“砰!”最后一个命的尾音和枪声一块响起,远处一只麻雀从树上掉下来,随着它一起掉落的树叶发出扑簌簌的响声,另外几只麻雀被惊的飞上了天空。
不过明诚安全了。麻雀代人受了过。
子弹贴着明诚的耳际穿过去,明诚身子晃了晃,却没有倒下。
明楼松了一口气,阿诚瞒天过海了。疯子的直觉很准,判断可信,有他作证,以后会少去很多后顾之忧。
还好,姓明的都比姓王的聪明,他是这样,弟弟也是这样。明台也……不,明家兄弟三人,有两个就够了。
不能,再有这种情况了。
王天风欣赏般看着还保持直挺的阿诚,话却是对着明楼说,“你们明家的孩子够硬气。”
“以后别再勤工俭学了,你明家的孩子俭什么学啊,命都快俭没了。”
阿诚的脸红了,倒不是因为害羞,只因为绝处逢生的喜悦,和,眼神明楼硬挺漆黑的皮鞋那一刻冰冷的恐惧,令他心血不稳。
王天风,和明楼不一样,王天风这里结束了的,明楼那里总要还回来,不过他愿意。
他刚刚迫切的希望那把枪没有扔到王天风手中,人之将死,只希望是你。
坐在后座的位置上,大大的却只有明诚一个人,尽管如此,明诚还是尽可能地紧靠着一个角落,好像谁把他给挤着了一样。
明楼知道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会在做错事后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军统的训练班应该教过他怎样保持从容秉直,波澜不惊,他也做过几次任务,既然全部得手,战场如此诡谲,他理应已具备了基本的战士素质,在王天风面前,也要“端庄大方”一点,他却看起来还是这样紧张。
王天风只当他是年纪轻,又刚刚经历了风波,不免害怕。
明楼和明诚都知道,明诚在害怕什么。
巴黎公寓有几根插在花瓶里的藤条,却不是因为藤条。
因为明楼本人。
明诚在后排听着前面明楼在和王天风谈论政治,偶尔也提到军统,这令他感到意外的惊喜。正如明楼被他瞒着一样,明楼自己也向所有人隐瞒了他的政治身份,在以前,明楼是不会当着他的面谈论这些的,偶尔他有所好奇,明楼也会以一句“不许谈论政治”的斥责结束话题,如今,明楼的毫不避讳,侃侃而谈让他感受到了更深层的信任。
终于,他可以以另外一个身份和大哥并肩了。这令他感到骄傲,毕竟,事业和家庭,是一个男人的一生。
车子驶到王天风住的地方,缓缓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不跟我倒个歉吗,麻烦我这么长时间,我还对你们心慈手软。”王天风往后面一靠,双手抱臂,侧目看着明楼。
“你差点打死我弟弟,还要我给你道歉?万一你那枪走歪了呢。你这么拿我弟弟开玩笑,我不找你就好,你最好别来惹我。”
“我说你……”
“鄙人是巴黎大学的正教授,也是巴黎小组的负责人,我说疯子,你是不想踏上明天回国的飞机了吗?”
“我就是踏得上,有你在,出不出事还不一定呢!”
“你知道就好。下车。”明楼面不改色回看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