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芮的故事。 #1 14岁,期中考砸的钢琴演奏家(btw她恨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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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da 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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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米芮坐在书桌前,手里攥着一支铅笔,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拉着。她穿着浅蓝色睡衣,裙摆垂到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脚上套着白色棉袜,袜边微微卷起。她咬着下唇,眉头紧锁,眼底藏着一丝挥不去的惴惴不安。今天是家长会,成绩单会摊开在所有人面前。她昨晚睡得不好,满脑子都是试卷上的红叉,早上醒来后偷偷拿出草稿纸,凭记忆估算自己的分数。她先觉得自己肯定跌出前十——那已经是她能接受的底线了。她写下一串数字,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笔,加减乘除算了好几遍,可每次结果都不一样。一开始,她估算可能是十几名,心想还能勉强交代,可越算越不对劲,数字逐渐滑向二十开外。她瞪着草稿纸,低声嘀咕:
不会吧……二十多名?”
在她想象中,二十多名已经是“很差”的成绩了,心跳得像擂鼓,越算越慌。她揉了揉眼睛,眼泪悬在眼角,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又试着重算了一次,结果更糟,甚至有个版本低到快四十名。她深吸一口气,把草稿纸揉成一团塞进抽屉,手指紧紧攥着铅笔,像在试图抓住一点微薄的希望。
早餐时,她坐在餐桌旁,低头小口啃着面包,眼神时不时偷瞄妈妈。妈妈穿着深蓝色毛衣,手里端着咖啡杯,语气轻快地说着家长会的事:
“今天下午去学校,老师说要聊聊你们的学习情况。”
她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可米芮知道,那笑容底下藏着对成绩的期待。她咽下一口面包,喉咙却像堵了什么,低声试探:
“妈……这次题有点难,可能……不太好。”
妈妈只是“嗯”了一声,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温柔却没多问:
“尽力了吗?”
米芮低头盯着盘子里的面包屑,心跳得越来越乱,手指攥着面包,指甲掐进柔软的面团,没有话。
上学路上,米芮背着书包,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白色短袖校服被风吹得贴在背上,蓝色运动裤轻贴着腿。她脑子里全是草稿纸上的数字,忽高忽低,像个捉摸不定的幽灵,耳边仿佛已经响起妈妈严厉的责问。她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心底一阵发冷。到了教室,她坐在课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课本边角,眼神飘忽,连老师讲什么都没听进去。同桌的叶晴瑶拍了她一下:
“小米,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她挤出一个笑,摇摇头:
“没事的小晴,就是……有点累。”
可她心里清楚,那不安像潮水,一波波涌上来,淹得她喘不过气。
午休时,她一个人躲在走廊尽头,靠着墙,低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下午的家长会——妈妈会看到成绩单,会不会当场发火?会不会回家罚她?她咬着下唇,指甲掐进掌心,像在拼命压住那股恐惧。直到放学铃响,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操场。
夕阳懒懒地涂在操场上,单杠的影子被拉得细长。米芮坐在单杠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低头盯着脚边的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口。
方淇坐在她旁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眉头微皱,像在算着什么。两个女孩并肩沉默了一会儿,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这次考试……真的好难。”
——米芮先开口,声音柔得像风过树梢。她低头理了理袜边,又抬起眼,眼底藏着一丝不安:
“你还好吧?”
方淇没抬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手指捏着袖口。
米芮咬着下唇,轻声说:
“你不是第六吗?不算太糟吧。”
米芮挤出一丝笑,试图安慰方淇,可她自己都知道,她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画上去的:
“我都没敢看成绩单,怕回家没法交代。”
方淇抬起头,眼角微微泛红,声音细得像小奶猫:
“第六在我妈眼里就是考砸了。我以前一直是前两名,这次掉下来……她肯定要打我屁股。”
她顿了顿,脸颊烫得像被夕阳点着了,低声补了一句:
“每次都这样……”
米芮愣了一下,心底泛起一丝同情,手指轻轻碰了碰方淇的肩,指尖微凉:
“嗯……题那么难,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