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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名字也想叫:论虐渣爹的一百种方法…_(:з」∠)_
说出父亲的名字时,穆冕就后悔了。
正想着要怎么转圜好,沈局长就闻讯过来了,跟在后面的交警大队队长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笑脸逢迎。
沈局长亲自倒了杯水,放在穆冕手边。
“秘书说穆部长在开会,车子已经停在外面了,我送您。”说着,沈局长殷勤的去扶穆冕,目光在他嘴角的淤紫上停了不过半秒,就出了一头白毛汗。
穆冕拄着那根黑色的登山杖,站了起来。见沈局长一副要送他的架势,穆冕说:“您不用送了,沈局。”
“要的要的。”沈局长坚持将穆冕一路送到了警局外。
“沈局,您留步吧。”穆冕拄着手杖,站稳了。
“您看这……”就在沈局长一犹豫的功夫,穆冕已经走远了。
望着那个年轻挺拔的背影一跛一跛的逐渐远去,沈局长呼气的声音依旧止不住的颤抖着。穆冕的长相气质十分出众,虽然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可谁能想这样一个拄着手杖腿脚不太利索的年轻人会是穆守昌的孙子,穆峥嵘的儿子呢。他以前并没听说过穆峥嵘还有个腿脚不便的儿子。
穆守昌是民主党的代表,算得上是老一辈的开国元勋,据说前些日子穆守昌心脏病发住院时,总书记去了两次,副总去了四次,国务院那帮更是每天踢破了医院的门槛子。
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时,穆冕的心不免一沉,打开了车门。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小楼外,穆冕虽然刚回国不久,但也知道这栋小楼是父亲业余的办公地点。围墙旁,几个工匠正在刮墙皮。花纹都被刮掉了,多了好多白斑,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原先被包在里面的红砖。算算这墙已经是第三次刮补了,穆冕轻轻摇头,有些不解,既然墙已经修好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它好好呆着呢,刮刮补补,越来越面目全非。人活着遭罪,干嘛连墙也要受罪呢。
走进书房,穆冕看见坐在办公椅上的穆峥嵘。看见穆冕进来,穆峥嵘放下手里的笔,脸冷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冰碴来。
“穆部长。”穆冕喊道。
穆峥嵘像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大步走到穆冕身边,一脚踢开了他手里的黑色登山杖。
支撑点骤然消失,穆冕身子一晃,差点跪在地上。
“谁让你开车的?”
穆峥嵘脸色铁青,穆冕却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想来穆峥嵘正为工作上的事情烦心着,王紫军这一去世,政局多少也跟着有些变动,说穆峥嵘不走心思是不可能的,脾气大了些也可以理解。
“您别生气。”
穆峥嵘冷哼一声,口气沉沉:“穆家大少爷刚回来就被请进局子里,说句不让我生气就行了?”
穆峥嵘目光锐利,此刻正盯着穆冕嘴角的瘀痕看。
“我刚回来,有些规矩不太懂,我会多学习的。”
穆峥嵘一脚勾起穆冕的登山杖,用力抽在穆冕那条不利索的腿上,穆冕一个趔趄,如果不是早有准备,这会儿已经跪在地上了。
“部长……”穆冕话音未落,就感受到来自身后的一阵强烈的剧痛,穆峥嵘的力气很霸道,穆冕疼得直抽气,因为腿脚不利索,失去手杖也没法躲,只能挨着。
“你嘴角那伤是怎么回事?跟人动手了?”
“没有,不小心摔的。”
本以为那一棍子会抽到自己腿上,谁知穆峥嵘手腕一转,重重抽在了地板上,黑色的登山杖竟啪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看见这一幕,穆冕不禁苦笑,这手杖他用了两年,格外顺手。他这腿几年来一直恢复不好,半瘸不瘸的,确实有辱穆家门楣,穆峥嵘有气就撒,何必拿个死物出气呢。这些年,穆峥嵘虽然一直冷落他但好歹是他爹,他不想穆峥嵘气坏了身子,也不会埋怨什么,
“学规矩?”穆峥嵘的声音虽然平缓了下来,可还是冷冷的:“先学会喊‘爸’!”
“是。”穆冕低头回答,“我知道了。”
穆峥嵘等了会儿,根本没等来穆冕的下一个字。
怒气冲冲扔下断了的的手杖,穆峥嵘扔下四个字:“跪着反省。”就摔门而去。
办公室的隔音很好,穆冕跪了会儿,见穆峥嵘没回来,索性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穆峥嵘的书柜前,看了起来。
他这次回国,除了因为爷爷的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查明他母亲真正的死因,是不是真如传闻的那样,是因为陷入政治斗争中被父亲牺牲掉的。
走出书房,穆峥嵘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打了个电话。
“瑞丰,他们是不是对穆冕动手了?”听到电话那头的回答,穆峥嵘的脸立刻板了起来,“这叫秉公办事?”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过了会儿,穆峥嵘神色一黯,叹了口气:“我没怪他,也没真跟他置气,我就是怕他出事……他的腿已经那样了,要是再有点什么……”说到这,叹息转变了愤愤的口气:“他是真太不争气,在国外晃荡了几年,现在终于回来了,竟然说要进宗教局任职!宗教局……他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地方!”
听对方说了几句话,穆峥嵘轻轻摇头,“你不了解这孩子,他绝不是一时兴起。”穆峥嵘最清楚穆冕的个性,看着温顺,实际上骨子里太硬气,太有主意。
挂了电话,穆峥嵘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后,穆峥嵘又抄起了电话,打给了生活秘书小王。
“买一根好点的手杖,年轻人用的,下午给我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