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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罔尘,便为弃子。
二楼自顶
远方箭鸣声骤响,竹林中,身着深青衫的少年皱了皱眉,面上终化作了然。却也不在意逼近的竹箭,从身旁石桌上提起一壶酒,直往嘴中倾倒。
却说少年自恃武功,但也有些资本,只见他一手提壶灌酒,一手却藏于袖中,频发暗器。
仅一柱香的时间,少年堪堪放下手中酒壶,抹了一把嘴,仰倒在藤椅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等着那林中唯一的幸存者出来。
不由得讽刺道,“清薄何其有幸啊!有劳这些年谢左相的关怀了。”
见不着人影,少年也不恼,甚至不想一探究竟,除了那人,还有谁,能坚持整整十五轮的刺杀?
张狂的话语里,杀意迸显。在竹林中隐隐约约透露出的人影,猛然一抖,随后迅速飞跃。
少年只安静地看着,并无阻止之意,默默在心里盘算着,按着那人的惯性,一年四次,四年就是十六次,也就是说,还有一次,就可以安稳了?
真是皆大欢喜......
“小清薄喝酒!小清薄喝酒啦!要被打屁股啦!”
怪不得感觉背后发凉,想起那只不知被自己绑到哪里去的鹦鹉,那混鸟还是有灵性的,二哥居然没掐死它,真是可惜。
“丑鹦鹉,又在那说什么呢?给我消停点!”
“那,就是真的喝了?”
“那,就是真的喝了?”
玄衣男子不知何时,在不远处挺身而立。
望着那挺拔的身躯,清薄自知,自己从来不是那宁死不屈之人。
连连摆手,仓促解释道:“没,没有,全都撒在衣襟上了。”
复又觉得自己太没规矩,遂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男子坐在藤椅上,那讨人厌的鹦鹉也被擒到了石桌上,男子不语,鹦鹉似要飞逃,却被握了脖子,再不敢动。
“又没说不让你喝,怕什么?”
清薄松了口气,沉下的心却随着之后一句又提了上来。
“不过,你拿二十年的竹叶青浇衣服,嗯?”男子戏谑。
“二哥,我......”
清薄一时语塞,男子没再追究,问起了另一件事,
“你又在江南作了什么死?大哥可是让我备好软剑来的。”
清薄再次语塞,他全然不记得,他有在江南做了些什么。
“罢了罢了,”
男子一脸无奈,随手把那混鸟拍倒,抽出软剑,指了指石桌,
“趴上来。”
“啊?”
清薄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这......
自十四岁起,除非大错,一般不是鞭背,就是被二哥全身洗礼,而今这般,却是少见中的少见。
清薄不愿,权当做没听见,保持着那一个动作,低头细细地研究二哥衣摆的银线。
男子是一副火爆脾气,见他不从,气的把那倒下的鹦鹉提起,差点直接掐死,拳头砸在石桌上,石桌出现了一道裂痕。
清薄不动不言,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直直撞上男子的怒火。
目视前方,道:“清薄,请二哥赐教。”
“清薄,请二哥赐教。”
男子怒极反笑,银白软剑直指竹林,一排翠竹迎风而倒。
“去了一趟江南,怎么,胆子也被养大了不少?”
男子弃剑,反择了一根竹杖,抖上一抖,似是在说,这竹子正好。
清薄一个激灵,自己这个折中办法,怕是单纯的自讨苦吃了。
清薄正发愣,忽的左肩刺痛,清梓的剑却是早一步席卷而来。
清薄急流勇退,用内力吸附另一支竹杖,也顾不得之后,迎面抵住。
并非他一下子就有了对抗清梓的勇气,此举只为了他能有一点喘息的时间,让自己少受些苦难。
想到过往,都是赤手相搏,清薄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无论怎样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两柱香的时间,清薄落败,这自然不是简单的落败,浑身都是火辣辣地疼,打斗时清梓在清薄身上,打了不下数十剑,想来现在全身都是一道道红痕。
而清薄更为明白,真正的责罚,还未开始。
他终是趴在了石桌上,早知如此,唉,竹杖相比软剑,又好到了哪里去。
“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二哥......”话还未说完。
清梓打断,“好,我帮你。”
清梓手段一如其人,干脆利落,解了玉带,掀了青衫,一番动作下来,只剩下了薄薄一层亵裤。
清薄反手扣住清梓的右手,
“二哥,好歹给小弟留下些脸面。”
清梓瞪他一眼,“打坏了怎么办?”
清薄沉默,任由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中,随即就被刻上了一道红痕。
任由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中,随即就被刻上了一道红痕。
此时清薄双手紧紧抠住石桌边缘,不待他消化疼痛,竹杖的责打接连而下。
一道痕,每一次都打在臀峰,只留下一道痕,由红变青,再变为紫红,直到那一处见血,清梓才肯换一处蹂躏。
“五月初三,你在江南干什么?”
“做,暗杀,任务。”
“可曾遇到什么特殊的人?”
“刀王方恒,也,跟了去。”
“不是他,再想。”
“谢,谢府公子,谢暄宁,也在接头的茶楼里。他,试图,试图与我攀谈。”
不得不说,清薄的能力极强,清梓的责打,一问三下,一答三下,答错三下。
若换了旁人,怕只是挨了清梓夹杂内力的三下,便要哭爹喊娘了,偏偏清薄在其责打下,还能回忆起当时场景。
把问题问完,清薄的臀部也是一片血色了,简单来说,就是谢府公子一时嘴欠,反而连累清薄。但在上位者的眼中,只剩下了暗自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