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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眼镜儿镇。
一个院长与医生的故事。兄弟养成恋人,绅士修养痞子思想攻(兄)x坦荡高智商闷坏受(弟)。以前在吧里发过文,结果号被封了,也没存档,只好重来。
文案:嵇松把眼镜摘下来,冲他一眨眼,他就觉得世上风情,人间冷暖,不过在这人灵光流转的一个神经递质之间。
人设:
荀鹤,大少爷,父母移居英国,从小在那里长大。人生路顺风顺水,医科毕业,服过兵役,回国接家里的医疗产业。十八岁在牛津读书,拾到了从孤儿院偷溜进图书馆看书的嵇松。1981年生人。
嵇松,被捡来的。苏中混血,脑袋极其灵光,运动天赋不错,可惜就不学武。没书会死星人,中文名父亲留的,接受一部分精英教育,死理性派。少白头绿眼睛。1989年生人。
沈乐知,被接来的。荀鹤中国战友的遗子,入室弟子。中文是板子教的,数学是嵇松教的。比名字还乐知天命,2002年生人。
沈乐知放学到家,半长不长的头发向下滴水,松河市二中的校服袖子被卷了起来。荀鹤听到声音从书房出来,正看到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拎着卤菜的嵇松紧跟着关门。这家伙把一头白发理的短,也看不出汗,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又瘦又高,肩宽腰细,黑色半框眼镜让他看起来是那种不太聪明,固执又传统的人。然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除了固执,其他一切都刚好相反。
荀鹤则是另一个方向。他算是步入了中年,长相只能算端正,但身高和气质能让他从一切人群中脱颖而出。相比于中苏混血却满头短发的嵇松,这个纯中国人反倒顶着深色的自来卷和有着明显驼峰的鼻梁。他甚至比嵇松还要高上一些,看起来也不太像是经常笑的样子,敲敲门框,衬衫在肩膀肌肉上绷一下又松开:“梅林你也跟着闹。乐知,去洗澡。”
男孩儿笑眯眯应了一句老师,随手拉开运动校服外套扔进洗衣机里。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隐隐只比嵇松矮半个头。嵇松不置可否地一歪头挑眉,把卤菜放在桌上,转头也进了房间浴室。路过书房的时候他走过去,和荀鹤交换了一个吻。
“一身汗,”年长些的那个在恋人的身后落了一巴掌,“别冻着,账跟你晚上算。”
嵇松选择淋浴。他是个理性派,倾向于价值更高的东西,而不是像荀鹤那个享乐主义一样泡加了入浴剂的澡。入浴剂!那些接受绅士教育的人都这么娘炮兮兮的吗?
他暂时忘记自己也算接受绅士教育的人,还是伊顿公学毕业的。该死的荀鹤的母校——他有什么学校和荀鹤不一样的吗?哦,他读研在麻省理工,而荀鹤的研究生毕业于英国海军。
他洗澡很快,但会在这个时候享受回忆。一个成功且理性的人通常是不需要太多时间来回忆过去的。令人放松的水流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八九岁的样子,孤儿院的淋浴室永远没有足够温度的水,还要限定频率和时间。他不能忍受脏乱,逃票搭地铁去牛津大学的健身房洗澡。他那时候还是一头又卷又蓬的棕红色卷发,像詹姆斯麦卡沃伊那样的,没干还不敢回去,就溜进图书馆看书。很多时候他都能顺那么一两本带出来看,因为偷书还被院长嬷嬷拿小树枝揍过屁股,但他不在乎。大量的阅读让他的心智飞快地发展,只有思考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有一天他被图书管理员抓住了。那是他失策,居然穿了孤儿们统一的制服出来,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而外套上还有他的编号。他飞快地躲进比他还高的盆栽后面,趁图书管理员从书架间向他走来的空档把肥得过分的裤腿向内卷起,脱掉外套包着书从窗口扔了出去。图书管理员捉住他,他就一口咬定被认错了,然后拽住路过的荀鹤——“这是Mycroft Xun,他是我哥哥。”
好在嵇松的中国血统给了他亚洲特征的圆润线条(天晓得现在怎么就长得刀劈斧削了),而荀鹤的高鼻梁又有些西式,在验证过荀鹤的学生ID后嵇松也就逃过一劫。出了门他立刻就去拾他的书,一边向被他碰瓷的解释:“我见过你有天穿了伊顿的灰马甲*。灰马甲,亚裔人,很容易查到资料。”
后来因为回去晚了他还被罚了刷盘子,但没过几天他就被领走了,成了那人真正意义上的弟弟。再之后他就不敢不在乎挨打了——他永远失去了这个权利。
各位有梗就提,有人设也提,出于想拍梅林(王牌特工)又怕ooc的心理来了这篇。
灰马甲:伊顿公学统一制服是黑的,只有最顶尖的才能穿不同颜色的马甲,而马甲扣子是银的更是顶尖中的顶尖,可以直接参与学校行政事务的学生。嵇松就是个银扣子。
晚饭一如既往在男孩儿雀跃的叽叽喳喳,荀鹤适当的插嘴和嵇松冷不丁冒出的冷幽默中度过。沈乐知鼓着腮帮子嚼,眼睛亮晶晶:“老师我跟你说,你当初不让梅林去学体育真可惜了,他今天穿着衬衫把对方打了个42比11!那三分的准头,看那些赌球的,啧......”
他还一手握着筷子,沉浸在回味之中。荀鹤不动声色把嘴里那一口咽下去,抬眼看对面坐着的嵇松:“只穿衬衫打球?今晚来我书房。”
“什么?不是吧…..就因为这个?老师你是facist吗?”小孩儿才来中国没几年,音译的单词还是喜欢说英语。荀鹤屈起食指敲敲桌面:“最后一次,说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