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 Published on
我承认我又开始抽了。
额,这个是短篇,应该算父子文,本来是打算写给谁当生日文的,然后我给忘了o(╯□╰)o
暂时就这样吧,随便看,随便看吧哈 无视也OK啦(我逃走……)
还是一楼祭百度
一.
立秋方过。
这平坦无砥的官道便被纷纷扬扬的枯蝶铺撒得金黄。
久违的雨水晌午方歇,水汽渗透着地表灌入底层,草叶气息也不知何时连带了潮湿的秋寒弥散开来,沁人心脾。
就见得纷沓而来的马队约有三十余骑手组成,均驾驭着一匹匹体态健硕棕红宝马,马蹄舒徐而行,踏上这湿润的枝叶满地倒也消了迷乱之声,直叫人心神淡定起来。
来者皆是有所感触,更有几人神情惬意半阖双目,身子随着马背悠然起伏,似是渐入梦境。
“纪叔,这是到了何处?”偏有那稚嫩童声忽而响起,脆生生甚是喜人。
“……”可那前方马背之上尚未而立的男子却是狠狠皱了眉。纪何被这突来的一声询问惊得一颤,他本是睡意浓重的神智倒也被驱散,心中一时薄恨,无奈谁让是自己家小主子问话,只得回转过身子应道:“少爷方才问我什么?”
就见那唯一 一 匹额前鬃毛微微发黑的骏马之上,明亮眼眸的小人儿正使劲儿蹙着双眉,对纪何的答非所问甚是不满。这便是马队领军的正主儿——席烨珣。仅方过幼学之年,眉目分明生得煞是可爱。
此般年岁,稚气未退那是当然,可见他衣冠楚楚,遣词间透着老气横秋的味道,不难猜想定是家底殷实。
而被他屡次询问的青衫男子,名曰纪何,虽称那小儿为少爷,却也是锦衣丝屡御马处于马队领头位置,其身份地位恐怕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纪叔,你方才可是睡着了?!”小人不满地样样手中马鞭,直直盯住纪何回过的身子并不肯将目光移开。他虽是不能将万物尽收眼底,仍旧时刻顾及周遭变动,早先发现身后众人意志松懈就颇为不满,而今望见这领队的纪何都是这般模样又怎能再沉得住气。可毕竟是年纪尚小,稳不住气性,难免有些锋芒毕露骄纵感觉。
“没有。”纪何否认,却也虚心地将身子转了回去,也不管自己身后那小人儿投来的怀疑目光,甚至有一搭没一搭地哼起小曲儿。说也奇怪,面对席烨珣这个小辈儿颇疾言厉色地责问他倒也不生气,反而思忖着这小娃儿好大的精神气儿,连续三四天马不停蹄的奔走连他们这些个儿在外奔波惯了的成年人也未免吃不消,如今他却还能强打着精神安然坐于马上,还当真是不得不让人为止钦佩。相较之下,反倒是自己未能率领整支队伍,还在小孩子面前露了怯。
“爹说过御术最忌浮躁分神。”席烨珣见纪何不肯理他索性驱马与之并排而行,偶尔回头看看身后众人仍旧懒散模样,不由轻哼几句以示不满。
纪何见他懊恼模样不禁动容,含笑着伸手拍拍小人儿窄肩以示安慰,“是我分神失误在先,少爷别这般恼了。”
没想到席烨珣直接将头一拧,高声道:“在者听令,凡疏忽职守者,按律惩戒。”
纪何暗叫糟糕,这席烨珣虽说是席家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可这些个护卫随从又有哪个不是跟着席家正主子拼搏着数十春秋,各个均是为席昭延马首是瞻,又岂会甘愿听一黄毛小儿指手画脚。
眼见着被这小少爷一语惊回神智的众人浮躁情绪暴涨,纪何只得认命地看向见此场景有些不知所措的席烨珣,暗笑:这孩子现在知道慌了,方才怎么就这么强硬,不过那下令的气势还当真和他爹有几分相似。看样子过些时日,多加历练过后这小娃儿也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
“兄弟们均已奔波多日,眼见得目的地渐近,此路虽是官道却也并非完全之地,若要放低警惕难免给了奸人可乘之机。”纪何终究还是要挑起圆场的担子,他扬声高喝,目光却是不时瞟向身旁那小小身影,示意不必在意。“我们即同为席家门人,若因倦怠而出纰漏未免丢了席家的颜面。”纪何毕竟是前一辈较为能干的才俊,早先就与席昭延义结金兰自是没少帮住席家事业运作,当真比席烨珣这初出茅庐的小儿来的有全信,一席话尽,处处说入人心,更是当下便有人人暗暗感慨点头称是,众人也皆是心安接受模样。
纪何这才悠悠一笑,探身伏在兀自思索什么的席烨珣耳边道:“实在不成就去歇息些时候,这有纪叔和其他叔叔撑着,不打紧。”
小孩儿也不多加狡辩,鼻子一皱轻哼道:“爹说过将帅定要为人表率,方可立信。你们都不曾休息,为何我要特例。”说罢还刻意昂起脑袋,一副为人典范的模样,直弄得纪何嘴角上扬,不禁揶揄道:“呦~这一口一句爹,可是想我大哥了?”
没成想这席烨珣还当真面色一红,嗔道:“才没有呢,爹他见面就是教训,我好不容易耳根清净几天,才不急呢。”
“这么说,是嫌你爹罗嗦了?”纪何眉尖一挑,笑道:“那敢情好,改天我去和他商讨商讨,反应反应你这个做儿子的意见啊。”
“纪叔!”席烨珣可是急了,一脸苦相,可随即又高抬脑袋正色道:“纪叔,言多必失呐,我怎么记得你前些时候答应爹做的那笔帐还没成吧,要不等爹训话的时候,我也帮您提醒一下,可好?”说完皮皮一笑,硬生生将纪何憋了个面色铁青,直暗骂,这死孩子还真是锱铢必较。
二.
是夜。
江岸涛流有声,弥望尽是烟波浩渺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