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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对不起……”
“别道歉啊,你的账,我们回去算。”
看到这行字的留下爪印吧~
郑御德看着面前的满目狼藉,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的总保镖纪东歌这个月第三次在他在会议室和合作公司谈判时,背着他和人起争执着打起来了。写字楼物业匆匆赶了过来,看清站在对面的是西装革履的郑御德,立刻横眉竖目地训斥自家保安:“你们几个怎么搞的!知不知道这是郑先生的人?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你们被解雇了!”保安们东倒西歪地缩在后面,可怜兮兮地抗议了一声。纪东歌笔直地站在郑御德身后,轻轻冷哼。
郑御德心里油然而生一团怒火,冷静几秒,开口道:“解雇倒不必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的保镖必定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只是你们安保力量未免太弱,三四个人还制服不了我这一个保镖。”物业低三下气地附和:“……是是是,您说得对……”郑御德转身就走,一行人忙在他背后90度鞠躬送别。
带着纪东歌走到停车场,郑御德对等候多时的司机使了个眼神,司机便自觉地滚到后座,把驾驶座让给郑御德。纪东歌下意识也想坐到后座,被郑御德一个眼刀制止了:“你滚过来。”纪东歌吐吐舌头钻出车门的一瞬间,看到司机玩味的眼神:你又惹到他了。
郑御德亲自驾驶,就意味着他很生气,生气到需要飙车发泄……纪东歌默默帮他扣上安全带,端正地坐在副驾驶,心里默默担忧这个月的工资……
选择郑御德为雇主就是因为看中他提供的无法拒绝的薪水,被发现自己爱惹事的个性后,自己的薪水就自动成了扣奖金制……然而哪怕一扣再扣,剩下的底薪也足够有诱惑力,往往是别的雇主提供的两三倍,所以他是忠心耿耿跟定了郑御德的。他这次看似前所未有地生气啊,不会要扣光吧……
纪东歌犹豫两秒,低声下气地道歉:“先生,对不起……”郑御德猛一踩刹车,纪东歌猝不及防被甩在防风玻璃上。郑御德转过头,俯视的目光里波澜不惊:“别道歉啊,你的账,我们回去算。”
汽车缓缓发动。在诡异的沉默中,纪东歌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为什么,刚才有种被猎人盯住般的感觉?!
回到郑御德的别墅,纪东歌逃也似地溜去保镖亭,装作去和下属布置安保工作。郑御德没拦他,嘱咐道:十分钟后,来我书房。
轮班的小保镖们莫名其妙地看着闯进来的纪东歌:“东哥,我们这都快轮完班了。”纪东歌大喘一口气,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就问你,最近郑先生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小保镖A被成功逗笑了:“要是东哥都不知道,我们哪知道!”小保镖B揶揄:“你是不是又打架摔坏东西了?你下手不知道轻重,不知道高档酒店的花花草草都很值钱啊。”“……”
纪东歌一步步蹭到书房门前。木门虚掩着。他的手指尖刚刚碰到门把,就听到里面郑御德不满地训斥:“你已经迟到了4秒。”纪东歌连忙开门走进去。郑御德端坐在旋转办公椅上,双手交叉垫着下巴。他面前的书桌上,赫然是一块两尺高、黝黑油亮的檀木戒尺。
“……”纪东歌僵硬地站在远处,双手背后,头颅微低,视线全被那个自认为很不符合此时此景的东西勾住,喉咙像被什么哽住,吐不出,咽不下。
“对于迟到这一点你还有什么解释的吗?纪东歌。”郑御德冷冷盯住他。
早知道就跑快一步了!纪东歌冷汗刷地下来了:“郑、郑先生,您看书房的钟现在才到时间。”
“这里以我的手表时间为准。倒是你,作为我的总保镖,主人有事传召,一分钟都不肯提前。要是我有急事怎么办?”
无比熟悉这样的语气!一场场搏击对练落后之后的惩罚、严格苛刻的服从训练……都是在他从培训公司拿到高级保镖资格证前经受的种种。刚熬出头和郑御德——一个商业巨擘签合同的时候,他多么开心啊。难道现在又要回到过去了么……他绝望地劝解:“先生,有话好好说,君子动手不动口……”
郑御德气地笑出声:“每次你动手的时候,扣薪水管用了吗?”
那其实是因为你扣的太少!纪东歌腹诽。
“如果我身边的总保镖以为自己就是方圆五百里最能打的人,甚至连自己的脾气都克制不住,我凭什么要相信他在危急时刻能保证我的安危?”说到最后一个字,已是声色俱厉。
“对不起,先生……”纪东歌脸颊泛红,“我可能在外面脾气急躁了些,但是对您我一定尽心尽力,绝对会保证您安全。”
郑御德站起身,一步步逼向纪东歌:“说到底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就是X保镖培训公司出品的残次品,棱角都打磨不平!”
“您!”纪东歌不服地看向他,下意识躲开了他伸向自己胳膊的手。随即一阵疼痛席卷腹部,纪东歌倒地,像虾米一样痛苦蜷缩。他惊愕地睁大眼睛:刚才郑御德那一拳的速度、力量都达到了让自己难以防范的地步!霎时间千万条信息在脑海中闪过。
“……以为自己就是方圆五百里最能打的人……”
“东哥你知道么,郑先生以前是混道儿上的!现在?现在当然洗白啦!”
“郑老板,您每月去道馆健身也太勤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