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藤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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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老大

班子里最倒霉,受苦最多的当数白慧敏,白慧敏原是苦出身,家里房无一间地无一垅,靠帮佣要饭过活。白慧敏小时并无名字,就叫黑妞,长得寡寡瘦瘦,大嘴眯眼,长驴脸黑不溜秋的,人又笨,没人喜欢。打小没人要,实在养不活,八九岁时送到窑子里当小丫头伺候妓女,人苯吃得多,老鸨子嫌她,不让吃饱还天天挨打,长到十二三,教她学拉客的本事也学不好,就是嗓子还好,腔调准,嗓门大,都说这妞唱戏还行。老鸨子看她黑老鸹似的,接客没人要,是个赔钱的料,就把她卖到凤喜来科班学唱戏,那年她已经快十四,学戏有点晚了。

白班主看她嗓门大,人又黑,就叫她学花脸,拜韩鸣歧老师为师父,看她姓白,就给她取名白慧敏。

黑妞学戏倒是肯吃苦,起早贪黑的练功,劈叉,下腰,翻跟头,打旋子都行,吃得又多,没两年就练的壮壮实实,人也长高了。可就是人苯,缺乏灵巧劲,到学戏文学动作时,几遍都教不会,气的师父狠劲揍她,扒下裤子打屁股,天天屁股蛋打得通红。她师父教戏时手拿藤条,学不会当场就打,他的规矩是一遍学不会打五下,裤子一褪,往板凳上一趴,“啪啪啪”揍光屁股,起来再接着学。有时离板凳远一点儿,就跪在地上撅着大腚打。这黑妞脸黑手黑,屁股倒白,寡骨长脸儿,大腿倒粗粗壮壮,两个屁股蛋子肉结实,身上膘不多是肌肉型的。

这闺女哪天不吃个百十下藤条,脱了裤子看,两面屁股蛋子上一条一条全是藤条印子。头天打得印子还没恢复,第二天又打上新藤印。好在这姑娘能吃苦耐揍,姐妹们给她取外号叫“藤老大”,说她挨藤条最多,能搁住打。

天天打,回回打,打得多了,习惯了,她师父也拿她没辙。一个十七八的大闺女,天天脱了裤子打屁股,还不怕,打得狠了吧,打烂了屁股会误了演出。后来师父就罚她,罚跪,罚夹棍,这夹棍可不是当时衙门里的夹棍,那是夹脚脖子的刑具,这夹棍是师父叫她挨打前或挨过打后,不让马上穿裤子,还要把藤棍插到屁股沟里,叫她用臀部夹住藤辊不准脱落,这样跪上一个时辰。藤辊掉地上了,要撅起光屁股加打二十棍。

二月初一,戏班到城东集上唱大戏。唱《八大锤》时翻跟斗,白慧敏迷迷糊糊先下了右脚,别别扭扭翻了过来,下边的那一枪接不住了,虽然不是乱套,但是乱了脚法。下了台,慧敏想着要挨打了,不想在后台师父没打她,她清楚这顿藤条面跑不脱,回到班子里主动般来高板凳,脱下裤子爬上去,把粗藤条放在光屁股上等着师父。韩老师进门看见徒弟已经主动送上大屁股请打,看这妮子还算识相,“先夹着棍跪那儿,回头在收拾你!”

慧敏赶紧起来跪在凳子上,自己掰开屁股蛋,把藤条插进屁股沟里,让藤条头顶住肛门,缩紧双臀夹住细棍子。韩师父上前看看她的大屁股,夹得还算规矩,在屁股蛋上拍两巴掌,藤条没有脱落,肌肉有弹性,还可以。

老师跑一天累的不行,先回屋休息去了。瞥下女徒弟独自一人跪在院子里的高凳上,白白的屁股沟里紧紧的夹着一根藤子棍,不敢动一动。早春的寒风吹过姑娘赤裸的下身,大腿上起了鸡皮疙瘩。姐妹们趴在窗子上往外看着白慧敏受罚,只看见她低着头,棉袄遮住了小肚子,一条大辫子垂到结实的大腿上,在风中飘动,一根藤棍的下半截耷拉在凳子下边,看着黑妞蹦紧的大腿,仿佛自己的屁股沟也在夹着棍子,心在提着,不知韩师父罚她跪到什么时候,不知她能坚持多久。

夹棍子是个累人的活儿,藤子棍并不重,夹一会儿没事,时间长了受不了。臀部和大腿肌肉一直紧张着,放松了棍子就会掉下来,身子还不敢乱动,跪的膝盖刺疼也不敢动一动。屁股蛋累的酸疼,实在不行了偷偷用手扶一下藤棍,放松放松臀大肌,喘喘气再继续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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