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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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et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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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中午,回到寝室,换掉体恤衫、牛仔裤和运动鞋,换上吊带、透明外套、迷你裙、肉色丝袜和高跟鞋,带上假发套,浓妆艳抹,去食堂匆匆吃过午饭,直奔约定好的宾馆。
主动早已等在宾馆门口,是个新手,还是个大学生,个子不高,但是帅气结实,比照片更耐看。见了面,主动腼腆地笑笑,询问是否先共进午餐。
直截了当地拒绝,直奔前台:开房、登记、付款,拒绝了主动递过来的钞票――无他,只是不习惯花陌生人的钱。
等电梯,上电梯,下电梯,找到房间,开门,进屋,关门,一路无话。主动太木讷了,根本找不到话题,或者说,他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其实,言多必失,沉默是最好的诉说。
插好房卡,打开免打扰指示灯,打开吊灯和空调,调到二十七摄氏度――当然不是为了省电费,而是因为,真的感觉很冷,需要些温度。
主动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是感觉意外,还是有些紧张,或者本就是个呆板的人?无所谓了,其实无言远胜于口若悬河,因为吹牛和谎言都是毒药,耳朵里塞得多了,还得清理。
先脱掉外套,用衣架挂好,然后找出拖鞋,换上。接着,冲主动挥挥手,自顾自地走进卧室。迷你裙有些紧,掀起来的时候有些费力。然后,脱掉丝袜和内裤,叠好放在一边,跪在地板上,上身伏在床上,又回手把吊带向上拉起,露出了腰部。
身后这才传来主动后知后觉的脚步声。
回头看了看,主动正皱着眉头在解开他腰间的皮带。
转回头,长出一口气,低头,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咬住左臂,右臂紧紧裹住头发。耳朵努力竖起,等着各种熟悉的声音。
“嗖――啪!”一声风啸,勾起一声闷响。臀峰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闷痛瞬间炸开。臀肉不自觉地一阵痉挛,把疼痛慢慢挤走,随即又努力放松下来。
“嗖――啪!”没等疼痛被驱逐干净,风声又起。这次的撞击比刚才的偏下,几乎没有重叠。然后,又是不自觉地痉挛,又随着疼痛散去而慢慢松弛下来。
“嗖――啪!”第三下接踵而至,稍稍偏上,依旧没有多少重叠。
虽说是新手,手法却如此娴熟,懂得让疼痛累积,也能够准确控制击打部位。不过区区十下,那种闷痛便控制了整个臀部。然后是第二层,第三层……
闷痛变成了火辣,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痛痒,仿佛被千万根银针刺中,让人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牙齿深深陷入了左臂,咬得那么心安。只可惜,四十下过后,火辣退去,只剩下阵阵燥热和麻木。
回手护住屁股,示意主动停手,手却被捉住,拉到腰间。紧接着,大腿又不紧不慢地挨了十下。脑海中就剩下一个字――疼!
手被松开了:“起来吧!”
回过头,见主动眼睛中闪烁着一丝不忍,手试探着伸过来。
抡起左臂,一把打飞主动的大手,白了主动一眼,重新把头埋在床上,冲身后挥挥手,示意主动离开。身后犹豫了一下,响起了脚步声。“咔嚓――嘭!”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长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对这次实践表示满意,对这个主动表示满意,也,对这样的生活表示满意。因为,每一条活跃的痛觉神经都在反复证明,生命尚在,现实尚在,快乐应该�不乖凇�
尝试着起身,却牵动着伤处又是一阵痉挛。好吧,那就这样吧!慢慢爬到床上,努力把枕头和被子拽过来,枕头抱在胸前,被子盖在身上,不顾肚子的抗议,沉沉睡去。
周六早上六点整,准时被闹钟吵醒。
掀起被子回头看看身后,青了一大片。动一动,疼痛轻了不少。穿好衣服,起床,简单洗洗脸,下楼,退房,回宿舍。
室友们还没睡醒。蹑手蹑脚地进屋,卸掉残留的浓妆,换下吊带、透明外套、迷你裙、肉色丝袜和高跟鞋,收起假发套,换上真丝连衣裙、小高跟凉鞋,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找出一个卡通发卡戴上,冲着镜子练习一会儿微笑。
八点整,出门,买了些水果,坐上公交车,直奔妈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