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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页:
吾恨!阿娘早去,独留阿晚一人予爹欺!以簿记仇,他日吾爹落井,必下石清算。
(此簿记为第三人称,名为类似化名,以防外泄!)
前言:
萧晚今年十五零三个月,四岁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娘去世了,最初那半年里,他爹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次都没来看过他。现在回想起来,萧晚还以为他爹和他娘一起走了呢。
爹娘一下子都消失了,给萧晚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以至于后来萧释突然清醒过来后,萧晚每晚都要抱着萧释才能睡着,这一睡,就睡到了九岁。
‘命途坎坷’的萧晚肆意潇洒得活到十四岁的时候,被江湖上最大杀手组织的‘狩猎者’挖了过去,大半年时间,他吃尽苦头,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被打,若不是想着过关之后可以出世,然后萧释一定会救走他,他早就自尽八百回了。
再次回到阔别已久的家,萧晚抱着萧释哭唧唧得睡了两个月才恢复正常生活。但渐渐地,萧晚发现萧释在他失踪被掳的大半年里不一样了,为什么开始变得小气起来?为什么要锱铢必较?为什么要开始管他那么严?最最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要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揍他屁股啊??!!
元术二十一年三月六日 半阴不晴
“父亲,外头似是晴了,去外头走走么?”酒足饭饱过后,萧晚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自打回来后,他确实吃得有些多,再加上也不练武整天躺着,肉都添到了肚子上。怪不得昨晚萧释不允许他用完膳立刻落座,想是嫌弃他胖的缘故。
过去在训练营的日子虽然苦,但好歹生活规律,现如今成日不活动,精神反是有些不济,“父亲是不喜欢略胖些的儿子么?我确是觉得挺好。”萧晚脑海里浮现的确实刚出生的肥嘟嘟的小婴儿。
“不喜欢。但些许你胖些,你也不会被看上捉去了。”萧释坐在榻上,身着浅棕色绸缎便服,他身子斜斜坐着,甚是随意,榻桌上摆着整齐的笔墨纸砚,右上角放着喝剩一小杯的药酒,萧释习惯性左手拇指轻按书信左上角,右手迅速写完最后几个字符。
萧晚撇撇嘴,才过去两月有余,他爹已经不心疼自己被虐待了大半年的事了,他在心里暗暗腹诽着,却听到萧释对他说:“将药酒喝了再吃去。”
“喔。”本以为萧释已经忘记这一茬了,那药酒难喝得很,明明他身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连之前受伤受罚的疤痕都被大量奇珍药膏涂消了印子,可萧释却听信大夫的话说要喝到月底才能停。
“一会去弄影轩坐坐,顺便听你背书。”萧晚从小到大的功课都是由萧释亲自教授,不过他极少对萧晚进行验收工作,也就是说,全靠萧晚的自觉和自主选择。半个月前,萧晚缩坐在榻上一边吃葡萄一边看杂书,萧释拿着一本两指厚的书来让他背,还问了他要多久可以背完,他随手翻了翻,很轻松得说了半个月,然后……就忘了。
“背什么……阿”萧晚一脸懵,除了年幼时把三字经自编成童谣唱给萧释听,他还真没有正式得背书给萧晚听过。
萧晚刚喝完药酒,眉头皱在一起,这下连心都皱在一起了,想起前几天自己不肯听大夫的话继续喝药酒泡药澡,萧释突如其来拉到膝盖上狠狠盖巴掌。简直……粗暴、野蛮、不讲道理!
心虚的小眼神四处乱晃,萧晚将酒杯放下,蹭到萧释身旁,孝顺得为萧释用手指理了理头发,脸不红心不跳得撒谎道:“看是看了,可爹当时并没有明确说背,过些天再背给您听呗。”
萧释不置一词,伸手拉住萧晚的手腕,萧晚僵了僵,偷偷看了眼萧释的表情,从侧上方来看,貌似面带浅笑的容颜上带着一层愠怒,萧晚心一紧,还没想好如何讨饶,便被拉到了腿上。
大概是念着儿子刚用完晚膳,萧释并没有抬腿,比起上次的经历,萧晚以一种相对往下倾斜的姿势趴在萧释腿上。
毕竟已经经历过一次,萧晚这次倒是不震惊了,他紧张得攥着他爹的衣袍下摆,脸贴着软榻,全身心害怕起来,“可,可不……”
萧释撩开儿子的衣袍,左手按住身下之人的腰部,抬手便是往只剩一层薄透里裤包裹的两瓣臀肉上狠狠三记巴掌。
萧晚肩膀一缩,贝齿紧要,眼里瞬间含了薄薄一层水渍,“我…..”
成心不让人说话般,萧释的巴掌又接连往上盖,一记下去,可以覆盖大半个臀部,萧晚虽是被娇生惯养闲散惯了,但要他挨几下巴掌就挣扎起来,他作为男子汉的面子和心理上过不去。
狠厉的巴掌斜向上掴满十下才停下手,萧释训道:“知道我是认真的了?”
“知道了知道了,记得了,父亲。”萧晚嘴上乖顺,心里却拧巴成麻花,他吐了口浊气,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萧释的手还按着他的腰。
“真看过了?方才可是撒谎了?”萧释不依不挠得问道,手下不等萧晚回答,就再次高高扬起,从上而下直直拍下。
“啊!”萧晚被身后炸开的疼激得大喊出声,耳根子一下子红了个透,他一手捂住嘴,一手往屁股上挡,嘴里含糊不清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
感受到压在腰上的大掌松开,萧晚手忙脚乱爬起来,跪坐在地上抹了一把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屁股脱离了危险,萧晚闷着脑袋,瘫坐在上,也不说话。
“下次不许挡了。之前与你说过的,若不是当时你把暗卫故意甩开,还故意在人多的市集逞英雄耍威风,怎会被人骗走都不自知?这笔账,等你准备好了就来和我说,我们仔细算。”
“知道了知道。”萧晚现在才不怕萧释。
萧释理了理被抓皱的衣袍,拉起地上的萧晚,“起来,不是说好去外头走走么?”
萧晚背过脸,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哈輗夨!(庄上暗语里骂人的话。) ,算个鬼账,去外头走个鬼!他僵持几秒,还是顺着萧释的力道站了起来,被拉着散步了。
尾记:
怪癖好!屁股疼还散步!我恨!可是弄影轩有烤紫薯吃,卑鄙!
元术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一日
另计:三月十八,因用点心时吐果皮吐到了他新袍子上,他小心眼得抽了三巴掌!疼煞我也!
(作者:另计只凭萧晚一家之辞,是以真实度不详。正文部分是在老陌子督促之下萧晚小的小日记,是以真实度100%)
转眼半月之期又至,萧晚在轻悟堂练了一个半时辰剑,沐浴完换上一件宽松的袍子就来找萧释,一般这个时辰萧释都忙完了,多是在闭目养神。
刚踏入房内,萧晚就闻到了一股烟味,转入内堂,才看到萧释低垂着眸子,右手举着烧掉一半的纸张,那纸张上画的似是结构从属图,萧晚揉了揉鼻子,娇气得轻咳了一声,“爹爹安好。”
萧释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直截了当得吩咐道:“背吧。”
萧晚下一句话被噎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今天要背书,但没想到他爹这么迫不及待,那书是萧释手写的,还是用庄上暗语写的,内容完全没有逻辑性,萧晚根本看不懂,只能靠死记硬背,但那么多内容……光是读一遍就要好些个时辰吧,萧晚料定萧释只是考考他,并没有让他全部背下来的意思。
“啊……奥。”萧晚还是有些紧张的,他没有站到萧释面前,而是选择背面对着萧释,这样可以背得轻松些,“無濪单粢,塑…….肀嗄,额,嗄嘶锕蠡,剳汜孖蠡澌。……嗯……”
萧晚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是一段一段背的,所以从一段背到下一段时,就会想很久。他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了萧释一眼,见其在闭目小憩,便悄悄拉起右手手袖,手腕上的字让他一下子想起了下一句,“讹纟隰嘊,蟋僶……”
这么偷看着,倒还背得下去,但无奈萧晚只背了前小半本书,所以背了大半个时辰后,他借着口干舌燥喝了口水,就坐了下来,企图转移话题,“父亲,前几日您说要让我去的地方是哪儿?您和我具体说说呢。”
“能说话了便继续背。”萧释睁开眼睛,看着萧晚的眼神冷冷的,萧晚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爹的眼神发射出的一艘艘冷箭直往他心尖上戳,让他想起了之前不甚愉快的屈辱经历。
萧晚讪讪得站起来,朝着萧释撩袍跪下,诚恳十分得认错道:“爹,之前是素儿高估了自己,这半个月天天在背,就背下小半本,还望父亲再宽限半个月。”江湖人称,萧释有两个儿子,一个叫云素,一个叫萧晚。其实,萧晚刚出生的时候,萧释是想让儿子随妻子姓的,只因妻子在怀孕时开玩笑得说‘云’这个姓好听,孩子随云姓好取名,而当时并不晓得孩子的性别,所以就取了个中性的名字。萧释是对称儿子叫云素的,但萧晚很不满意,他觉得这明明是个女娃娃的名字,所以就自作主张改名叫萧晚。
萧晚想,要想讨好萧释,自称素儿准没错,左右都让他爹想起他娘,这样不就万事好说话了么?比起这个讨人厌的女孩名,还是屁股比较重要。
“知道错了?”萧释怎会不知儿子的刻意讨饶,当下觉得好笑,却还是板着脸不为所动。
萧晚头点得和捣蒜的一样,就怕萧释会拉他到腿上揍。
“这世上绝大多数错,都是明知故犯,只是知错有何用?”萧释说着,又把一脸无辜懵掉的萧晚拉了过来,他拿起桌上的湿巾,将儿子手腕上做小抄的墨迹擦掉,随后掀袍褪裤,挥下来的巴掌毫不留情。
萧晚该哭就哭,该躲就躲,疼得身子扭得都打结了,也没少挨一下,少疼一分。
直至把手下那团肉抽成酱红色,手背贴着臀肉只感到烫得发胀发硬时,萧释停下手,将儿子轻轻一推,萧晚瘫软在地上抽泣,慢慢平静下来。
后记:萧晚觉得他爹越来越过分了,可惜敢怒不敢言,反正过几天他爹给他一个外出的任务,他准备借机在外头玩个一年半载,报复他爹。他是真的恨他爹揍他屁股啊!
看的可以来讨论楼主好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