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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度宝宝,度宝宝最可爱
爹是拥有酒鬼and赌鬼之天生渣属性的渣爹
儿砸是天天想着法儿出人头地然后甩掉渣爹的乖儿砸
突然脑洞大开,挖此一坑,文笔如渣爹般渣,文品如乖儿砸般乖
冬去春来,秃成一条条的柳枝上已然萌出了几朵新芽,灰泥地里也钻出几根草来,沉寂了数月的顺城正在慢慢的苏醒。城中的金沙涧在春风撩拨之后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伴着解语楼脆嫩脆嫩的歌声,美不胜收。
顾有福被酒肆掌柜轰出门的时候正醉在梦中,跑了棉絮的大袄挂在半边肩上,手里拽着一个子儿都没有的钱袋,满嘴稀里糊涂的念叨着些不知所以的碎词。絮絮叨叨的念了一会儿,顾有福又将大袄从肩上扯下来,双手拎着边抖边大笑,且摇摇晃晃的原地打起圈来。
顾璋得到消息从书院告了假出来,去解语楼找阿姐清歌讨了些银钱,再赶到余家酒肆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顾有福抱着大袄躺在地上,头枕着石阶睡得正香,呼噜声从顾璋进巷子的时候便听到了。
顾璋将大袄从顾有福的怀抱中扯出来,裹着肩将人盖住,想着先将人扶起再去里面结账,却不想酒肆的余掌柜在里面冲他喊:“发财!发财!赶紧把你爹弄走!这个老酒鬼,整日在我铺子里耍酒疯,我这儿正经生意都不好做了。”
顾璋一手兜着顾有福的脖子把人揽在怀中抱着,另一手摸出银钱放到身旁石阶上,然后扯着顾有福两只胳膊将人背起,边将大袄披到身后边朝里面道:“余叔,银钱放在门前石阶上,若是不够账,回头让丰年带句话,我再来补。”
“走吧走吧!只有你爹不来,多少账我都给他清了。”余掌柜嫌弃的赶顾璋离开,待顾璋走出二三十丈远,他才走出门捡起两块碎银和几枚铜钱,并自言自语道,“老顾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人贩子那儿买来的儿子也能又孝顺又有出息。”
顾璋将顾有福背回家,家中桌椅都落了灰,木板搭起来的床上也没有被褥,只有一件远看便知是脏得发了霉的罩衫。顾璋将顾有福放到床上,顾有福呼噜仍打得震天响,对身外一切浑然不知。
顾璋给顾有福盖上大袄,捡起落在地上的罩衫,又从床底下扯出件里衣,丢到盆里打水浸了,然后找来抹布将桌椅擦了一遍。顾有福呼噜声时大时小,顾璋仿若未闻,擦完桌椅便端了盆到院中洗衣服。
清歌提着从解语楼厨房要来的烙饼回家时,正看见顾璋捋着袖子洗衣服。清歌进了院子,面上的神情带着几分气恼,一语不发的将烙饼拿到屋里桌上放下,出屋时顺手拿了搁在门后的笤帚。
顾璋起身晾衣服,眼角瞥见清歌提着笤帚出来愣了一楞,清歌快步走到他身前,从他手中夺过衣服扔在盆中,扬起笤帚便是一下砸在顾璋身后。顾璋受了一记,皱眉道:“阿姐,我不会耽误功课的。”
清歌闻言又连着打了几下,怒道:“给你的银子是不是又给他还酒帐了?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安心读书就好,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不会耽误功课?你在这里耗着的时间,你可以多读些书,科举的时候也能考得更好些。”
顾璋一动不动的受着,只蹙着眉紧紧抿了唇。清歌打了十余下便停了手,眼看着顾璋皱着眉,又无奈道:“阿姐知道你是心疼阿姐,只是你要清楚,只有你有出息了,阿姐才能过上好日子。”
“阿姐,我明白,我心中有数。出来走走,回去再看书,反倒更清醒些。”顾璋从清歌手中拿过笤帚放到一旁,然后又从盆里捞起衣服拧干晾好,道,“他醉着总比去赌好,酒钱再多总有个度,赌债却是无底洞。”
清歌沉默片刻,闷声将笤帚放回屋内门后,回到院中对顾璋道:“你快些回书院里去,免得他醒了又找你麻烦。”清歌言罢,又垂了眼替顾璋理了理衣襟,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却无法诉说。
顾璋应了一声,将屋门仔细锁好,搀扶着清歌一起走出院子。在巷口岔路,清歌眼眶微红,低着头哽咽不语。顾璋眺着书院的放心,沉声道:“阿姐,终有一日我会带你离开解语楼,离开顺城。”
顾璋回到书院时已是月上中天,与他同宿的杨泓早已睡了。顾璋摸黑进屋,凭着记忆从桌上拿了书,悄悄的出门到院中月下。顾璋就着月光温书,月色虽明亮却不比油灯,顾璋看得仍是费劲,才读了几页便觉得眼花。
“回屋里看吧,也不怕瞎了眼。”杨泓披着衣倚在门框上,双眼迷离哈欠连连,“我是被尿憋醒的,不是被你吵醒的。”
顾璋想了想,抱着书回了屋。杨泓没有出恭,在他进了屋之后便关门,摸索着点了灯,然后爬回了自己床上。顾璋在案旁坐下,瞥了眼倒头准备继续睡的杨泓,问道:“你不是被尿憋醒的吗?”
杨泓翻了个身,瞪顾璋一眼,咬牙道:“我看见你又不想尿了!顾大才子,你好好看你的书,小爷我的将来可都靠你了!”
顾璋手执了书,侧望着杨泓,杨泓又翻了回去,扯被子盖了头,闷声道:“我不指望考什么功名,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成为状元爷曾经的床上人。”
顾璋嘴角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望着团成一坨的杨泓片刻,低头继续温书。杨泓将自己闷了一会儿,探出头透气,气顺了,又翻身坐起,歪着头问顾璋道:“小发财啊,就两个时辰,你能把半册书一子不差的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