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书律影

说说烙在童年屁股上的“杀伤性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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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ha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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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以此文纪念童年里我伤痕累累的屁股,以及父亲逝去的青春

童年,在大多数人的记忆中绝对是美好的,美好到还要自恋的在前面加上一个无限,无限的美好,你看看,多美好。不过,你必须承认,只有美好的童年是不完美也不真实的。因为生活里不总是充满着糖和蜜,现在是,过去是,童年也是。童年的记忆里不只有母亲温柔的怀抱,父亲宽阔的肩膀,奶奶慈祥的目光,外公和蔼的脸庞。还有一些痛苦的,龇牙咧嘴的,甚至刻骨铭心到给你两块大白兔奶糖你也不愿想起的。比如--挨打。

挨打,这个词在很多人儿时的记忆里都不陌生,但凡是有点倔性的,爱调点皮捣点蛋的,又或是父母有点暴力倾向而且心情经常不haipi的,基本都尝过挨打的滋味。频率由你老实的周期长短而定,老实的周期长点,挨打就少点,老实的周期短点,挨打就多点。

很荣幸,我就属于那种不太老实而且周期性比较短的那种。而且从小接受了良好的英雄主义教育,继承了各位英雄人物绿林好汗打死不松口的优良传统,再加上生长在与书香门丝毫不沾边的家庭,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父亲,所以,父亲咆哮狰狞青筋暴露的脸,以及各种物体击打在我尚处于人生初级阶段的稚嫩屁股上的嘹亮声音,占据了我童年里的大部分空间。

我打小就不是大人们期待中的红色少年,操行没得过优秀,肩膀上没带过杠杠,学习不行,惹是生非属第一。不听话,记性也差,总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所以,这屁股是伤了又好,好了又伤,日复一日,周而复始。我这可爱的屁股能在各种武器的蹂躏下苟活到现在,也算是一路艰辛很不容易。

手:集抽、掐、拧、拽、揪等特点集于一身,不需要任何准备,随想随用,用必有效。从便利性的角度上来说绝对可以给足五颗星。一个巴掌扇过来,啪啪两声脆响,留下几个鲜红的掌印,伤处多见于脸与屁股之上。我爸除了喜欢用手抽,还喜欢拧耳朵,动作简单,一拉一拧,但绝对的痛斥心扉。每到耳朵被拧的时候,我妈总会埋怨我爸:“别拧他耳朵,拧掉了怎么办。”而我为了让父亲相信妈妈的话,博取一点同情,让他以后不再拧我耳朵,总会很配合的龇着牙咧着嘴,哎呦、哎呦的装出一副惨痛惜惜耳朵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脚:与手基本相同,都是方便好用的东西,不同的是摆动的幅度与打击的力度,双腿每天都会承受着百十来斤的身体压力走来走去,肌肉强度与力道可见一般。这一脚下来,轻则一个趔趄,重则几米开外,若是我爸与手交叉使用,形成连环打击,那我剩下的就只有满地找牙的份了。

拖鞋:绝对是可恶的东西,比手来的更长更宽。长度增加了打击轴距,宽度增加了打击面积。只要几下,就足以保证你的两半屁股大面积的红肿。而且是死物,完全不能给我爸传递力是相互作用这一定律,因为我爸的手没有疼痛敢,所以打起来没完没了,是我最痛恨的东西之一。

扫帚:我相信很多人都享受过它的待遇,在父母眼里扫帚绝对是一有口皆碑的良器,又能打扫清洁,又能教育子女,一物两用多划算。我小时侯家里的扫帚都是高粱穗做的,把很长,还用细铁丝一段一段的捆着,拿在手里那叫一个气势。每次看到我爹拿着它,我的心就凉半截,这东西打在身上实在不好受。扫帚的把很结实,打在屁股上疼的要命,打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啥,过一会屁股上就是一股一股的红血印,内伤!绝对是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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