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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于圣昭下重聚,不是因为……,”
教堂中挤满了人,一束阳光从镂空的天花板照到神像前,仿若从天国降下的圣光一般。此时,一名女子正站在圣光中,用悲痛的语气进行着祷告。
“致我们此次牺牲的骑士们,他们是真正的英雄。我在此立誓,终尽余生,定翻暴政。”
女子单膝下跪,对着神像行礼。
“终尽余生,定翻暴政!”
其余人齐声大吼,以相同的姿势单膝下跪行礼。
良久,圣女缓缓站起来,回头看向一众骑士,长发及腰,肤若凝脂,一席白裙不染纤尘。抿着嘴唇,眼眶含泪,那故作坚强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她缓缓走过来,俯身扶起面前的骑士,为他整理衣装,颂念祝福,最后还在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转到下一位骑士重复相同的动作。
这般严肃的气氛中,武逸却有些别的心思:圣女亲完人肯定是不会擦嘴的,这群大老爷们刚打完仗回来,额头上泥呀汗呀之类的粘了一大堆。这前几个还好,亲到后面的骑士,那不是……
武逸顿感一阵恶寒,身体一阵颤抖,不敢再想下去了。
“安心,我最伟大的骑士,在这里你是安全的。”
圣女正好走到武逸身边,扶起他来整理衣装,然后双手握实开始祝福。随着祝福的进行,武逸感觉身体好像温暖了许多。
接下来就是武逸最在意的环节了,他配合的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圣女的纤手攀上了自己的额头,分开额前的碎发,用大拇指扶在了眉心两侧。
香风袭来,一个软糯微湿的东西在自己额头上印了一下,然后离开。
武逸睁开双眼,面带笑容的离开了教堂,出门看到等在门口的大姐头,对她挑了挑眉毛,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我感受到了,圣女在亲我之前,装作扶头一样,用拇指擦了擦我的眉心。”
大姐头:“滚呐,不就被圣女亲了口,看把你乐的。”
“你要亲我一口我能更乐。”武逸笑着把头凑了过去。
对此,大姐头熟练的一巴掌扇飞武逸的头,淡淡的回复了句:
“脑抽。”
武逸也不恼,没事人一样摸摸脑门,接着说:“那她真就一个个挨着亲?几百号人呢,一轮下来怕是得到半夜。”
大姐头:“之前的圣女都是弄完主要的那几个,装着累倒一下,仪式基本上就停了,顶多之后再补上。”
武逸:“那现在的呢?”
大姐头:“弄完。”
武逸:“额,就那细胳膊细腿,怕是真的会累倒吧。”
大姐头:“累倒了,就爬起来继续。现在这个虽说性格倔了点,还很死板,不过总归是有点圣女样子的。”
大姐头一边说着一边坐进了车后座,武逸被她瞪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前面去开车。
车辆飞速的往总部行驶,武逸继续刚才的话题:
“说起来这是第几任圣女了?”
听到这话的大姐头挠了挠头,面色纠结的说道:“第十六任?还是第十九?”
武逸:“感情圣女还是个高危职业。”
大姐头对着后视镜整理自己的秀发:“哎,其实组织给圣女安排的保护力量相当给力,大部分的死因都是自己作,看了不该看的,说了不该说的。”
武逸:“所以这事不归你管?”
大姐头:“我成天忙的都快掉头发了,哪有空去哄孩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明明刚才悼念的时候还一副悲痛万分的样子,现在却还有心情犟嘴开玩笑。
武逸早就知道,大姐头绝对不是什么想把组织发扬光大的首领,当然他自己对铭圣也没啥归属感。
反正自己这种科研人员,只要不是被流弹毙了,哪怕被帝国官方抓了,大概率也会被好吃好喝的供起来,然后被人想方设法的套知识。
铭圣只能算个小号的反抗组织,所谓的总部,也只不过是一栋不到百米高的写字楼罢了。
写字楼对外宣称有39层,16层以下出租给一些皮包公司掩人耳目,再往上也就没做太多遮掩了,顶多是弄点守卫打发走闲人。要在自己的地盘还要做贼一样缩起来,这组织不如就地解散得了。
“今下午六点,你有空吧。”电梯里,武逸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呵,没空。”
“有空就好,我在XXX等你。”武逸说了个地址,正好电梯到了他在的楼层,说了句回头见就走了出去。
……
下午五点三十分,一觉睡到现在的武逸翻身下床,哼着小曲开始洗漱,穿衣,甚至于出门后都是一颠一颠的。
五点五十分,武逸到达指定地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几欲控制不住。
其实很多人都有个疑问,为什么武逸这个级别的装甲研究员会屈尊在铭圣这种小组织,而且一待就是整整五年。对此的各种猜测都有,不过知道原因还活着的,只有区区两人。
六点,敲门声准时响起,武逸开门把大姐头迎进来。
大姐头此时形象大变,披肩扎成了马尾,脸上不施一丝粉黛,圆领白衬衫配着及膝的百褶裙。
虽然大姐头是衣服架子的身材,但严肃的表情和气质与这身清纯打扮十分不搭,看着就像是在故意装嫩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武逸却是高兴的不得了:“呦,这是哪里来的大美人啊,来让哥哥抱抱。”
“滚呐,快点开始,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大姐头一把将武逸推回了沙发上,从怀里掏出来块铯原子计时器扔给他。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呵,我可不急,咱们大可在这里聊上一整天,可就怕某人等不起。”大姐头坐到沙发上,用手支着头看向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