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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
应该是一篇不太虐的父子兄弟日常文,新老朋友多进来捧场啊~
第一章
贺竺盯着手里那张有些泛黄的亲子鉴定书,久久没能从惊讶里缓过神来。
这个年代按理说很少会收到纸质来信,当秘书把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递给贺竺的时候,他就有点奇怪,扫了眼落款上面的地址,貌似是太行山上的一个小山村,和贺竺生活的环境差着十万八千里。他就也没当回事,听见秘书敲门喊他开会,随手将信扔在抽屉里,整了整领带出了门。
到了晚上快下班,要把笔收进抽屉的时候,才又扫到那个信封,没想到里面就是这么惊人的消息。
随着鉴定书一起装在信封里的还有一张稿纸,上面的字体歪歪扭扭的,是拿蓝色圆珠笔断断续续写好的。大意是他贺竺的儿子五年前被他母亲寄养在这户姓王的人家,这王姓家庭本也不富裕,却是为了有个儿子将他收下,哪成想三年前这家就添了对双胞胎男孩,碍着当年他母亲给的一笔抚养金没好意思和贺竺联系,如今看这口气,家里有三个男孩,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贺竺看到这,不觉深深叹了口气,几年前他倒是有一段情缘,却从没听说那个女孩怀了他的孩子。
等心情平复了,贺竺又硬着头皮往下看那段写的密密麻麻令他头痛的文字。原来孩子母亲想的很周全,不光当年给那户人家留下了亲子鉴定书,还告诉他们方法:贺竺倒了下信封,果然掉出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五根细短的头发。
五天后,贺竺的车已经开在颠簸的太行山路上,他看着窗外荒凉的大山,和与他擦肩而过的电动三轮车,心里有些没底。他本身就是个在大城市优渥环境顺顺利利成长起来的大少爷,对民间疾苦还真的所涉不多,如今身历其境,真切感受到艰苦的可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他有点不确定,他儿子这五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就像他们今天五点多天刚亮上山,如今已快到中午,才将将在一个小的村子前面停下。车子激起一片烟尘,贺竺掩着口鼻从车子上下来,步行入村,一路忍着街边的小孩子看大熊猫一样探头探脑的打量,笑着和他们点头。司机上前和一个大婶打听了地址,沿着翻山越岭的土路,倒是没走多久,就找到了地方。
入眼的大门有些破旧,和周遭的没什么两样,司机上前敲了敲门,有个女人闻声把门打开,看见他们二人愣了愣,吐出一句方言:“你们是···”
贺竺看着她,压下心里翻涌上来的诸多情绪,开口道:“您好,我是之前和您通过电话的,贺一帆的爸爸。”
“哦哦哦,”,那女人显得比贺竺更加局促,“我这就叫一帆出来。”说着急匆匆往屋里跑。贺竺与司机对视一眼,也推门进了院子。
小院收拾的倒是干净利落,中间有个凳子和木盆放着干玉米。院子中间两个杆子间挂这些衣服随风飘扬,有两个小孩在围着打闹。
“这就是那两个双胞胎了。”贺竺心想。两个小孩子本没注意到有外人,仍是撒着欢地跑,直到一个没留神撞在贺竺身上,抬头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微微皱着眉头,刚张开的大嘴竟然忘了哭。
“你没事吧?”,贺竺只瞬间就调整了心情,小心把那孩子扶起,还帮他拍了拍身后的土。
那孩子愣愣地摇了摇头。贺竺看他呆呆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正想再安慰安慰他,就看见刚才的女人领着一个小孩子从屋里出来,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想来是她丈夫。
贺竺的视线一下子聚焦在那个小男孩身上:只见他穿着一个松松垮垮的大背心,和一条灰突突的短裤,脚上是一双明显大了许多的凉鞋,不过比起刚才那对双胞胎,倒明显看的出来是新换的干净衣服。
那女人眼色好使,立马看出来贺竺盯着贺一帆的衣服,忙赔笑道:“您也知道,我们这穷苦人家,小孩子的衣服都是捡剩下的,不过虽然破旧,我们却是给一帆常换洗的,这不,前两日还带他去村口洗了澡剪了头,收拾的可干净利整哩,我们一直是把一帆当亲儿子对待的,要不是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哪舍得···”
说着说着,竟是要掩面哽咽起来。
贺竺没说话,只接着打量贺一帆:细细的胳膊和腿像麻杆一样,肤色倒是比山里的一些孩子白皙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小麦偏暗的颜色。待他终于从下看到上面,这孩子却躲躲闪闪的,猫在女人后面,不肯给他正脸。
这时他才开口:“这些年劳烦大姐和大哥了,我也带来些东西,等会儿让陈司机给您,也是我的一点谢意,这些年给你们添麻烦了。”
女人听了这话顿时喜笑颜开:“您说哪里话,我们都是拿一帆当亲儿子的,哪里麻烦哩,”,说着推了推男孩,“一帆,你爸爸来了啊。”
小孩子听了颤了颤,终于把头抬起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贺竺。
贺竺看他虽然被晒得黑乎乎的,长的却很清秀,仿佛还隐约看到自己的样貌,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帆,我是你爸爸啊。”
谁知,并没有发生贺竺预想中父子相拥而泣的感人画面。这孩子更是躲到女人身后不肯出来了。
这下急得那女人直拽他,“叫爸爸啊,他来接你了。”
“没事没事,小孩子怕生,不着急。”贺竺倒是站出来打圆场道。
“嘿,好,您快进来吃饭吧,吃完了饭再走。”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