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魔物娘一起冒险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正经人! 5 Act Ⅲ 后事之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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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薇特只觉得头昏脑涨,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仿佛自己是一袋马铃薯,她趴倒在地,一张脸出现在她上方,一张熟悉的兽族少女的脸,这几天她都从未如此渴望希瑟的出现,可一想到自己居然在对方面前一丝不挂,屁股还肿烂的像熟过头的桃子,羞耻的温度便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在少女白皙的胴体上又添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希瑟伸手扶她,当伊薇特忍着臀伤踉跄着站起来的时候伊薇特已经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了,身体几乎是本能的躲在希瑟身后,但碍于伊薇特那要比希瑟高挑不少的身材,这一幕倒是显得有些滑稽。
与脱离苦海的伊薇特不同的是,乌梅只感受到如临大敌的压迫感,健硕的前蹄不断的刨地,虬结的肌肉一刻也不敢松懈,她时刻都保持着准备作战的姿态,但她明白,只要眼前这个兽族女人还站在这里,那种让人喘不动气的压迫感就不会消失,那是强者的气息;兽族女人身上的皮革护甲看上去早已污渍斑斑,不知道是血是汗,她一只手握着一截光滑铁棍,乌梅顺着铁棍看去,发现铁棍尾端有明晃晃的尖锋。长枪。
那家伙就像是飓风的风眼般岿然不动,却能够在周围掀起骇浪滔天,这是真真正正的佣兵,不是在森图里亚的外郊穿着破烂的盔甲打家劫舍的那种,不是在廉价酒馆里烂醉如泥的那种,而是另一种,是令她那位严厉的,久经沙场的父亲提起也会战栗的那种,那种人的工作,娱乐乃至生命全都是为了杀戮,尽管乌梅难以想象眼前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兽族女人会是位老练的佣兵,但随着她来回扫视枪尖与兽族女人冰冷的眼睛,她愈发确信这一点。
“兽族人,你叫什么名字?”
乌梅警觉的试探着,如果真是以杀人为生的老道佣兵,要么会阴沉着脸闭口不答,要么会跋扈的爆出自己靠刀头舔血而挣得的响亮头衔,前者谨慎干练,异常难缠,而后者则会放肆的以命相搏,她则必须要做好挂彩的准备。
“希瑟·莫里蒂。这位龙女的护卫。”兽族女人的声音足够响亮,回音在林宇间久久不散。
“你是希瑟·莫里蒂?”半人马的口气中似乎憋着笑意。
“没错。”
“啊,那我估计你身后那位就是死而复生的罗兰大人吧?告诉你吧,我就是巴格大帝!”
每次的笑声没有刚才那么勉强了,乌梅觉得自己刚才讲了个不错的笑话,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从不知道佣兵的队伍里还会有这么富有幽默感的吹牛大王,就算是阿尔比恩的喜剧演员都未必能做到那兽族女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扮相。
“你也不怎么像。”躲在希瑟身后的伊薇特冲大笑的半人马扮了个鬼脸,她俨然是把希瑟的话当成了笑话。
希瑟伸手护住伊薇特“看来你听说过我。”
“我去过萨丁的勇者之祠。好了,我受够玩笑了,现在你要为妨碍治安官的执法付出代价。”乌梅的马躯再次化作双腿,林地无法施展骑兵的威力,而且她对自己的步战相当有信心,她出身自鲁米利亚的近卫军,因为宫廷政变,皇位易主,作为已死的前皇帝亲信的近卫军,她同自己的战友们被弑君者驱逐捕杀,自己则是历经无数难寝之夜的辗转才最终在森图里亚安顿下来,但即使时过境迁,千锤百炼的战斗技艺仍然未曾迟钝,鲁米利亚近卫军将厮杀的技巧视为舞步,并非乒乒乓乓刀剑相交的骑士之舞,而是山杜尔人摧枯拉朽的破阵之舞。
乌梅解下腰际的武器,除马鞭这样的惩罚工具之外,她还随身带着杀敌的兵刃——半人马抽出双剑,武器出鞘的清脆声响让她的神经紧绷,而手掌间熟悉的重量则让她志在必得。
“你想跟我打吗?半人马小姐。”这回轮到希瑟笑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