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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三个女大学生之谢红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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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mpman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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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红、张欣、徐娟本来说好了在大学期间不恋爱的,她们已经坚持到了三年级的下半期,但是谢红率先失言了。

这事起源于那亮灯仪式。

市电视台在她们学校后山上建了一个电视塔,为了庆祝建塔顺利完成,电视台要举行亮灯仪式,邀请学校部分师生参加。谢红作为系上的学生干部代表参加了仪式。仪式并没什么特别的,冗长的讲话,听得人昏昏欲睡的。谢红没有兴趣,准备偷偷溜走。可就在回头时,她和站在身后站着的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两眼相对了。如果那人没有开口说话,也许就没有以后的事了。可那男的说了。他问:“这么快就走了?”谢红完全可以礼貌的笑笑然后走开,可是,她却突然有些紧张,而这紧张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她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说出的话显得有些结巴:“噢、不!”那男的倒也干脆:“确实没什么意思。”

既然都觉得没意思,与其呆在这里活受罪,还不如去山上转转。于是,他们离开了人群,也远离了高音喇叭传出的噪音。两人互道了姓名,她叫谢红,他叫吴刚。她是江城的,而他是本市的。她更多的情况他不需要知道,而他更多的情况她不好多问。一路上只是聊天,非常单纯的聊天,聊的都是与自己并无直接关系的事情。话也没说多久,吴刚的手机响了,他公司有事,他得走了。谢红只是谈谈地说:“好吧。”她不可能留他。他不是她什么人,她不需要留他。不过,分手时,吴刚要了她的联系电话,她只有寝室电话,便给了他。他给了她手机号码,然后走了,甚至没说“再见”。

谢红很快就忘了这事。过了两天她记起时,给张欣、徐娟说起此事的时候语气也是谈淡的。虽说张欣、徐娟趁机编排她,说他们两个是对鸡眼对上了,还说他就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她会跟着她的王子走。谢红说他黑呢哪里白嘛。张欣说:哟,对人家记得这么熟啊,八成是对上了呢。

其实,她根本没把这次并非令人激动的邂逅当成回事。

后来有了约会。

很快,谢红陷进了爱情方程式里,那“大学期间不恋爱”的誓言甩在了脑后,日子有了新的变化。下了课就冲回寝室,到了寝室,首当其冲的就是霸着以前她难得光顾的座机,不停地打,不停地说。她突然变得话多起来,总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当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废话。比如她昨天做了个什么梦,把她高兴死了,结果笑出了声吵醒了室友,被一顿炮轰;要不就是她去食堂买饭,买饭的人多,她懒得排队,卡了位置被人责骂;再不,就是系文艺部的人老在背后说她小话,对她做的什么都看不顺眼,她以前很在乎,现在,人家愿说啥就是啥;还有,就是她如何如何地想他,要做他的小宝宝。诸如此类,不一而论。

谢红大喇叭得很。激动起来,说电话时也不顾旁边有没有人,不在乎别人听去了内容。开初张欣、徐娟她们几个还好奇新鲜,爱站在旁边听,时不时还插几句嘴。可这并非好事。谢红那些莺声燕语、软绵绵的话实在肉麻得令听的人活受罪而非享受,寝室的姐们妹们身上的鸡皮疙瘩动不动就要掉落满地。时间长了,听多了,她们身上都产生了抗体免疫才渐渐习惯了下来,其实是变得麻木不仁。

谢红很爱吴刚。可爱这东西要是到了极点,就容易变味。担心失去,失了个性。谢红就是这样。她变得胆小了,变得怕他了。她确实被吴刚管得死死的,他说的每一句话,到了她这里就是圣旨,她就要奉旨到底。这一点,她的好友张欣和徐娟是明显感觉到的。

一个星期六,张欣几个外校的同乡同学来看她。到了晚上,他们想去舞厅跳舞。而那天,吴刚出差去了外地,谢红就呆在寝室没上他那去,张欣约她一起去跳舞。

谢红听了,当然高兴,她马上就说:“跳舞喔?我要先问一下我男友耶。”说着从床上下来。

“什么嘛?连这也要请示?”旁边的徐娟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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