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酒行(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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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天~
理科生文笔渣求不喷
这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坑,就一个标题我被吞了五次才发出来
嗯,构思没有,文笔稀烂。楼主很懒惰,更新不定时。欢迎友好探讨,无视一切催文
【1】
雨已停,风未住,漫天乌云遮蔽了月光,远处重叠的屋脊黑影重重,如同蛰伏在夜色中的野兽。
暮鼓早已擂罢,京城入了宵禁,坊间寂寥无声,除却更夫飘摇的灯火,连犬吠也听不到一声。在城西一条僻静的后巷里,却席地坐着个年轻人。他身后背了把长刀,头上戴了顶破破烂烂的斗笠,雨水顺着帽檐滴落,看起来消瘦而潦倒。
长生靠着墙伸直腿,把手里的干饼撕成一块一块的,塞进嘴里慢慢地嚼。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又脏又破,几乎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唇边也长出了青黑的胡茬儿。被人不分昼夜的追杀了一千里,他着实已经疲倦到极点。
一个月前,临安城里,长生收了别人五百两银子,卖出一颗人头。当朝督公的干儿子,五品参将徐广仪。
徐广仪的死,如同一把快刀,凌厉地劈开南省十七郡黑白两道的水面,顷刻间风起云涌。督公府一张通缉令,悬赏一千两黄金买他的项上人头。长生自南省一路行来,大小恶战数十场。这般局势下,或许南下出海,才是最好的选择。
长生是这样想的,他知道别人也必定是这样想的。因此他偏要北上,就藏匿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里。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他做的是以命换命的买卖,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长生深谙此道。
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在深夜里凝成了白色的水雾,长生把最后一块干饼叼在嘴里,伸手接了两捧顺着屋檐淌下的雨水,一半儿解渴,一半儿洗脸,袖子一抹,现出清俊的眉目来,一双眼睛神光湛湛,好似把一天薄云底下的星光都收拢在那对瞳孔中似的。
街上的更夫敲响了三声梆子,一声慢两声快,“咚——咚!咚!”像是敲在他头骨上一般。长生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眉头一皱,整个人的神态顷刻间全变了。他蹲起身子,挺直了脊背,右手缓缓地伸到背后去,握住了长刀的刀柄。刀柄漆黑如墨,衬得他修长的五指苍白如雪,不见半分血色。
对面的屋檐上忽地掠起一道剑光。
长生脚尖一点,燕子似的跃出数丈。
那剑光如匹似练,尖锐地刺破空气,不依不饶,向着他的眉心直刺过来。长生手中的刀仍未出鞘,他脚尖一点,便轻飘飘地退出三丈,再跃,又是三丈。这时他才苦笑道:“从临安到京城,阁下追了我上千里路,当真不肯放手吗?”
对面那人一身黑袍,脸上蒙了一张白森森的面具,哑声笑道:“督公府出一千两黄金买你的人头,你若给得起我一千两,我也可以放了你。”说罢连刺七剑,招招都向着要害处来。
更夫的梆子声愈来愈近了。长生的身子忽地一旋,整个人好似被风吹动了一般,如鬼似魅,飘摇而上,于这窄巷之间,兔起鹘落,须臾间已掠出巷口,纵入长街。
那更夫正困得迷迷糊糊,拖着脚走在街上,梆子敲得有气无力,满心想着快些回去交班,谁想到竟在这深巷中撞见这杀人放火的买卖,迎面正撞上一把寒气森森的短剑,只吓得他连声嚎叫,“杀人了,杀人了——”将梆子和灯笼向地上一扔,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就在此时,长生身后的剑终于追了上来,纵然隔着衣裳,犹觉寒气砭人肌骨。长生反手,长刀终于出鞘。刀身长且窄,形似雁翎刀,刀尖向上弯出冷冽的弧度,轻轻一挑,便将地上的灯笼挑向半空中,恰恰迎上那锋锐无匹的剑锋。
“嗤”的一声,灯笼四分五裂,烛火迸溅,迎风泼洒,漫天猩红的火雨。
长生不欲纠缠,按着刀,忽然沉声道:“此人一去,势必惊动羽林卫,你还不跑吗?”
黑衣剑客笑起来,这一笑,牵动得白森森的面具愈发狰狞可怕,“跑?我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