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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只能给度娘,千万不要吞我文~~~
一首诗
引多少无言叹息
一座城
阅人间离合聚散
一场雪
掩漫野枯骨横尸
一页纸
千万人随风而逝……
边城,无名。
从它出现开始,它便叫边城,千年以来,它一直是大唐最北边的一座城。
大唐天启十四年,这里镇守着大唐最年轻的兵马大元帅——齐镇远。
三个月前,西北边关告急,渭城被围。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带着一群死士突围而出,连夜奔至贺兰山求援,适逢齐镇远巡边,最终齐家军赶至破围,西北得安。但此役渭城边军死伤无数,守城裨将薛至勉殉国。齐镇远留下一支小部整合渭城防务,依薛至勉遗言,将那个勇猛的十七岁少年带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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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开个头吧~
雪尽胡天牧马还
月明羌笛戍楼间
借问梅花何处落
风吹一夜满关山
边城的元帅府比不得长安,却透着简约自然的气息。由于近年西胡和东荒都蠢蠢欲动,齐镇远通常大半年都会守在边城。此刻,程湛被人带来书房等候,望着那一幅写着《塞上听吹笛》诗句的字画发着呆。
齐言牧,字还之。这是程湛只能放在心底的名字,自他懂事起,就知道,这名字,也许再也不能属于他了。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向那素未谋面的大元帅说,我是你儿子,那个你们曾经因为战乱,丢掉的儿子。况且,他没有证据,那些信物,早在战乱里不知丢在何处,连他自己都不信,他,怎么会是大元帅的儿子呢。
“你喜欢这幅字画?”齐镇远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
“嗯,是,厄,回元帅……”被惊到的程湛一阵慌乱。
“别紧张,薛将是我故交,你既然被薛将带在身边,也可以叫我一声叔父。”齐镇远细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孩子,眉宇间掩不住的英气,举手投足自有气度,竟浑然不似薛至勉那般的军痞模样,越看越是欢喜。心中越发的不明白,薛至勉早年妻儿死于战乱,一直没有再续。这次渭城被围,抱着必死之心,却特意留了书信让程湛带予自己,要自己务必照顾好程湛,既是爱子如此,为何没有真正地认作父子。
“程湛不敢,元帅抬爱。”程湛小心地对着话。
“跟着薛将多久了?”齐镇远问道。
“回元帅,程湛跟着薛将军有两年多了。”程湛规矩地答话。
“以后跟着我吧,我还有两个儿子在营中,你多熟悉熟悉,见你薛将信中描述,你也是在军营长大的,就把这里当家吧。”齐镇远感慨地说道。
“谢元帅照顾,程湛会把齐家军当家的。”程湛致谢,说到“家”字,心里有些酸涩。
“唉,十七了,我家的二子要是还在世,也是这般大了。”齐镇远看着眼前的孩子,一阵伤感,好久没有这么悲伤了。
“元帅……”程湛被齐镇远突然提及的话题,愣得不知如何接话,按理应该配合地问一句,但是却问不出口。您的二子就在眼前啊,可是……您就当他已经死了吧。
“嗨,好好地提这些做什么,年纪大了就是这个样子。”齐镇远尴尬地掩饰了一下,对自己突然流露出的悲伤情绪分外的自责。毕竟,眼前的这个孩子,没有亲人,军营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有多苦,他清楚的很,能在那样的环境里脱颖而出,该是付出了多少难以想象的艰辛。
“我让言靖这几天带你熟悉一下,言墨有些调皮,你多担待点儿,等过几天安定下来,和言墨一起学点东西可好?”齐镇远微笑着问道。
“全听元帅吩咐。”程湛再一次行礼,只是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如果元帅没有别的吩咐,程湛先行告退。”
“嗯,去吧。言靖在外面等着。”齐镇远点了点头。等程湛走远,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墙上的字画,喃喃地说道:“还之,你可还能还家啊?”
-----呵呵呵呵-----
默默的删了重发,BUG了
走出书房的程湛如释重负,与父亲的第一次对话,好像并没有意象中的激烈,平淡的有些晃神。其实,年幼时的程湛幻想过无数的可能,也有无数的憧憬,爹爹是大元帅是多少男孩子的梦想。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军中的磨砺早就将那份卑微的希冀给磨灭了。
刚入军中做杂役时,支撑着自己唯一的信念就是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出人头地,有朝一日能够站在父亲面前,问一句,你还记得被你扔在绵山边的那个婴孩吗?
后来渐渐觉得,那样真的好幼稚,就算记得,又如何,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就是那个孩子。堂堂大元帅,怎么会凭着自己一句话,就认了自己呢。
直到遇到薛至勉,那个将他当做亲儿子一样疼爱的人,他觉得,那个从没养过自己的生父,就算是大元帅又如何。可是,不知为何,自己确实那么的固执,不肯改名,不肯喊薛将军一声爹爹。
在军中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恨过齐镇远,恨他既然不能养他,为何又要生下他。可是当他真正的上过战场,他发现自己恨不起来。战争,那么残酷,能够将他安置给猎户,留下信物名字,已经很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