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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身体像是被拆卸过后又重新组装一般酸软无力。身上的伤口不再疼痛难忍,看样子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被男人处理过了。
我的手上没有束缚了,唯独脚上还戴着脚铐,被沉重冰冷的铁链拴在床腿上,不过是勉强能走到卫生间的长度。
一条金属制的贞操带被死死锁在我的下体上,看样子,没有男人的允许,我绝对没有排尿和高潮的可能。
桌子上摆着些维生素片,压缩饼干和功能饮料之类的东西,看样子这就是我唯一的口粮了。
尽管不情愿,可已经整整三天没进食的我还是抓起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屈辱的眼泪混着压缩饼干一起被我吞进了肚子里。
不知在迷茫和绝望中度过了多久,伴随着皮鞋叩击地面的沉重声响,男人拎着一袋食物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今天有乖乖的吗?”
“双手背过头,腿分开,站直。”
“如果乖乖听话就允许你尿尿。”
男人用冰凉的手指轻轻捏住我挺立的乳尖,上下搓动起来,自乳尖传来的快感让我浑身颤抖。
为了获得排尿的机会,我只能任由男人折磨凌辱我的身体。
自那之后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了。
白天里我便赤身裸体的被脚铐与贞操带束缚着,忍受着尿意与情欲的折磨,唯一的食物便只有些功能饮料和压缩饼干,而到了晚上,下班回来的男人会先玩弄我一会儿,然后解开我的贞操带允许我排尿一次,最后将我绑在床上,变着花样的折磨我,直到我因为过度的快感而昏厥过去。
每天…每天都沉浸在欲望的地狱里,我的脑子快要变得奇怪了。
这样的折磨…究竟要何时才能结束?
我摇摇晃晃的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股愤恨自心底升起,我挥起拳头砸向镜子,镜片应声而碎,四分五裂,而我的手也被玻璃碎片划伤,鲜血淋漓。
顾不得疼痛,我默默拾起了最尖锐的一块碎片,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就在推门而入的男人想要靠近我的时候,我将手里尖锐的碎玻璃对准了他,然后死死盯着他,眼神里写满了愤恨。
“有勇气的话就朝这里刺下去吧。”
男人轻轻攥着我的手腕,将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我急促的喘息着,握着玻璃碎片的手不住的颤抖,尖锐的棱角刺破了男人的皮肤,渗出丝丝血珠。
我最终还是没敢下手,任由那片碎玻璃从我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而我也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男人轻轻将瘫软在地上的我抱到了床边,看了看我鲜血淋漓的手,皱了皱眉,然后从医药箱里找出消毒酒精和纱布,细心的为我处理伤口。
酒精沁润着伤口,彻骨的疼,我强忍着疼痛,默不作声的任由男人替我包扎着受伤的手,然后看向他,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心底的疑惑。
“那天……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又为什么…阻止我?”
“东京工艺美术大学三年级…三千院香川…”
男人准确无误的爆出了我的学校和姓名,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了。
“我们每天都坐同一班电车呢,大小姐。”
男人看着我,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是啊,明明就在眼前,我却从来都没注意过他。
“这么漂亮的手,要是不能画画就可惜了呢…”
男人小心翼翼的将绷带剪断,打结,然后看向我,深邃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明明是前途无量的名门大小姐…卧轨自杀什么的,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我……”
是啊,表面上我是养尊处优,人人羡慕的三千院家大小姐,可实际呢。
明明是医学世家的我却无法满足父母的期望,不由分说的读了美术大学,在学校里装得一副开朗活泼受欢迎的样子,却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而与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也未来渺茫,甚至在背地里偷偷出轨滥交。
这样的人生真是烂透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外表光鲜亮丽实则已然腐烂的苹果一般。
“你懂什么?“
“我已经受够了在别人面前装得温柔得体那一套了……什么大小姐…其实我就是一个从16岁就开始滥交成瘾的不良少女罢了…医学部什么结婚什么的也完全没兴趣…即使是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也会在背地里出轨…学什么都拿不到优秀…与人交往也不会读空气…这样烂透了的人生才是真实的我……呜…呜呜…”
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崩溃的毫无形象的在男人面前嚎啕大哭,对方只是默默听着我的抱怨,然后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轻轻揽进了怀里轻轻替我顺着气儿,仿佛我是刚上幼儿园的小女孩儿一样。
“嘘…”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地捂住了我的眼睛。
“把这一切都忘掉吧……”
男人如鬼魅般贴在我耳边低语,他吻上我的唇,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我压倒在床上,解开我身下的贞操带狠狠的进入了我。
男人的炙热如同冰凉的铁杵顶入我燥热的身体,空虚的身体被久违的填满,我发出兴奋的呜咽,在泪水中止不住的一次又一次高潮。
那是我迄今为止做过的最爽的一次爱。
男人将我的衣服,手机和钱包还给了我,然后打开了暗室的门。
时隔一个月,我终于重新呼吸到了户外的空气。天空中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男人带我来到了我喜欢的香港餐厅,然后将菜单摊开在我面前。
虾饺,云吞面,蛋挞,叉烧酥…
看着一整桌的美食,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好好进食过的我两眼发光,我拿起筷子风卷残云,不出一会儿面前的食物就见了底,男人只是轻笑着看我,然后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叉烧饭推到了我面前。
吃过饭,屋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
“怎么样…有好好活下去的信心了吗?”
男人望着我问。
沉吟半晌,我看着男人的眸子,默默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在此别过吧。”
男人将手里的伞递给我,然后安抚般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要好好加油啊……小樱……”
我有些失神的接过伞,然后目送男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皑皑白雪之中。
就在这个冬天,我放弃了想死在21岁的念头。
一个人也能走下去。
不能回应父母的期待又如何,不受欢迎也好,没有朋友也好,没有恋人也罢。
我会独自活过很多个年月,然后成为自己真正想成为的人。
这么想着,脚下似乎又有了些力气,我裹紧了外套,撑起了伞,默默走进风雪之中。